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河被這一幕刺痛了雙眼,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被嚇得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跌跌撞撞地朝著夏晚晚衝過去,一把撲到她的身上:“晚晚,你怎麼會受傷,晚晚,你快醒醒,快醒醒!”
“來人啊,快叫救護車!快!”
夏文河激動地大叫,周圍的人紛紛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但夏晚晚的情況看著已經非常不妙,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護車過來。
“夏寧夕呢?夏寧夕在哪裏?”傅希嶼激動地追問那個前來通報的傭人。
傭人也納悶:“不知道,剛才往這個方向來了,但不知道去了哪。”
“難不成是夏寧夕把夏晚晚害成這樣?”人群中有人開了口。
傅明豔回頭一看,竟然是段榮榮,她生氣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可能是夏寧夕做的事?她什麼身份?夏晚晚什麼身份?夏晚晚也配?夏寧夕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對這種人動手。”
段榮榮被訓得紅了臉,“你說的沒錯,確實沒有道理。”
趙妗染說:“可夏寧夕去了哪裏?她不會是跑了吧?”
“夏寧夕也是醫生,等救護車來已經來不及了,趕緊把夏寧夕找出來,讓她給個交代,若是救不回來夏晚晚,就把她送去警察局。”韓幼靈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看向韓幼靈。
把夏寧夕送去警察局?
這話大家可不敢說。
夏寧夕是什麼身份啊?拋開她和陵宵的關係不談,就算夏寧夕與霍南蕭離了婚,也不是她們這些千金小姐能比的。
夏寧夕的個人成就,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亮眼,她當初可是被帝城的市長花重金聘請回國的頂級醫生,手握多項成就,尋常人誰敢動她?
傅明豔譏諷韓幼靈:“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裏撒野?夏晚晚出事和夏寧夕有什麼關係?我想起來了,當初你哥哥坐牢,就是背地裏害了霍南蕭,所以才坐牢的吧,夏晚晚變成這樣該不會是被你害的吧?”
“你、你胡說八道。”韓幼靈被氣到了。
傅明豔:“惱羞成怒了?看來是我說對了,你們韓家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依我看夏寧夕也是被你藏起來了吧。”
“我藏她起來做什麼?你腦子有病。”韓幼靈破口大罵。
傅明豔拉著傅希嶼說:“大哥,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和韓沐森之前就沒少找南蕭哥哥的麻煩,還不止一次難為過夏晚晚,依我看今晚的事情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必須把她控製住。”
楚欣冉附和;“沒錯,韓小姐出現在這裏委實可疑,依我看凶手就是她。”
大家夥也都知道韓家的人手段見不得光,紛紛懷疑夏晚晚出事與韓幼靈有關。
韓幼靈頭一回體會到百口莫辯的感覺,她今天可真的什麼也沒做,隻是單純來看熱鬧,她連夏晚晚的指甲縫都沒碰到,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你們有病啊,沒有證據憑什麼冤枉我?”韓幼靈生氣地咒罵。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傅希嶼的保鏢攔住了去路,韓幼靈氣得臉都歪了,憤憤不平地回過頭,怒視兄妹兩人:“讓你的狗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傅希嶼冷眼看她:“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還不能走。”
“跟我沒關係,我沒有理由害夏晚晚。”韓幼靈繼續解釋。
傅希嶼說:“你的話可信度不高。”
“是夏寧夕,是夏寧夕做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一定是夏寧夕害了夏晚晚。”韓幼靈解釋。
這話正好讓迷路趕回來的夏寧夕聽到了,她隻是晚到了兩分鍾,就聽到韓幼靈把所有罪名都扣在自己的頭上。
夏寧夕問:“證據呢?”
“你終於來了,你快點跟大家解釋清楚,我沒有害夏晚晚。”韓幼靈立刻命令。
夏寧夕說:“你有沒有做,查過了才知道。”
“你敢冤枉我?”韓幼靈難以置信。
“夏醫生,現在不是與她爭吵的機會,晚晚的情況很不好,你救救她。”傅希嶼衝上來,十分迫切的央求她:“快救救晚晚。”
“我知道。”夏寧夕快步朝著夏晚晚走去。
夏文河卻一臉警惕,對她滿是防備,仿佛她才是害了夏晚晚的罪魁禍首。
“這裏沒有其他醫生,你若是想等救護車來,我沒有意見。”夏寧夕說。
夏文河怒問她:“是你做的嗎?”
“你該去問問你的好女兒,而不是來問我。”夏寧夕譏諷。
夏文河的心裏猛然一震,他立刻抬起頭,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夏洛洛的身影,他太清楚夏洛洛的為人了,若是刺激到夏洛洛,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夏文河必須維護夏洛洛,他不滿地訓斥夏寧夕:“你少冤枉洛洛,這絕對與洛洛沒有關係,你趕緊治好晚晚,她若是有個好歹,我唯你是問。”
“行吧,我不治了。”夏寧夕轉身就走。
夏文河跳了起來:“你去哪!你站住!你敢不救她?你想死嗎?”
“你若是這個態度,就自己等救護車來,人不是我害的,若是救人都要被你問責,那我為什麼要蹚渾水?你當我閑的?”夏寧夕反問。
她可不是聖母婊。
若是換成其他人,夏寧夕肯定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救了。
可夏晚晚不一樣,夏寧夕碰都沒碰她一下,夏文河就想著要她的命了,若是人沒救回來,他們豈不是要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夏寧夕的身上?
代價太大了,夏寧夕可以選擇不去冒險。
而夏文河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夏晚晚去死,他說:“算了,我不與你一般計較,你先救人!”
傅希嶼也很激動:“夏醫生,求求你,先救人,晚晚的情況很不好,你先救她。”
夏寧夕沒說話,快步朝夏晚晚走去。
二樓的位置不算高,若是換成一個健康的人摔下來或許沒多大的事,但夏晚晚和其他人不一樣。
夏寧夕迅速為夏晚晚止血,對傅希嶼說:“救護車還有多久到?”
“不清楚。”傅希嶼搖頭。
夏寧夕撫摸夏晚晚的脈搏,已經非常微弱,她的脈象……是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