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會吃了你?”
霍南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寧夕,淩厲的聲音中明顯充斥著不悅。
夏寧夕冷哼:“那你想做什麼?”
霍南蕭陰沉著臉,拿夏寧夕有些沒有辦法,什麼也沒說,轉身去拿了一套衣服進了浴室。
夏寧夕還以為霍南蕭還會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呢,沒想到霍南蕭走得這麼幹脆。
想起霍南蕭手腕上還有傷,夏寧夕有些擔心:“你手腕上的傷最好別碰水。”
霍南蕭修長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向夏寧夕。
夏寧夕沒再吭聲。
霍南蕭進了浴室,簡單地洗了個熱水澡。
嘩啦啦的流水聲充斥滿耳畔,可他的腦海中始終揮不去夏寧夕的臉……
他一直在跟夏寧夕保持距離,也想過兩人不再聯係,霍南蕭更不想欠夏寧夕的人情,可是今晚這件事讓霍南蕭心裏不是滋味。
感覺,欠她的好像更多了。
他關了水,擦拭幹了頭發,裹著一件浴袍走出浴室。
夏寧夕已經不在了。
她竟然跑了。
霍南蕭皺眉,打開夏星星房間的門才發現,夏寧夕這會兒已經跟夏星星睡一塊了。
霍南蕭看著夏寧夕側對著門的背影,心情複雜。
次日一早,霍南蕭就去了公司。
夏寧夕起床時霍南蕭已經不在了。
夏星星非常激動:“媽咪,你怎麼會跟我睡在一塊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呀?”
“昨晚你睡著的時候。”夏寧夕笑著說。
夏星星說:“媽咪為什麼不叫醒我,我都不知道媽咪竟然來找我了。”
“你都睡著了,媽咪自然不會叫醒你呀,而且媽咪當時也非常困了,隻想好好睡一覺。”夏寧夕回答。
夏星星恍然大悟:“我知道啦。媽咪是和爹地一塊回來的嗎?”
“嗯。”夏寧夕點頭:“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吧。”
夏星星說:“太好了,沒有爹地在,媽咪就能陪我玩了。”
“我還要上班呢,你是要留在霍家,還是回我們家?”夏寧夕給夏星星自己選擇。
夏星星笑盈盈地說:“我要跟媽咪一塊去醫院上班。”
“好。”夏寧夕也沒拒絕。
一大一小吃過早餐之後,坐著霍家的車子去了醫院。
早上夏寧夕沒什麼工作,但來找她麻煩的人可不少。
昨晚夏寧夕和霍南蕭在酒店開房的事情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之前她們說夏寧夕的時候,夏寧夕還矢口否認,現在被記者抓住了,證據確鑿,她們倒是想要看看夏寧夕還怎麼解釋。
蘇慧雪看到夏寧夕時,直接冷嘲熱諷:“沒看出來夏醫生還挺有本事的,照著這個局勢發展下去,霍家大少奶奶非你莫屬了。”
夏寧夕說:“把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上,才能走得很長遠,少去管別人的私事。”
“你不想讓人說,就別做出這種事。”蘇慧雪譏諷。
夏寧夕沒有理會她,去給VIP病房的傅明豔檢查身體。
結果人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傅明豔破口大罵。
“什麼?南蕭哥哥跟夏寧夕去開房了?這怎麼可能!”
“南蕭哥哥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個女人,他瞎了眼嗎?”
“你們都在騙我的對不對?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傅明豔十分激動。
恰好看到夏寧夕站在門口,傅明豔終於忍不住了,抄起一旁的水杯朝門口的方向砸過去。
夏寧夕側身避開傅明豔的攻擊。
一旁的傅希嶼冷聲嗬斥:“明豔,別胡鬧!”
傅明豔氣急敗壞地說:“哥哥,這個女人要把南蕭哥哥搶走,你不幫著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凶我?”
傅希嶼說:“你現在還是個病人,霍家的事情也用不著你管,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老老實實養好自己的傷。”
“南蕭哥哥都要被這個女人搶走了,我還怎麼養傷?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個狐狸精勾搭走,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傅明豔嬌斥。
傅希嶼陰沉著臉,很不高興。
夏寧夕也沒打算觸他們的黴頭,對傅希嶼說:“你妹妹對我的意見似乎非常大,既然如此,我換楊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吧。”
傅希嶼十分抱歉:“好的。”
傅明豔卻不樂意了:“不,我就要你給我做檢查,我不要其他醫生。”
夏寧夕挑眉:“既然如此,就請傅小姐配合我。”
她走入病房,和往常一樣給傅明豔做一個身體檢查。
傅明豔酸溜溜地說:“沒想到夏醫生不僅醫術好,勾引男人的手段更厲害。”
夏寧夕的手一頓,冷臉說道:“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請你尊重我。”
“都不要臉地跑去跟南蕭哥哥開房了,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想別人尊重你?”傅明豔冷哼一聲。
夏寧夕說:“這是我和霍南蕭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哼,我告訴你,我們傅家和霍家是世交,就算南蕭哥哥要結婚,也一定是找我這種出身名門,和他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你最好早點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配不上他。”傅明豔譏誚。
夏寧夕給她檢查完了身體,對傅希嶼說:“你妹妹的身體狀況非常良好,精神也很不錯,可以考慮一下辦理出院手續。”
傅希嶼點頭:“好。”
夏寧夕檢查完了,轉身就要走。
傅明豔氣得不行:“哥哥,她什麼意思?這是要趕我走嗎?她以為把我趕走就沒事了嗎?她什麼東西啊,也配覬覦南蕭哥哥,她簡直就是小人得誌,這還沒嫁入霍家就已經開始擺譜了,就憑她的出身,也配進霍家的門!”
傅希嶼嗬斥:“住口,你太沒有禮貌了。再怎麼說夏寧夕也是你的主治醫生,你一個名門千金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
“我、可她搶走了南蕭哥哥。”傅明豔委屈得掉眼淚。
傅希嶼說:“你不要胡思亂想,霍南蕭今天會召開記者會,他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他……不可能辜負夏晚晚,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夏晚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