看到霍南蕭的時候,夏寧夕無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甚至想把那個通知霍南蕭過來的人打一頓。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他叫過來?”夏寧夕生氣地說。
警察回答:“這不是你丈夫嗎?出了事他不得過來?你這種小女生大晚上的就不該一個人去夜市攤喝酒吃燒烤,這外麵多亂啊,有老公就讓老公陪著,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得虧你沒事,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跟家裏人交代?”
“我跟他已經離婚了。”夏寧夕很嫌棄。
警察看了一下資料:“離婚了嗎?我這裏顯示你們兩人沒離婚啊?我們的係統不會出錯,你不要騙我。”
夏寧夕白了霍南蕭一眼,這家夥還真是夠閑的,人家一通電話他就過來了,他這個點難道不需要陪著夏晚晚嗎?
至於霍南蕭,辦理好手續直接過來領人。
看到夏寧夕大半夜被關在拘留所,他麵容十分冷酷,“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回家?”
“要你管。”夏寧夕沒好氣地回答。
霍南蕭:“都打人進派出所了,還不用我管?”
“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處理。”夏寧夕不領這個情。
值班的大姐看到夫妻倆吵架,夏寧夕還十分不給霍南蕭麵子,她好聲說道:“小妹,怎麼能這麼跟你老公說話啊,你們兩人結婚了就是夫妻,遇到事情就應該相互扶持相互照應,隻有這樣婚姻才能長久,不能出了事自己一個人扛著,這是不對的。”
“我說了,我跟他離婚了,我們兩人不是夫妻。”夏寧夕再一次重申。
大姐看看電腦上的資料,很疑惑:“不會吧,我們的係統可沒有顯示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們的係統不可能出錯。”
“他未婚妻都領回家了,有沒有離婚證重要嗎?”夏寧夕詢問。
大姐一聽這話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年紀大了也認不出霍南蕭是誰,隻知道這大帥哥看起來人模人樣很有氣度,本以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可靠人,沒想到竟然也玩那種出軌的把戲。
“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結婚有孩子了,怎麼可以背叛妻子背叛家庭呢?你這良心過得去嗎?你還是個人嗎?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多一點責任感嗎?
那外麵的女人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這種女人根本經曆不起任何考驗,一旦你有個三長兩短還得是糟糠之妻來照顧你,趕緊和外麵的女人斷了。”
她凶巴巴的,一副過來人教育小年輕的架勢,語氣更是恨鐵不成鋼,把霍南蕭給訓得啞口無言。
霍南蕭想要說點什麼,可到嘴的話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他隻好簡單應下,領著夏寧夕準備離開。
兩人沒走出兩步,那兩個挨了一頓打的油膩老男人就衝出來了。
“站住,你們誰也別想走。”開口的是油膩寸頭男,凶神惡煞地對霍南蕭說:“你就是她丈夫對嗎?她打了我倆,你們不賠錢還想就這麼走掉?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必須賠錢!”
霍南蕭停下腳步,轉過身,漆黑的眼眸冷漠地看著眼前叫囂的男人,“你就是找她麻煩的人?”
寸頭男說:“你聽不懂人話嗎?你老婆打了人,必須賠錢,否則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嗬。”霍南蕭冷笑,一步朝著寸頭男走過去,周身縈繞的氣息恐怖駭人。
夏寧夕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拉住霍南蕭的手,對寸頭男說:“不想死就滾,他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
寸頭男壓根兒就沒把夏寧夕的警告放在心上,嘴裏還大罵:“嚇唬誰呢,十萬塊,不給你們就別想走。”
“有筆嗎?”霍南蕭詢問工作人員。
大姐立刻拿了一支筆給他:“有的有的。”
霍南蕭接過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寫了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
“滾。”留下一個字,他握住夏寧夕的手腕離開。
夏寧夕懵了好一會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霍南蕭拽出派出所了,她生氣的說:“你瘋了嗎?給他十萬做什麼?這種人就應該一分錢不給。”
“他沒這個命花。”霍南蕭的聲音冷得極致。
夏寧夕錯愕了幾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兩個男人拿到支票之後美滋滋地離開了,但有人跟了上去,應該是霍南蕭的人。
這家夥……夠陰險的。
她還以為霍南蕭會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呢。
“今晚的事情很抱歉,不是我有意讓他們聯係的你,是因為個人信息後台顯示你是我的丈夫,上麵有聯係電話他們才找的你,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把離婚證給領了,這樣下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就不會再有人找你的麻煩。”夏寧夕主動提議。
霍南蕭不悅:“你還敢有下一次?”
夏寧夕被問住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索性閉了嘴。
站在霍南蕭身邊,她挺尷尬,看到霍南蕭的車子就停在派出所門口,她糾結要不要開口讓霍南蕭送她回去,可想了又想又覺得不太合適,她隻能將到嘴的話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男人卻已經打開了車門。
“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上車?”霍南蕭很不耐煩。
夏寧夕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你這麼晚打車回去,是還想給人機會打一架嗎?”
霍南蕭一句話堵得夏寧夕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不得不說的是,他這家夥嘴巴挺討厭的。
悶悶不樂地上了他的車,夏寧夕係好安全帶,也不想搭理霍南蕭,扭頭看窗外。
她很餓,肚子一直呱呱叫。
霍南蕭聽到了,想起夏寧夕是在夜宵攤跟人發起的爭執,詢問她:“剛才點了什麼吃的?”
“烤魚和海鮮粥。”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開著車子在街上轉了一圈,挑了一個環境最好的燒烤店停下來,“就這家吧?”
“幹什麼?”夏寧夕不解。
“你打算餓到明天?下車。”
霍南蕭都不給夏寧夕拒絕的機會,解開她的安全帶,握著她的手把她從車裏麵拽了下來。
夏寧夕沒站穩,跌落在他的懷裏,冷冽的氣息撲鼻而來,霍南蕭的身上有一股很清冷的香味,十分好聞,她晃了神,慌忙將霍南蕭推開,耳根和臉頰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