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並不想理會厲晏城,轉身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誰知道他忽然起身,刷的一下就直接躍過欄杆直接從隔壁翻身躍過來。
等夏寧夕反應過來的時候,厲晏城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夏寧夕忍不住在心裏罵娘,這王八蛋怎麼跑過來了?
她黑著臉不說話,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這麼陰沉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厲晏城笑著說:“不歡迎我?”
“你大晚上跑來一個女孩子房間,合適嗎?”夏寧夕生氣地問。
厲晏城拉開露台的椅子就直接坐下,懶洋洋地開口:“這是我家。”
“然後呢?”夏寧夕不耐煩地問。
厲晏城:“我想去哪就去哪。”
“嗬。”夏寧夕直接白了他一眼。
厲晏城說:“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否則我直接進你屋裏。”
夏寧夕氣得牙齒都癢癢的,初初都已經睡著了,她不可能讓厲晏城把初初吵醒,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拉開椅子坐下。
厲晏城已經很熟練的打開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夏寧夕。
“我不喝酒。”夏寧夕很幹脆地拒絕了。
厲晏城說:“我也不愛喝酒。”
“哦。”夏寧夕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厲晏城說:“我很奇怪,夏晚晚已經威脅到你,為什麼還要幫她?”
“你好像很不希望她活著。”夏寧夕說。
厲晏城說:“準確地說,我是不希望霍南蕭喜歡的女人活著。”
“……”夏寧夕黑了臉,她問道:“你跟霍南蕭之間究竟有什麼仇?”
“你怎麼不問問,我跟你之間有什麼仇?”厲晏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夏寧夕白皙的臉頰,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夏寧夕說:“我跟你不熟,我也不記得跟你之間有什麼仇,你一定是記錯了。”
厲晏城笑而不語,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夏寧夕,那雙邪魅的雙眼好看得過分,也危險得過分,他就這麼笑盈盈地看著夏寧夕,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深處,是讓人琢磨不透的複雜。
微風吹來,將夏寧夕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喝了一口紅酒暖暖身子。
厲晏城看著夏寧夕漂亮的臉頰,說:“明天我要參加一個招標會,你陪我一起去。”
“你開什麼玩笑?”夏寧夕反問。
厲晏城:“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夏寧夕說:“不去。”
厲晏城:“那我就帶著你的寶貝女兒去。”
“我跟你去。”夏寧夕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
厲晏城笑著勾起嘴角:“早點答應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夏寧夕生氣地說:“你為什麼非要我跟你去?我跟你不熟吧,而且我也不是你公司的人,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找我?”
“因為霍南蕭也在。”厲晏城回答。
夏寧夕黑著臉,“你既然知道他在,還敢帶著我去?你可別忘了,我是被你綁來的,你就不怕霍南蕭一怒之下把你給宰了。”
“大庭廣眾,他不可能這麼偏激。”厲晏城漫不經心地回答。
夏寧夕不說話。
她多少覺得這家夥腦子有病。
厲晏城看到夏寧夕的酒杯已經空了,詢問:“你怎麼不喝了?”
夏寧夕:“酒精過敏。”
厲晏城忽然笑了,開了一瓶雞尾酒遞過去:“這個總沒事了吧?”
“你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裏?我跟你沒仇吧?”夏寧夕不耐煩地問。
“我身上的槍傷可是你留下的。”厲晏城看著她的雙眼。
夏寧夕嘴角抽了抽:“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腦子?”
“你都不看,我為什麼要看?”厲晏城反問。
夏寧夕被他給無語到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但是她真的被這個王八蛋給氣到了,她氣鼓鼓的黑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生氣了?”厲晏城挑眉。
夏寧夕說:“我困了,要睡了,你哪來的就往哪回去。”
厲晏城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不回去了,今晚我就住在你這裏。”
“這玩笑不好笑。”夏寧夕非常嚴肅地說。
厲晏城勾起嘴角:“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夏寧夕絕美的臉上凝結出一層寒冰,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那雙銳利的眸子就這麼冷冰冰的眸子就這麼盯著厲晏城看。
“嚇到了?”厲晏城笑著詢問。
夏寧夕說:“你最好是在開玩笑,否則……”
“否則什麼?”厲晏城忽然好奇起來。
夏寧夕溫柔一笑,那雙眸子如同淬了毒一般漂亮又迷人,她溫柔的看向厲晏城深邃的雙眸,忽然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的光芒。
他明顯被夏寧夕的舉動嚇到了。
“你做什麼?”他生氣的怒問,剛想罵夏寧夕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結果還沒能罵出口就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道尖銳的刺痛。
“你——”厲晏城大驚失色,一個字才剛剛落下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夏寧夕從厲晏城腿上起來,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沒有動靜。
“哼,怎麼不囂張了,狗男人!”
