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初來乍到,得罪的人也沒幾個,其他人真的沒有要對夏寧夕動手的理由,所以她懷疑夏洛洛也不是沒有道理。
夏星星說:“肯定是這個壞女人故意陷害媽咪。”
夏寧夕說:“我們現在無憑無據,貿然指證她,她也不會承認。”
夏星星拉長了臉,他很不高興。
陸奇來的時候送了一件新的裙子給夏寧夕,讓她去換洗。
夏星星就一直在浴室外邊守著。
夏寧夕渾身都是汗水,身上還帶著血跡,整個人髒兮兮的,她認真清理了自己一遍,換上新的裙子。
從浴室出來時,整個人的氣色好了許多。
霍南蕭還挺會挑裙子,大概是顧忌到夏寧夕的膝蓋上有傷,所以他挑選了一套長至腳踝的粉色寶石燕尾裙,造型相當獨特,一眼就能給人一種非常驚豔的感覺。
夏寧夕認不出這裙子是誰的作品,但是看著裙子上鑲嵌滿了五彩斑斕的天然寶石,就知道這條裙子應該不比那條星空之裙差,在造價上還更勝一籌。
夏寧夕不禁感到疑惑,霍南蕭好端端地給她準備這麼貴重的裙子做什麼?
夏寧夕也沒有別的裙子可以換,隻能暫時穿著身上這一套寶石燕尾裙。
“少奶奶,霍少讓您下樓一趟。”陸奇在門外提醒。
夏寧夕問;“他找我什麼事?”
陸奇說:“監控已經被傅少給調出來了,需要您去確認。”
夏寧夕凝著臉,快步下了樓。
此時的賓客們都還在。
傅希嶼冷酷地站在人群中間,而傅希嶼的麵前,站著夏洛洛、張麗娜以及段榮榮三人。
從監控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事發的時候她們幾人都跟夏寧夕站在一起,而夏寧夕也是忽然失控將傅明豔撞下台階的,若夏寧夕不是故意的,那就說明她們三人之中一定有人背地裏下了黑手。
因為角度的緣故,從錄像中隻能看到幾人的背影,並沒有看到誰動了手,所以傅希嶼就把所有可疑的人都給留了下來,讓她們自己舉證辯解。
張麗娜和段榮榮的態度相當惡劣,看到夏寧夕來,立刻說道。
“傅少,真正的凶手是她,你把我們留下來做什麼!”段榮榮說。
張麗娜也非常生氣:“我和明豔關係這般好怎麼可能害她,一定是夏寧夕懷恨在心下的黑手。”
至於夏洛洛,聰明地站在兩人中間,說:“我當時也是看到她突然撞向明豔,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段榮榮說:“這還用問為什麼?明豔說的話刺激到她了唄,她不高興所以才痛下狠手惡意報複。”
張麗娜怒視夏寧夕;“你來了正好,你告訴傅少,是不是你故意推的傅明豔,監控裏都一清二楚地錄著呢,就是你動手的對不對。”
夏寧夕聽到這話立刻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傅希嶼去調取監控,夏寧夕是知道的,但她們還會站在這裏爭論,很有可能就是監控存在死角,並沒有錄下是誰推的夏寧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夏寧夕真的百口莫辯。
眼下,夏洛洛三人抱團,一起指控夏寧夕。
夏寧夕卻沒有絲毫慌張,麵無表情地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張麗娜說:“你為什麼不說話?是承認了?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麼辯解。”
“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夏寧夕緩緩開口。
張麗娜說:“霍少,傅少,你們都聽到了嗎,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辯解,肯定就是她做的沒錯了。”
夏洛洛很失望:“寧夕,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傅明豔也沒把你怎麼著,你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手?還好傅明豔沒有生命危險,你道個歉,傅少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段榮榮說:“夏洛洛,你倒是菩薩心腸,都開始為這個壞女人說好話了,是因為被推下台階的人不是你嗎?”
夏洛洛說:“醫者仁心,想必夏寧夕也不是故意的。”
段榮榮嘴角狠狠一抽,她不知道夏洛洛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好端端地為夏寧夕說什麼好話?她什麼時候這麼會裝聖母了?
段榮榮忍不住白了夏洛洛一眼。
夏洛洛垂下眸簾,將自己的小心思藏在心底。
她很清楚現在的局麵,之所以會維護夏寧夕,也是想讓夏寧夕趕緊認下這個責任,這樣一來,傅希嶼也就不會查到自己的身上了。
夏洛洛並不是在幫助夏寧夕,而是在幫助她自己。
但夏洛洛不知道的是,她不開口還好,她一說話,夏寧夕就肯定出手的人一定就是夏洛洛。
如果夏洛洛不是心虛,怎麼可能替她說情?
夏寧夕問傅希嶼:“我能看一看監控嗎?”
“可以。”傅希嶼答應了。
和夏寧夕猜想的一樣,監控沒有錄到誰推的她,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得到夏寧夕是忽然失控撞倒的傅明豔,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推了她,凶手也許不是夏寧夕,這也是傅希嶼沒有再對夏寧夕發火的原因。
他看得出來,夏寧夕應該不是故意的。
但不管是段榮榮還是張麗娜,又或者是夏洛洛,三人平日裏跟傅明豔也多有往來,若是想要害傅明豔,多的是機會,根本就沒有必要在如此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動手。
等夏寧夕看完了監控,傅希嶼問:“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夏寧夕非常堅定的說:“確實有人推了我。”
張麗娜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夏洛洛則是暗暗握緊手心,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寧夕,這監控上都清清楚楚錄著呢,並沒有人推你,你就老老實實承認吧,傅少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夏寧夕冷笑:“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
夏洛洛說:“大家眼睛都不瞎。”
夏寧夕說:“眼中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來,是誰背地裏動的手。”
傅希嶼挑眉:“什麼法子?”
夏寧夕說:“傅明豔出事前,有人推了我,她當時是用手推的,所以我的衣服上一定殘留了對方的指紋。我今晚隻和趙公子和霍南蕭跳過舞,身上的裙子除了他們兩人的指紋外,不可能再出現第三個人的指紋,如果有,且正好是出現在我右側方的位置,那麼,她才是害得傅明豔險些喪命的凶手。”
夏洛洛心虛地問:“提取指紋?這東西怎麼提取?”
夏寧夕勾起嘴角:“你們不會嗎?剛好,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