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川打的如意算盤,霍南蕭都很清楚。
霍謹川想要挑事,霍南蕭就直接對他的公司出手,霍謹川就算生氣也沒轍。
他倒是想要找霍修遠告狀,但是霍修遠根本就沒空搭理他。
錦和集團這邊的事情也完全被耽擱了,霍謹川隻能咽下這口惡氣,對夏寧夕說:“夕夕,晚上出去吃個飯吧?”
“帶孩子,沒有空。”霍南蕭冷漠開口。
夏寧夕張了張嘴,一句話卡在喉嚨,最後咽了回去。
霍謹川知道霍南蕭不想讓夏寧夕跟自己走得太近,說:“那我也不出去吃飯了,今晚就留在家裏用餐。管家,吩咐廚房多做兩道菜。”
管家點頭,退了下去。
到了晚餐的時間霍修遠才帶著幾個孩子出現,看到霍謹川時他還有些意外,卻也沒有說什麼,抱著初初,領著兩個寶貝孫子就進了餐廳。
霍謹川坐下後,第一時間告狀:“爸,錦和集團出了點事。”
霍修遠放下懷中的初初,笨手笨腳地為小丫頭係上圍裙,沒有理會霍謹川。
霍謹川想了想,又繼續補了一句:“爸?”
霍修遠在給初初係蝴蝶結的時候被霍謹川這一聲叫喚給喊得分了神,蝴蝶結都打錯了,他很生氣地說:“我聽到了,然後呢?”
霍謹川說:“我一個人處理不來,大哥也不願意出手幫助,我覺得需要你的幫助。”
“沒看到我在帶孩子嗎?沒有空。”霍修遠直接拒絕也就算了,還很生氣:“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公司的事要學會自己處理。”
霍謹川十分無語,這個狀沒告成功還被訓了一頓,有點虧。
看看霍南蕭,這家夥淡定得很。
真是的,跟夏晚晚糾纏不清,父親還能忍他?怎麼還沒打斷他的腿?
霍謹川不說話,但生著悶氣的他是一點也沒閑著,一個勁給夏寧夕夾菜。
本來就有點生氣的霍南蕭看到這一幕帥氣的臉沉了下來。
霍謹川故意不理他,衝著夏寧夕笑:“夕夕,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你都瘦了,多吃點。”
夏寧夕看著自己麵前塞得滿滿一大盆的碗,這麼多她怎麼吃得完?
她也不好直接讓傭人拿去倒了,硬著頭皮吃了一口。
霍南蕭陰森森地問她:“好吃嗎?”
“好吃。”夏寧夕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
霍南蕭周身的氣息都變了。
夏寧夕反應過來後立刻解釋:“廚子的手藝非常好,不虧是霍家的私人大廚。”
霍南蕭說:“往日你吃著大廚做的菜,也沒見你這麼誇他們。”
夏寧夕也不知道霍南蕭這個王八蛋哪來那麼大的怒火,難道就因為這是霍謹川給她夾的菜?
她不吃總行了吧?
“張嫂,拿一副新的碗筷給我。”夏寧夕很幹脆把麵前滿滿當當的碗推到一旁。
霍謹川微眯著雙眸:“夕夕這是嫌棄我?”
霍南蕭說:“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霍謹川說:“我在問夕夕,可沒問大哥。”
霍南蕭說:“她是我的女人,你問她,等於在問我。”
霍謹川冷笑:“大哥不久之後不是要娶夏晚晚了嗎?怎麼還纏著夕夕不放。”
“跟你沒關係。”霍南蕭聲音冷漠。
霍謹川說:“大哥的事就是霍家的事,既然是霍家的事那就跟我有關係。”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非常微妙,就連空氣都流竄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四目相對那一瞬,仿佛已經掀起刀槍劍雨。
“鬧夠了沒有?”霍修遠忽然嗬斥。
霍南蕭說:“謹川那麼愛多管閑事不如將他派遣到非洲礦場,那裏最適合他這樣的人來管。”
霍謹川想要罵人,鐵青著臉說:“不需要,光是一個錦和集團就夠我忙的了,非洲那邊的礦場就交給大哥來管吧。”
霍南蕭冷嗤。
霍修遠說:“以後在這個家裏我不想再聽到夏晚晚的名字。”
霍謹川十分驚訝,他詢問:“為什麼?”
“沒有這麼多為什麼。”霍修遠不做解釋。
霍謹川說:“大哥對夏晚晚情深義重,想必一定不同意吧,況且不久之後他還要娶夏晚晚過門,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父親也得早點做好這個準備才行。”
霍修遠眉頭皺得緊緊的,他看著霍南蕭,一言不發,但隻要是個人都能感覺得到,他在惱火。
這一頓飯吃得是一點也不順心。
霍修遠也懶得再教育霍南蕭,吃飽喝足之後甩臉就抱著初初這個小團子走了。
他打算讓霍南蕭自己去處理他的那些破事。
很快餐廳內的人幾乎就要走光了。
夏寧夕也不想和這對兄弟待在一起,在曲蕙蘭起身離開時,她跟著打算一塊走。
霍南蕭拉住她的手腕強行把人按回椅子上。
夏寧夕黑了臉,不高興地瞪著霍南蕭,說:“有事?”
“這麼著急去哪?”霍南蕭詢問。
夏寧夕說:“上樓睡覺。”
霍南蕭說:“謹川好不容易來找你一次,敘敘。”
夏寧夕掃了一眼霍謹川,說:“不用了。”
霍南蕭銳利的目光定格在霍謹川的身上,說:“聽清楚了?以後離她遠一點。”
霍謹川拳頭緊了緊,心中一團火,“我若不聽,你又能把我怎樣?”
“我會廢了你的手。”霍南蕭的聲音冰冷無情。
“嗬嗬!”霍謹川譏諷,“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跟夏晚晚解釋。”
他憤然起身,離開。
人走之後,偌大的餐廳就隻剩下霍南蕭和夏寧夕兩個人。
霍南蕭問她:“霍謹川跟你打聽過什麼?”
夏寧夕說:“打聽夏晚晚的消息了。”
“他果然在打這個主意。”霍南蕭沒有猜錯。
夏寧夕說:“夏晚晚醒過來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你那麼多仇人,他們會拿夏晚晚開刀也很正常。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帶著孩子離開,應該是最合適的時候。”
霍南蕭直接拒絕:“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