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被君臨夜用力的推倒在地。
她手中的戒指也被君臨夜這麼一推不知道扔到那裏去了,傅淺像瘋了一樣的在那裏找尋著戒指。
“戒指,我的戒指!”
君臨夜緩緩的放下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看著還在那裏發瘋的傅淺,他扔掉自己手中的匕首,自己在教堂裏尋找著自己妻子的身影。
“湘依!”
君臨夜當初決定選擇陳湘依為自己的結婚對象,隻因她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她說:“我很喜歡夏千歌,好巧的是我聽說你也喜歡她?那以後我們倆是不是就有共同喜歡的人了?”
她說她喜歡夏千歌。
而她也知道他的心裏住著一個名叫夏千歌的女人。
她知道卻不吃醋,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很適合作為他的妻子,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個決定會害她被傅淺綁架。
如果今天她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事情,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陳湘依。”
“唔。”
陳湘依被傅淺五花大綁的放在了教堂的後麵,聽見君臨夜在叫喊自己的名字,她開始用身體撞牆。
君臨夜聽見動靜,他趕緊去到教堂後麵把身穿婚紗的陳湘依給救了出來,陳湘依的胳膊還有腳腕都被繩子給綁的通紅,傅淺找了好半天的戒指都沒有找到,看見被君臨夜救出來的陳湘依。
傅淺停止找戒指,她紅著眼眶的盯著自己眼前的君臨夜:“君臨夜,今天你要是敢帶走她和她結婚,那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麵前!”
君臨夜疲憊不堪的出聲:“傅淺,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鬧?
傅淺哈哈大笑起來:“在你眼裏,我這是在鬧嗎?君臨夜,我愛你愛了整整十幾年,我整顆心全都給了你,但是你現在居然說我在和你鬧?君臨夜,你剛剛能夠用死在逼我交出這個女人,那麼今天我同樣的可以用死來逼迫你娶我。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結婚?要不要戴上我為你準備的戒指和我相守終生?”
君臨夜把陳湘依護在自己身後:“不願意!傅淺,就算你今天問我一百遍,那我給你的答案依舊是不願意,我不願意娶你,你別在這裏發瘋了,你要知道綁架是犯法的,再加上我現在已經報了警,你若在不離開,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她今天既然能夠做出綁架這樣的事情,就沒有想過要平安的離開這裏,她已經開始破釜沉舟,畢竟現在她的名聲已經全都毀了,她的父母也不要她了,她現在一無所有隻想要和君臨夜在一起。
若是在這種時候君臨夜還想要拋棄自己,那她就隻有死在君臨夜的眼前強迫他娶了自己。
“君臨夜,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不願意娶我嗎?”
傅淺撿起被君臨夜扔在地上的匕首,她並沒有像君臨夜那樣對準脖子,而是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隻要你敢說不願意,那這把匕首就會立刻插進我的心髒。”
夏千歌在房頂看戲看戲一直在那裏搖頭嘖嘴,真是看不懂傅淺這種極端的感情。
這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成全嗎?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很不喜歡你,那你就成全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啊!
可是傅淺為什麼要在傷害自己的同時還要去傷害別人呢?要知道這得到不一定就會是幸福啊。
真是傻到無可救藥。
陳湘依看著傅淺絕望的模樣,她出聲說道:“傅小姐,我知道你喜歡臨夜,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利用強迫來得到的,再加上臨夜並不喜歡你,所以你不應該如此糟蹋自己的生命來強迫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娶你的。”
“你給我閉嘴!”
傅淺凶狠的質問陳湘依:“君臨夜不喜歡我,那你覺得君臨夜就喜歡你了嗎?”
陳湘依認真的回答:“我知道臨夜不喜歡我,我也知道在臨夜的心裏隻有夏千歌,沒有我,但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隻有臨夜。”
“那我也不在乎臨夜喜歡夏千歌,可為什麼他寧願娶你也不願意娶我?”
陳湘依這次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傅淺的問題了,她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君臨夜身後一言不發。
君臨夜也在這時候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陳湘依的身上:“你先走。”
陳湘依搖頭:“不,我要你一起。”
陳湘依的話深深刺激了傅淺,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在她麵前和君臨夜秀恩愛?
傅淺生氣的出聲:“君臨夜,現在我可是在用我的命逼迫你娶我,但是你居然絲毫不在乎我的死活?”
“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那你又能夠讓我在乎你什麼?傅淺,我的話言盡於此,你想要用死來逼迫我,那麼我隻能告訴你,絕不可能,你想要死是嗎?那你死啊!我倒要看看從小膽小如鼠的你怎麼能夠對自己下的去手。”
君臨夜很篤定傅淺不敢自殺,但是君臨夜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女人要是失去了一切時是有勇氣可以自殺的。
比如自己眼前的傅淺。
傅淺閉上眼,兩滴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頰。
她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自己的心髒上插了進去。
“噗……”
鮮紅的血液從傅淺的胸口浸透在雪白色的婚紗上。
傅淺的身體緩緩的倒下,粉紅色的玫瑰被紅色的血液染成紅玫瑰,傅淺看著自己剛剛不小心掉落在一旁的戒指。
她顫抖的伸出手把戒指握在自己手中,君臨夜和陳湘依見傅淺真的自殺了,君臨夜顧不上這麼多,他趕緊去到傅淺的身邊把傅淺從地上抱起來,想要送她去醫院。
傅淺虛弱的靠在君臨夜的懷裏,她小聲的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君臨夜皺眉:“傅淺,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我讓你自殺你就自殺嗎?”
傅淺染血的手放在君臨夜的臉上:“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聽你所有命令,你討厭我,不想看見我,那我就死在你的眼前,讓你永遠的記住我,即便不是因為愛而記住的我,我也已經很知足了。”
君臨夜看著鮮血越流越多的傅淺,他嗬斥道:“別在說話了。”
再說人就沒了。
夏千歌在房頂看了半天的戲,她在房頂上無聊的伸了一個懶腰,她站在房頂上看著君臨夜:“把她放下。”
君臨夜聽見聲音,朝屋頂望去。
看著從房頂上飛下來的夏千歌,君臨夜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夏、夏千歌?”
夏千歌平安落地,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來到君臨夜的身邊看了一眼傅淺,她嫌棄的出聲:“雖然你就這麼死了也挺好的,不過我轉念一想,你就這麼死了我又應該怎麼對付你呢?
所以我打算先把你救活,然後在讓你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想這個事情上最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就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為妻吧?”
傅淺聽完夏千歌的話直接從嘴裏吐了一口血出來,也不知道是被夏千歌氣的吐血還是身體受傷吐出來的血。
夏千歌盯著傅淺胸口上的匕首,她伸出手直接把匕首從傅淺的胸口上拔了下來,就這麼一下,傅淺的血流的比之前還要多了。
君臨夜對於夏千歌這懆作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夏千歌問:“夏千歌,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是說你救人嗎?這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救人方式?”
夏千歌沒好氣的白了君臨夜一眼:“你急什麼?我這不是得拔了她胸口的匕首才能救嗎?三年不見,你這耐心怎麼還這麼差?”
夏千歌非常嫌棄的從自己兜裏拿出一顆藥塞進傅淺的嘴裏,然後封住她的穴位,鮮血立刻就止住了。
君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