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不管夏晚晚如何努力去回想,腦子裏仍然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我隻記得,南蕭當初好像是失蹤了,我去找他……”夏晚晚說。
周鳳林回答:“沒錯,當初就是你把霍南蕭救回來了,否則憑他當年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厲家和韓家的圍攻,若不是你,霍南蕭早就死了,娶你回家,是應該的,他就應該對你好。”
周鳳林深怕夏晚晚再說出什麼胡話來,握住夏晚晚的手,“晚晚,你記住了,咱們家能夠依靠的人隻有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被夏寧夕那個賤人破壞你的婚事。”
“母親,你別說了。”夏晚晚不悅:“寧夕沒做錯什麼,你別張口閉口就說這些難聽的話,若是讓外人聽到了,隻會說我們夏家的人沒有教養。”
周鳳林連忙解釋:“我也隻是在家裏隨便說說,到了外邊我可不會說這樣的話。晚晚,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維護夏寧夕?難道你就不害怕她把霍南蕭搶了嗎?”
“你也說了,南蕭的命是我救的,我了解南蕭的為人,他既然答應過會娶我就不會食言。”夏晚晚回答。
周鳳林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夏晚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理。
後來,傅希嶼上門做客,夏晚晚才見了他一麵。
傅希嶼也聽說夏晚晚自從去了一趟雲霆集團回來之後就開始不吃不喝,他十分擔心:“晚晚,我聽你妹妹說,你這幾天一直不願意吃東西,是在南蕭那裏受了委屈?”
“沒什麼。”夏晚晚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傅希嶼說:“南蕭最近事情比較多,若是怠慢你了,你也別介意,他其實很在乎你。”
夏晚晚看著傅希嶼,詢問道:“最近是不是很多人在討論我和霍家的婚事?”
“沒有。”傅希嶼否認。
夏晚晚說:“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可能嫁入霍家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傅希嶼皺眉。
夏晚晚說:“夏寧夕已經住進霍家了,跟南蕭住在一起,別人都知道了吧。”
“夏寧夕是醫生,霍淵身體又不好,需要有醫生24小時照顧,夏寧夕隻是南蕭花錢請回家的私人醫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傅希嶼解釋。
夏晚晚難過的臉上露出一絲少有的驚訝:“真的?我以為她和南蕭已經……”
“你不要想太多,夏寧夕的醫術在帝城是數一數二的,霍淵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南蕭讓夏寧夕住在自己家裏全都是為了孩子著想,外界的人什麼都不懂,喜歡亂嚼舌根,你不必相信她們的話。”傅希嶼安慰她。
夏晚晚說:“可是,夏寧夕是霍淵的親生母親吧?”
“你是不是忘了,霍淵登記在你的名下,你才是霍淵法律上的監護人。”傅希嶼告訴她。
夏晚晚說:“孩子並非我所生,他也不喜歡我。”
“這都不重要,南蕭會替你處理好這一切。”傅希嶼說。
夏晚晚低著頭,看著自己坐在輪椅上的自己,輕笑:“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第三者?”
傅希嶼皺眉:“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如果我不是第三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晚晚質問。
傅希嶼說:“夏寧夕隻是一個意外,孩子也是一個意外,我相信南蕭是在意你的,你也不必擔心,他會處理好這一切。”
“好吧。”夏晚晚苦笑一聲,難掩失落。
傅希嶼說:“你不要多想,這些日子就好好在家裏養病,若是閑著無聊,就出去走走,我和飛白最近開了一家咖啡廳,就在時代中心,南蕭也經常過去,你若是不嫌棄,也可以過去坐坐。”
“不如今天就帶我過去喝一杯咖啡吧?”夏晚晚提議。
傅希嶼沒有拒絕,帶著夏晚晚出了門,同時也給霍南蕭發了一條消息和定位。
此時的霍南蕭剛剛開完會。
回到辦公室裏,看到夏寧夕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霍南蕭走過去把人拍醒了。
“唔,好疼……”夏寧夕被拍醒了,捂著臉直哼哼。
霍南蕭說;“起來,五點了。”
“嗯?我可以走了?太好了,楊醫生等我很久了。”夏寧夕起身就準備走。
霍南蕭厲聲說道:“站住,你要去哪裏?”
