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星這小暴脾氣哪裏受得了別人的威脅?他怒氣衝衝地說:“我就是喜歡夏醫生怎麼了?她長得比你漂亮一百倍,比你溫柔一百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副母夜叉的模樣還想巴結我爹地,你什麼東西!”
夏洛洛顫顫巍巍地撫著桌角,險些被夏星星的話氣得暈過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細心栽培”這麼多年的小雜種竟然敢頂嘴!
這也就算了,他還敢當麵誇夏寧夕那個賤人好!
“好,很好,我看你是活膩了。”夏洛洛氣得揚起手,就要和以往一樣給霍淵一巴掌讓他醒醒腦。
結果沒等這巴掌落下,夏星星就扯著嗓門大叫:“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
下一秒,門外的保鏢一擁而入,紛紛將夏洛洛包圍起來。
“夏小姐,你要對我們家小少爺做什麼?”所有人都注視著夏洛洛揚起的手。
夏洛洛一時慌了神,連忙解釋道:“阿淵險些摔下床,我正準備扶他。”
“你撒謊!”夏星星嚎啕大哭:“叔叔叔叔,她打我,我快被打死了,嗚嗚嗚,我要爹地,我要告訴爹地。”
夏洛洛沒想到“霍淵”竟然還敢告狀,她憤怒轉過身,怒聲說道:“霍淵,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叔叔,她就是打我了,嗚嗚,要不是你們進來得快,我都要被打死了。”夏星星哭著解釋,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哭得好生可憐。
夏洛洛氣得幾乎暈眩。
而保鏢聽“霍淵”這麼說,也不得不請夏洛洛出去。
夏洛洛氣憤不已:“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夏二小姐還是跟霍少解釋吧,我們隻負責保護小少爺,其餘的不歸我們管。”保鏢態度強硬。
夏洛洛又氣又惱,可偏偏又拿“霍淵”沒有辦法。
她實在想不明白,平日裏畏畏縮縮都不敢跟自己對著幹的霍淵今日膽子怎麼這麼大,竟然還學會告狀了,難不成是夏寧夕教他的?
一定是夏寧夕這個女人幹的好事。
夏洛洛氣急敗壞,可若是就這麼走掉,豈不是坐實了她打“霍淵”罪名?
全帝城的人,誰不知道夏洛洛是最疼愛霍淵的人?如今卻要遭受這種惡言。
夏洛洛說道:“你們都瞎了眼嗎?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害霍淵了?”
“小少爺在向我們求救,夏二小姐若是真的沒有傷害過小少爺,大可以到霍少麵前解釋。”保鏢也懶得跟夏洛洛吵架。
至於夏星星,深怕自己演得不夠逼真,嗷嗷慘叫不說還原地打滾。
“小少爺?小少爺怎麼了?”保鏢嚇得臉都綠了。
夏星星淚眼婆娑:“我傷口發炎了,都是她打的,我要疼死了,快,快把她趕走,我不要見到她。”
說完夏星星又開始嚎啕大哭,哽咽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如決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保鏢鐵青著臉:“夏二小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們很粗暴地將夏洛洛趕出病房,其中一個保鏢則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檢查科,在科室門外遇到楊越安,二話不說就架著楊越安走。
楊越安整個人都懵了,他還在門口等霍小少爺做完檢查出來呢。
“你們做什麼?”楊越安著急詢問。
保鏢說:“我們家小少爺快不行了,快去救人!”
“什麼小少爺?霍小少爺不是在檢……”檢查兩個字都沒說出口,楊越安就已經被帶回病房。
看著病床上的小孩時,楊越安的整顆心都受到極大的震撼!
他險些沒站穩!
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人是霍小少爺嗎?
那剛剛被自己送進檢查室的小男孩又是誰?
眼前這個小家夥雖然嗷嗷叫得厲害,可身上沒有半點傷!活生生的一個大胖小子,健康得很!
可這小家夥嘴裏還一直嚷嚷著被夏洛洛毆打,引得醫院不少人來圍觀。
夏寧夕作為霍淵的主治醫生,聽到這消息後也趕過來了,她一眼就認出來,病房裏的人是夏星星、不是霍淵!
楊越安正準備跟夏寧夕說這件古怪的事情呢,卻見夏寧夕臉色慘白,好似受了驚嚇。
他肯定,夏寧夕也發現眼前的小孩並非霍淵!
本想跟提醒夏寧夕兩句,卻見她直接把病房裏的外人全部趕出去。
夏洛洛自然是不願意走,質問夏寧夕:“是不是你幹的好事?你教霍淵汙蔑我,對不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夏寧夕說:“霍小少爺需要靜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夏二小姐,請你出去。”
“霍淵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夏洛洛死都不走。
夏寧夕對保鏢說:“把她請出去,我要給小少爺做檢查,外人不得入內幹擾。”
“好的、醫生。”保鏢直接把夏洛洛趕出去。
夏寧夕快步走上前,把房門反鎖。
夏星星知道媽咪生氣了,連忙從病床上爬起來,走到夏寧夕身旁,伸出小手準備挨打。
旁邊的楊越安正準備詢問,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夏寧夕質問:“你怎麼跑來這裏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準你來醫院,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對不起媽咪,我不是故意的。”夏星星可憐巴巴。
夏寧夕厲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若是被人發現,你就會失去媽咪,星星,你不想要媽咪了嗎?”
“我沒有,我是來醫院拿東西,順便看看霍淵,誰知道那個壞女人會突然進來,她還說媽咪的壞話,我氣不過。”
說著說著夏星星的眼睛就紅了:“媽咪,那個壞女人還想打我,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我都要被打死了。”
夏寧夕心軟了,也不忍心繼續追究夏星星的不是,心疼地問:“有沒有受傷?”
“沒有。”夏星星搖搖頭。
一旁的楊越安聽到兩人的對話,明顯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他顫顫巍巍地扶著桌子,就算是麵臨生死攸關的手術也沒法讓他這麼震撼,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承受不了了。
“夏醫生,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這小孩是誰?”楊越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