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河說:“霍老爺不必這麼著急跟我發火,這也隻是我的一個提議,你也是父親,也該知道我的難處,如今全帝城的人都知道夏晚晚未來是要嫁入霍家,如果她沒辦法做到,日後如何在帝城生存?”
“那是你們該考慮的事,但有一點你說的沒有錯,夏晚晚的確對霍家有恩,你們想要什麼好處可以提,錢或者是生意,都可以。”霍修遠撂下狠話。
除了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什麼錢和資源,霍家都可以給他們。
但是夏文河並不滿足。
這些年霍南蕭給夏家的其實已經很多了。
如果不是霍南蕭,夏家也沒有資本在短短幾年內躍升成為帝城二線豪門。
但是這些已經不夠了,隻有霍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才能鞏固夏家的地位,讓夏家徹底跨越階層進入一線豪門,憑借霍家的地位和雄厚的實力,隻要夏晚晚嫁給霍南蕭,夏文河他們一家人日後都能夠在帝城橫著走!
這種絕無僅有的好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給的!
“霍少,事情是你答應的,我想你最有發言權,我今日過來也是想知道你的意思。”夏文河直接詢問霍南蕭的意見。
反正跟霍修遠說不通,如果霍南蕭還有點良心就應該報答夏晚晚。
霍南蕭讓管家把三個孩子抱上樓。
霍修遠哼道:“讓孩子上樓幹什麼?你若是有這個膽子,就當著孩子的麵說。”
霍南蕭:“這些事情跟孩子沒有關係。”
“哪裏沒有關係?”霍修遠質問,說完這句話還不忘瞪了一眼準備將孩子們抱走的保姆。
那幾個保姆也不敢動了,立刻把孩子放下來。
有孩子在,霍南蕭沒有回答夏文河,而是先讓夏文河出去。
夏文河不太情願,但還是聽了霍南蕭的話,走到院子外。
霍南蕭也跟著出去了,也不知道在門外說了些什麼,最後夏文河鐵青著臉走的。
霍南蕭回來時就看到一家人陰森森地看著他,不對,除了夏寧夕,因為這個女人壓根兒就不看他,已經坐下來嗑瓜子了。
倒是三個小家夥,正睜著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死死盯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小奶團子,凶得要死。
“我已經讓他走了,你們三個可以不用看著我了。”霍南蕭沉聲說道。
星星說:“爹地是打算娶夏晚晚,不要我們了嗎?”
霍淵可憐巴巴地問:“爹地,這是真的嗎?”、
初初:“那就讓爺爺把他趕出去吧,我們來繼承他的遺產。”
霍南蕭哭笑不得,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特別是初初這個小丫頭,不是盼著他死了繼承遺產,就是在盼著他死的路上,這個小丫頭真的是他親生的嗎?
看來孩子還是有必要養在身邊,不然像初初這樣,天天等著自己升天繼承財產,總歸有點不好。
可不管孩子們說什麼,霍南蕭都不會放在心上,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三個孩子,也做不到傷害他們。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霍南蕭回答。
星星小心翼翼地詢問:“爹地的意思是不會拋棄我們嗎?”
霍南蕭點頭:“嗯,不會,你們放心吧。”
這一句話算是給了三個孩子一個定心丸,他們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至於夏寧夕,心中卻十分疑惑。
晚餐是在霍家吃的,今晚他們也沒有回瀾院,而是留宿在霍家老宅,因為霍老爺子想跟三個小家夥玩,非要把他們留下來,這會兒已經帶著孩子們下樓抓魚了。
夏寧夕吃了藥就直接回了客房,被子一蓋就準備睡覺。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有人進來了。
夏寧夕好奇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是一個模糊的黑影,但從那高大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得出來,是霍南蕭,他怎麼來了?
夏寧夕很意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男人的腳步放得很輕很輕,走進來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好像是怕被人聽到似的,來到床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夏寧夕屏住呼吸,很緊張,這家夥大晚上摸進來幹什麼?他太奇怪了吧?
難道是嫌棄她的存在擋了夏晚晚的路,要滅口?不會吧,他們好歹同床共枕了兩年,霍南蕭不至於這麼心狠吧?
夏寧夕的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也不敢說話,死死閉上雙眼,心中卻在好奇,這家夥想幹什麼!
嘩——
很小的一聲輕響,男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夏寧夕更緊張了。
她緊繃著身子不敢亂動。
忽然,男人冰涼的手覆在她的額頭,夏寧夕愣住了,她沒有動。
“還有點燒。”霍南蕭低聲說了一句,將一個冰冰涼涼的退燒貼貼在夏寧夕的額頭。
他動作很輕很輕,應該是怕把自己吵醒。
可夏寧夕並未睡著,霍南蕭一個小小的舉動卻在她的內心掀起巨大的波瀾,因為霍南蕭從前從未這麼關心過自己,就算是生病了,霍南蕭知道,他也不會關心,都是夏寧夕一個人硬扛過去。
她不明白,霍南蕭這是為什麼。
她不敢亂動,由著男人撫摸著她的額頭。
窗外的月光皎潔又明亮,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零零散散地灑落在窗台上,幾縷月光打在床頭,將夏寧夕絕美的臉襯得十分好看。
霍南蕭很少這麼認真的打量夏寧夕的臉,說實話,她真的很好看,是極其美豔的那一種,饒是他這種見慣了各種絕色美女的人也會忍不住驚歎。
算算時間,她嫁給他已經六年了。
霍南蕭說:“我知道你沒睡。”
床上的女孩一僵,渾身都麻了。
霍南蕭:“我們談談吧。”
夏寧夕的呼吸停滯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她很想睡過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可是,她做不到。
“你,有什麼事嗎?”夏寧夕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看著霍南蕭,故作疲憊地問。
霍南蕭說:“晚晚的事,應該有一個交代。”
夏寧夕心中悲涼,她咬著唇瓣,背過身,背對著霍南蕭說:“這是你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如果我不離婚,你會怎麼做?”霍南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