夏寧夕又踹了厲晏城一腳。
她回到屋內,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繩子,就在夏寧夕愁得不行的時候,耳邊傳來初初軟萌萌的聲音。
“媽咪,你在找什麼呀?”小初初正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的媽咪。
夏寧夕說:“小寶貝,你怎麼醒了呀,是媽咪吵醒你了嗎?”
初初點頭,繼續好奇的詢問:“媽咪在找什麼呢?”
“我在找繩子。”夏寧夕回答。
初初指著櫃子下:“那個箱子裏不就是繩子嗎?”
夏寧夕眼前一亮,立刻把繩子拿了出來,快步走到露台外。
初初這才發現有個人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媽咪,他怎麼在我們房間外睡著了?”初初一臉驚訝。
夏寧夕說:“媽咪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
“哇,媽咪好厲害啊,麻醉劑要錢嗎?”初初一臉天真的詢問。
夏寧夕說:“要錢。”
“啊,還要花錢呀,那多虧呀。”初初可心疼了。
夏寧夕說:“不打麻醉劑不行,媽咪一個人製不住他。”
“那我幫媽咪。”
初初雖然年紀小,但是做事情可利落了,連忙跑上前幫夏寧夕的忙,一大一小聯手把厲晏城的手腳都給綁起來。
很快厲晏城就被五花大綁給綁得嚴嚴實實,像一個大粽子一樣可憐巴巴的被夏寧夕扔在椅子上。
初初說:“媽咪,我們把他扔去哪裏?”
“就扔在這吧,讓他吹吹冷風清醒清醒。”夏寧夕懶得管他。
初初說:“可是這裏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我們把他拖回房裏可能會更好一些。”
“嗯,初初真聰明,就這麼幹。”夏寧夕采納了初初的提議。
隻不過厲晏城這家夥太重了,夏寧夕拖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拖回房間,扔在沙發上。
她大汗淋漓,累得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緩了一會兒她就去翻找厲晏城的口袋,在他的衣服裏找到了手機,夏寧夕立刻掏了出來,有指紋鎖!
還好這個王八蛋在這裏。
夏寧夕拿厲晏城的手指立刻解鎖,撥通了星星的電話。
“你找誰?”電話另一頭傳來星星疑惑的詢問聲。
“哥哥哥哥。”初初激動地大喊。
星星著急的問:“妹妹?是你嗎?媽咪呢?你和媽咪在一起對不對?你們沒事吧?”
夏寧夕說:“我和初初沒事,你們回到家了嗎?”
“還沒有,我們在爹地的公司裏。”星星回答。
夏寧夕說:“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
“因為……”星星剛準備解釋,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
星星滿臉驚訝:“爹地?”
霍南蕭已經拿起了手機,沉聲說道:“你沒事吧?”
夏寧夕聽到霍南蕭的聲音時非常意外,她回答:“我很好。你怎麼還不送孩子回去休息?現在已經很晚了。”
“你怎麼會拿著厲晏城的手機?”霍南蕭詢問。
夏寧夕說:“他在我房裏。”
“他在你房裏做什麼?”霍南蕭厲聲質問。
夏寧夕說:“不幹什麼。”
霍南蕭生氣了,“夏寧夕,說清楚!他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裏!”
“我拖進來的。”夏寧夕不耐煩地回答。
遠在雲霆集團的厲晏城聽到這話的時候,額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線,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和夏寧夕在這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夏寧夕竟然是一個這麼主動的人!
霍南蕭氣得想要殺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不用了,你別來了,這裏到處都是持槍護衛,你的人進不來。”夏寧夕拒絕了。
霍南蕭:“等著!在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之前,你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夏寧夕懵了。
她跟厲晏城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霍南蕭該不會是以為他們兩個大晚上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是想幹那種事吧?
這混蛋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夏寧夕氣得罵人:“我不是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嗎,你還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做什麼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你管不著。”
霍南蕭怒了:“夏寧夕!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