“你管不著。”夏寧夕才懶得跟霍南蕭廢話。
霍南蕭說:“五點了,該接孩子放學了,你跟我一起去。”
夏寧夕說:“我今晚有約,你去接孩子放學就行了。”
“我接可以,但我隻接自己的孩子,至於夏初初,你自己看著辦。”霍南蕭拿起車鑰匙就走。
夏寧夕氣壞了:“你什麼意思?三個孩子在一個學校上課,你怎麼能夠隻接兩個哥哥,不要初初?”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義務接送她回家。”霍南蕭的態度十分冷漠。
“誰說你沒有義務?你這麼大個人怎麼這般小氣?”夏寧夕生氣地質問。
“你看不慣可以自己去接,反正,不是我的種,我不管。”
霍南蕭丟下一句話後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了!
夏寧夕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霍南蕭真的做得出把初初一個人扔在幼兒園的事,也不敢跑去赴約,氣呼呼地追上霍南蕭的腳步,跟他一塊去幼兒園。
三個小家夥已經下課啦,這會兒正乖乖地坐在教室裏麵等爸爸媽媽接他們回家。
看到其他小朋友陸陸續續被接走,三個小家夥翹首以盼,脖子伸得老長,等待著爹地和媽咪的身影。
“霍淵,我爹地來接我咯,你爹地怎麼還沒來啊,該不會是不要你了吧?”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故意衝著霍淵嘲笑。
霍淵生氣了:“你胡說。”
小男孩說:“就是,你爹地已經很多天沒有來接你了,不像我爹地,每天都來接我回家,你爹地肯定是不喜歡你了。”
小男孩一句話直接戳中了霍淵的傷口,他最害怕的就是爹地不喜歡他,不要他,整個人瞬間就失控了,霍淵顫抖著說:“你撒謊,我爹地很愛我!”
“我才沒有撒謊呢,你才是一個騙子,你爹地既然很愛你,為什麼都不來接你?”小男孩繼續挖苦霍淵。
霍淵委屈得眼睛紅紅的。
星星一把拉住霍淵,擋在他麵前,仰著小臉:“莫涵宇,你再不閉嘴我就打你了。”
“我爹地可是莫氏集團的副總,你敢打我?”小胖子莫涵宇耀武揚威的哼了一聲。
星星冷哼:“隻是一個副總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呀對呀,不要臉,霍家可是帝城第一豪門,霍家最有錢,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們拿錢砸死你嗷。”初初小奶團子奶凶奶凶地警告。
莫涵宇說:“我又沒撒謊,你們爹地就是不喜歡你們,否則怎麼會一直不來接你們回家?”
“你管不著。”星星霸氣回懟。
莫涵宇說:“被我說中了吧,我看明天的校運會你們爹地也不會來參加,幹脆你們三個都不要參加好了校運會好了,就在一旁看著就行。”
星星說:“我們就要參加,你管得著嗎?你想要大獎杯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哥哥,他那麼胖,連初初都跑不過,根本就不可能拿獎杯。”初初在一旁哼哼。
星星雙手環胸:“是啊,這麼弱,也隻敢欺負受過傷的霍淵哥哥了,勝之不武,好丟人。”
“對,好丟人。”初初做了一個鬼臉。
莫涵宇被星星羞辱得臉頰通紅,胖乎乎的大臉都擰成了一塊,哇的一聲就哭著撲進自己父親的懷裏,“爹地,他們欺負我。”
男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鐵青著臉把老師叫了過來:“你們怎麼教育這些孩子的,小小年紀就知道欺負人,太過分了,這孩子究竟是誰家的?也配在這麼高級的幼兒園上學?”
結果這話剛說出口,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霍南蕭周身氣息冷酷:“我的孩子在這裏上學,你有什麼意見?”
“你……霍、霍總?”男人剛想開罵,為自己的兒子撐腰,可看到霍南蕭的臉時,他瞬間懵了,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
霍南蕭居高臨下,目光猶如君王一般毫無感情:“怎麼不說了?你對我的孩子有意見?”
“不、不是、對不起霍總,這是個誤會。”男人連忙解釋。
霍淵看到霍南蕭來,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衝到霍南蕭身邊,躲在霍南蕭身後。
霍南蕭一把抱住霍淵,問:“阿淵,他欺負你了嗎?”
“爹地,莫涵宇說爹地不接我放學是不喜歡我。”霍淵委屈地解釋。
霍南蕭說:“他在撒謊,爹地很愛你,不要相信騙子的話。”
“好。”霍淵終於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被說成小騙子的小胖子哇哇的哭了起來,他爹隻能抱著他連忙跑路,哪敢繼續留在這啊?那可是霍南蕭!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人!
沒一會兒,莫家父子兩就跑得沒影了。
霍南蕭抱著兩個兒子出了教室,還真的把初初一個人留在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