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急救室內有人出來了,詢問霍南蕭:“我們的醫療設施什麼時候可以運過來?”
“還需要二十分鍾。”霍南蕭回答。
“好。”醫生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進入急救室。
霍南蕭問:“夏晚晚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脈搏了,心跳也沒了,不過,我們還在嚐試,她現在這個情況不能移動,好在急救室內設備還算齊全,隻能試一試。”醫生說。
霍南蕭心情沉重。
夏文河卻追問:“為什麼不送去醫院?她都沒有心跳了為什麼不送去?”
醫生說:“現在移動她,會被迫終止搶救,增加病人的風險,就算送去了醫院,也沒用。尋常醫院的病人心跳停止超過十分鍾就可以判定死亡,我們的搶救時效是24小時。”
“通俗地說,夏晚晚這個情況基本可以判定死亡,我們隻能想辦法爭取,你送去其他醫院也沒用。”
留下這一句話後,醫生轉身離開。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每一個字他們都聽懂了,可連在一起他們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這醫生的意思是夏晚晚已經死了?而他們也隻是試著搶救,並不能保證把人救回來。
夏晚晚這個情況若是送到其他醫院,會直接宣布死亡。
霍南蕭心情沉重。
原本美滋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們也都沉默了,其中還有不少人是來看夏家笑話的,本以為能看到姐妹倆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的畫麵,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雖然瞧不起夏晚晚的人很多,但在場的人卻沒幾個是想夏晚晚出事的,她們並沒有這麼壞。
在場的人都希望夏晚晚可以安然無事。
可唯獨夏洛洛不一樣。
夏洛洛冷眼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在得知夏寧夕請來整個醫療團隊搶救夏晚晚時,她不屑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起身,走出臥室。
“來人。”夏洛洛叫了一聲。
心腹蓮塘快步迎上:“二小姐。”
“樓下什麼情況?”夏洛洛詢問。
蓮塘說:“聽說已經沒了心跳,但醫生還在盡力搶救,具體情況尚且不明了。”
“心跳都沒了還能搶救,他們為了錢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夏洛洛冷嘲熱諷。
蓮塘說:“小姐,很多外人在,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到了不好。”
“我知道。”夏洛洛卻不以為意,語氣中滿是慵懶與不屑:“我如今懷著身孕,就算被人聽到了又如何?他們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再說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蓮塘低著頭:“二小姐說的是,晚晚小姐一時想不開,自己跳了樓,要怪隻能怪她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辜負了在乎她的人。”
“走吧,下樓看看。”夏洛洛說。
蓮塘攙扶住她伸過來的手,扶著她小心翼翼下了樓。
此時的急救室外,一群人著急得來回踱步。
都過去一個小時了,到場的來賓愣是一個人都沒走,不過,除了韓幼靈。
她是所有人當中最想離開的,偏偏就她一個人被監視,哪都不能去。
韓幼靈要被氣死了,不管她如何解釋都沒有人聽她的話,韓幼靈隻能原地等待韓家的人來救她,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韓沐森,她隻能自求多福。
正在韓幼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看到夏洛洛被人簇擁著走了過來,根據韓幼靈對夏洛洛的了解,夏晚晚出事應該與她脫不了關係。
“你可算來了。”韓幼靈眼底藏著懷疑。
“你找我?”夏洛洛故作驚訝。
韓幼靈說:“你姐姐墜樓,危在旦夕,你不知道嗎?”
“竟然有這種事情發生?我懷孕了,嗜睡,剛才在休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姐姐情況如何了?”夏洛洛故作擔憂。
韓幼靈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才知道嗎?”
“對。”夏洛洛淡淡回了一個字。
韓幼靈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夏晚晚出事肯定是她幹的了,但她沒有確切的證據,更重要的是,夏洛洛與她們有合作,韓幼靈就算看出來其中有貓膩,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指控夏洛洛。
她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被懷疑就被懷疑吧,反正他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韓幼靈對夏晚晚動的手,她暫且等等看。
至於夏洛洛,也沒有要救韓幼靈的意思,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朝著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洛洛。”夏文河看到夏洛洛時心情十分複雜,他想起夏寧夕說的話,忍不住懷疑夏洛洛的動機。
夏洛洛說:“出什麼事了?”
“你姐姐墜樓了,傷得很嚴重。”夏文河說。
夏洛洛:“什麼?姐姐沒事吧?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墜樓?”
“你不清楚嗎?”夏文河反問。
夏洛洛搖頭:“我剛才在休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文河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但夏洛洛卻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對夏晚晚墜樓的原因更是一無所知。
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敢懷疑到夏洛洛的身上,畢竟夏洛洛還懷著孕,萬一不小心刺激到夏洛洛,影響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負責。
大多數人不想多管閑事,怕惹火上身。
但霍南蕭卻知道姐妹兩人的關係一直很不好,夏洛洛說的話,他一句也不相信。
“今日夏家設的新居宴,你不招待客人,卻回房睡覺?”霍南蕭問。
夏洛洛說:“我懷著孕,嗜睡,之前在前院招待客人累壞了,所以才回房休息片刻,有問題嗎?”
“有問題。”霍南蕭的目光十分毒辣,他看出來了。
夏洛洛卻不以為意,“霍總想對我一個孕婦說什麼?”
“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霍南蕭渾身充滿壓迫感。
夏洛洛卻不卑不亢地反駁:“我什麼也沒做,反倒是霍總,見我來,一句關心的話也沒說,卻如此凶狠地質問我,你真是在故意針對我嗎?”
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根本不害怕霍南蕭的指控。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指責夏洛洛,也沒人敢把她這個孕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