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真的好想撲進傅禦行的懷裏告訴他:“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可這該死的心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自己。
夏千歌握緊自己手中的手機,她對著空氣詢問:“夜瀾辰,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夏千歌抬起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你用你的命救了我,但卻讓我無法與我心愛的男人還有我的兩個孩子在一起,你這樣做是想要逼著我挖出你的心髒扔掉嗎!
愛情固然自私,可你不能把你的自私強行加在我和傅禦行身上,我不想和傅禦行分開,我愛他,很愛很愛,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夏千歌無力的坐在地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早知道重新活過來會讓我如此痛苦,那麼當時你就不應該把你的心髒給我。”
夏千歌把頭放在自己腿上,她無助的坐在地上暗自神傷。
傅禦行在傅家的陽台上望著坐在地上吹冷風的夏千歌,他拿出手機給夏千歌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為什麼不回房間?”
夏千歌手機震動,她劃開看了一眼,想要轉頭的時候傅禦行的短信又發了過來:“別轉頭,會難受。”
夏千歌:“……”
“我想你了。”
夏千歌晶瑩的淚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很想很想你,傅禦行,我今天又想起了一些與你的過往,雖然在恢複記憶的時候會讓我很痛苦,可我卻很幸福,因為這是屬於我與你的回憶。”
傅禦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千歌什麼都不要想起來,這樣你就不會因為我而難受了。”
夏千歌:“要是我一直不想起來,那痛苦的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傅禦行:“不會的,因為你要是不想起來就不記得我,那樣我就可以重新追求你一次,然後和你再一次在一起,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不行了,畢竟恢複記憶的你讓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你。”
夏千歌看完傅禦行的短信突然有些不太想恢複記憶了:“我記得你從來沒有追求過我。”
傅禦行:“現在我想在追求你一次,但你好像並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夏千歌想了想給傅禦行回複:“隻要你戴上口罩,我就看不見你的臉了。”
拿著手機的傅禦行看了一眼夏千歌,他去到小點心的房間拿了一個兒童口罩在哪裏戴上,等戴好以後傅禦行下樓給夏千歌發短信:“下樓,我在門外等你。”
夏千歌收到傅禦行的電話立刻爬起來下樓,現在時間很晚了,別墅裏的人都回房間休息了,夏千歌下樓的動作很小,她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跑了出去,看著站在門外戴著一個小熊口罩的傅禦行,夏千歌直接撲進傅禦行的懷裏。
“這樣我就不心疼了。”
“真的?”
夏千歌點頭:“真的,隻要不看見你的臉就沒事了,不過你這口罩這麼小,是時遇的吧?”
“嗯。”
“時遇怎麼樣了?”
傅禦行小心翼翼的把夏千歌抱在自己懷裏:“吃過你開的藥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
夏千歌全程抱著傅禦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夏千歌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現在我們去哪?”
“想看日出嗎?”
夏千歌奇怪的詢問:“大晚上的我們去哪裏看日出?”
“後山。”
夏千歌撒嬌的用臉蹭了蹭傅禦行的胸口:“我不想走路。”
“我背你上去。”
傅禦行寵溺的揉了揉夏千歌的腦袋,他牽著夏千歌的手來到傅家:“我去準備一點東西,你在沙發上坐著等我。”
“好。”
夏千歌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放著的蘋果,她拿起來吃了一口。
十分鍾後。
傅禦行拿著一個旅遊包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蹲在夏千歌的眼前:“上來,我背你。”
夏千歌撲在傅禦行的背上,和傅禦行一起去了後山,傅禦行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真實的溫度,他覺得這一切都不敢相信。
他終於在一次和他家千歌在一起了。
傅禦行和夏千歌來到後山的時候,傅禦行找了一個看日出的好地方,他從包裏拿出一塊毯子披在夏千歌和自己的身上,然後又拿出一大堆零食放在夏千歌的眼前。
夏千歌看著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問傅禦行:“這是時遇的還是念歌的?”
“他們倆的。”
夏千歌:“……”
她頭一次聽說父母約會吃自己兒子女兒小零食的。
“傅禦行,你把念歌和時遇的零食拿走了,他們明天早上起來肯定會哭的。”
傅禦行拆開一包小熊餅幹遞給夏千歌:“小孩子吃這麼多零食做什麼?我們吃。”
夏千歌非常有骨氣的搖頭:“不吃。”
“這小熊餅幹可是念歌最喜歡的,每次看見她吃的時候我都覺得特別香,當時我立刻就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的,因為我們的女兒和你一樣都是一個小吃貨。”
傅禦行一邊說一邊把小熊餅幹喂進了夏千歌的嘴裏,這小餅幹夾雜著各種各樣的口味,夏千歌真香了:“好吃哎。”
接下來的時候夏千歌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傅禦行又拿了一瓶小孩才喝的奶遞給夏千歌:“這也是念歌最喜歡喝的奶,你嚐嚐。”
夏千歌接過傅禦行遞過來的奶一口氣直接把一小瓶給喝光,傅禦行問道:“怎麼樣?好喝嗎?”
“好喝,不過我們也得給兩個孩子留點,不能全吃全喝了。”
傅禦行拿過一旁的奶和小熊餅幹:“那我給他們每人留一瓶和一袋小熊餅幹,剩下的全部給千歌。”
夏千歌仿佛能夠想到兩個小家夥看著自己的小零食隻剩下一袋一瓶可憐的小模樣。
明天她還得去買來給他們補上。
夏千歌拿著傅禦行遞過來的小零食,一邊吃一邊看了四周,再看見小蛋糕不久前待過的地方時,她好奇的詢問傅禦行:“念歌失蹤當天,傅家有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嗎?”
特別的人?
“當時我在公司,並不知道念歌失蹤的事情,後來爸媽給我打電話讓我立刻趕回來的時候,我就看見宮止把念歌給送回來了,之後我問了爸媽家裏有沒有來什麼人,他們說沒有。”
沒有?
“可我覺得是有的,因為那天我在後山來找念歌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從後山跑下去了,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把念歌帶到後山的罪魁禍首。
然後你在想想,念歌被爸媽照顧的這麼好,她們是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出門的,可那天念歌不但出門了,還跑到了後山,你不覺得很奇怪?”
他確實覺得很奇怪,可他父母告訴他,他女兒失蹤當天並沒有什麼人來過啊。
傅禦行皺眉:“千歌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念歌是被傅家的人帶走的,而且那個人念歌還認識,隻是念歌不願意說罷了,你猜猜能夠讓念歌不願意說又能讓她無條件跟著那個女人走的人還有誰?”
傅禦行連想都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傅淺!”
頓了頓,傅禦行接著說:“這三年來因為你在生產時去世的關係,我把所有的錯都歸根在孩子身上,我認為是他們倆害死了你,所以在你沒出現之前我從未去傅家看過他們倆一眼。
這也導致傅淺接近過念歌和時遇,同時也讓念歌和時遇誤以為他們的姑姑是好人,為此傅淺能夠把念歌騙到後山是很有可能的。”
夏千歌原本還在想怎麼對付傅淺,突然聽見傅禦行後麵的那段話,夏千歌看傅禦行的眼神都發生了改變:“傅禦行,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念歌和時遇不知道傅淺是壞人。”
夏千歌搖頭:“不對,你說的是自從三年前我生下孩子後,你就再也沒見過他們。”
傅禦行:“……”
“千歌,你聽我給你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