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洛自從聽說夏寧夕帶著夏星星住進瀾苑之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沒有想到霍南蕭竟然會讓夏寧夕住進他的家裏。
如今夏寧夕帶著兩個兒子生活在霍南蕭身邊,夏洛洛擔心都不等夏晚晚是醒過來,夏寧夕就已經在霍南蕭身邊站穩腳跟。
她今天來找霍南蕭,也是想要試探夏寧夕在霍南蕭心中的位置。
夏洛洛滿懷期待地望著霍南蕭,等待他的答案。
霍南蕭說:“阿淵最近在家裏養病,不打算去醫院,你還有別的事嗎?”
夏洛洛臉色一白,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是因為寧夕不願意嗎?”
霍南蕭深邃眼眸微微一凝:“你想問什麼?”
夏洛洛說:“我聽說夏寧夕最近住進瀾苑了,還帶著一個跟阿淵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是。”
霍南蕭毫不避諱。
夏洛洛說:“沒想到夏寧夕藏得還挺好的,當初我們還以為她隻生了一個孩子呢,沒想到她自己偷偷藏了一個,看來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阿淵認我姐姐做母親,可憐我姐姐重傷昏迷不醒這麼多年,若是再沒了阿淵陪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她長歎一聲,唏噓不已,感歎夏晚晚這些年的不值,同樣也在指責夏寧夕的不是。
她的話,同樣也在提醒霍南蕭,夏晚晚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夏寧夕的責任。
而霍淵當初既然已經過繼到夏晚晚的名下,就算夏寧夕回來了,孩子也依然是夏晚晚的。
而不是夏寧夕回來了,就能把霍淵搶走,繼續做那高高在上的霍家大少奶奶!
霍南蕭沒有說話,但旁邊候著的葉素臉色卻十分難看。
葉素忍不住多看了夏洛洛兩眼,暗暗在心中感歎:夏洛洛膽子還真大,竟然專程跑來說夏寧夕的壞話,她當真以為別人聽不出來嗎?
霍南蕭冷酷的臉上果然露出一抹不悅。
“看來你對夏寧夕的事情很感興趣?”
夏洛洛臉一僵,否認:“並沒有,我隻是聽說她最近和霍少住在一起了,心中疑惑,難道是夏寧夕不願意讓阿淵陪我去醫院看姐姐的嗎?可若不是夏寧夕迫害,我姐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霍南蕭冷著臉:“阿淵不是醫生,就算去看了她也沒用。”
夏洛洛說:“不是的,以往阿淵在,晚晚姐的身體狀態明顯好很多。霍少,我也很久沒有見到阿淵了,我其實很想見見他。”
“你是想見阿淵,還是想利用他?”霍南蕭居高臨下,危險地注視著夏洛洛的臉。
夏洛洛渾身僵硬,這一瞬,她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感受著男人釋放出來的壓迫感,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的目的被悉數洞穿。
夏洛洛的目的最終還是沒能達成。
霍南蕭的態度十分強硬,她休想把霍淵帶走。
周鳳林正在車上耐心等待,看到夏洛洛從大廈內走出來,她急忙迎上去。
“洛洛,霍少答應我們把霍淵接走嗎?”周鳳林著急地詢問。
夏洛洛搖頭:“沒有答應。”
周鳳林恨極了:“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說夏寧夕那個賤人都已經帶著個小野種住進瀾苑了,那可是霍南蕭為你姐姐準備的婚房,就算你姐姐沒有醒過來,那婚房也應該是你的,怎麼能夠讓夏寧夕這個賤人住進去。”
夏洛洛說:“她現在手裏攥著兩個孩子,我們根本就拿她沒有辦法。我感覺,霍少對晚晚姐的態度也冷漠了不少,從前我提議帶孩子去看晚晚姐,他從不會拒絕,這一次卻拒絕得這麼幹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周鳳林罵道:“肯定是夏寧夕這個賤人搞的鬼。我們夏家替她養了兒子這麼多年,她倒是好,回來直接撿個現成的,霍淵也是一隻白眼狼,我們好吃好喝地供著他,他扭頭就投入那個賤人的懷抱,現在外界的人都在嘲笑我們夏家,我出去都沒臉見人。”
“我又何嚐不是!”夏洛洛比她更丟人。
她上一次就是想利用傅明豔除掉夏寧夕,結果卻讓自己吃了個大虧,被傅家的人狠狠羞辱一番,她從來就沒有這麼恥辱過。
而夏寧夕呢?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住進霍南蕭的瀾苑,照這個勢頭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兩人說不定就會重歸於好了吧?
夏洛洛攥著拳頭,“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夏寧夕毀掉我的未來,我才是唯一有資格嫁入霍家的人,我替她養了這麼多年霍淵,我應該嫁入霍家!”
周鳳林說:“必須想辦法把孩子弄到自己手上,隻有這麼做,你才有機會嫁入霍家。”
夏洛洛皺眉:“可我應該怎麼做?”
周鳳林說:“讓霍少知道,你才是最合適撫養孩子的人,讓他對夏寧夕失去所有信任,到時候孩子自然而然就會像當初那樣交給你撫養。隻要我們能把孩子攥在自己的手上,你才有機會。”
“沒錯,你說得對。”夏洛洛緊張地握緊拳頭。
她知道夏寧夕換了工作,已經被調到帝城生物研究中心上班。
傍晚五點鍾,夏洛洛準時出現在研究中心。
夏寧夕下班時剛好路過,被夏洛洛攔下來了。
“有事?”夏寧夕不悅。
夏洛洛也懶得拐彎抹角,“我們談談吧。”
夏寧夕看她就是來找事的,就換了個咖啡廳。
兩人剛坐下,夏洛洛就忍不住譏諷:“聽說你住進瀾苑了?你知不知道那是霍少為我姐姐準備的婚房?”
夏寧夕說:“是嗎?我結婚的時候已經在瀾苑住了兩年,怎麼沒見夏晚晚出現過?”
夏洛洛一愣,下一秒直接黑了臉:“若非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你怎麼可能有機會嫁給霍少?”
“你來找我若隻是說這些,那我覺得、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夏寧夕很不耐煩,她欲起身離開。
夏洛洛說:“我姐姐就快醒了,她才是霍少最愛的女人,我若是你,就自己灰溜溜地離開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