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歌搖頭:“沒有,我沒事,我隻是有點熱。”
有點熱?
夏千歌抬起手給自己扇著風,她去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咕嚕咕嚕的喝完以後,才對傅禦行說道:“我剛剛在洗手間遇見司宸了。”
“你上的男衛生間?”
夏千歌:“……”
“不是,女洗手間!”
“那司宸怎麼在裏麵?”
夏千歌有些不太好意思說,想起剛剛自己撞見的尷尬場景,她的臉,比剛剛還要紅。
“千歌,你怎麼不說話?怎麼滿臉尷尬?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我……”
“我那個……”
夏千歌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啊,傅禦行見夏千歌如此扭捏,他皺眉:“你該不會看見了,司宸的那個位置吧?”
“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
夏千歌說到這裏,還不由自主的瞪了傅禦行一眼:“我沒看見司宸那個部位,但是我看見司宸和我同學,在洗手間做那種男女之事,然後還被我給撞見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尷尬?最尷尬的是,我尷尬了,可是那個司宸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很平常的在哪裏站著抽煙,你說,幾個月前,司宸還像一個憨憨,可幾個月以後,他怎麼就變的這麼好高冷了?冷的看見我,竟然一句話也不和我說。”
夏千歌的話剛說完,司宸就抽著煙,來到了病房門外。
他敲了敲門,然後抖了抖自己手中的煙灰:“下次再說別人壞話之前,先關個門,要不然,被當事人聽見,你會更尷尬。”
夏千歌沒有想到司宸會跟過來,她臉紅的往傅禦行懷裏這麼一撲,傅禦行下意識的抬起手,把夏千歌護在自己懷裏,看見司宸手中的煙,傅禦行不悅的出聲:“病房裏不允許抽煙,要抽出去抽。”
司宸吐出一口煙圈,他把自己手中的煙蒂,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來到傅禦行身邊:“我現在抽完了,不用出去了,許久不見,你好像變了不少。”
傅禦行看著流裏流氣的司宸,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
“你也一樣。”
變的他差一點以為,司宸換人了。
傅禦行看著還把頭埋在自己懷裏的夏千歌,他摟住夏千歌的腰,依舊一副護著她的姿態,司宸戲謔一笑:“傅禦行,你這麼護著夏千歌,是怕我吃了她麼?”
“你身上的煙味兒太大,我怕我家千歌聞太多,對她身體不好。”
司宸退後兩步:“行,夏千歌是你的寶貝,我不靠近她,隻是,我們許久不見,好不容易在醫院遇見,你要不要和我聊聊?”
“你先出去。”
“行。”
司宸漫不經心的離開了傅禦行身邊,等司宸一走,傅禦行便鬆開了夏千歌,他寵溺的替她整理著臉上的碎發。
“我出去和司宸聊聊,這病床我替你重新換了床單,你要是困了,就躺下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夏千歌點點頭,目送著傅禦行離開。
傅禦行前腳剛走,後腳,就接到了導演電話,告訴她明天準時到劇組拍戲。
同時,夏千歌還接到了來自其他公司的邀約,邀請她出演一部電競劇。
因為現在,夏千歌比賽的視頻,在網絡上流傳,夏千歌徹底火了,所以有很多導演,公司都想邀請夏千歌過去拍戲,但是夏千歌全都拒絕了。
她想拍完這次這部劇,就在家好好的安胎,沒事的時候,再去學院上會兒課,反正,不去拍那些危險的戲,她得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夏千歌躺在病床上,一臉溫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寶寶,你可要乖乖在媽媽肚子裏平安長大。”
“爸爸和媽媽,都在期待你的出生呢。”
“夏姑娘的孩子幾個月了?”
陳蘭心虛弱的聲音,在夏千歌的耳邊響起,夏千歌扭頭看著陳蘭心:“你醒了?”
“嗯。”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謝謝夏姑娘的救命之恩。”
夏千歌搖頭:“沒事。”
夏千歌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現在她的肚子還沒有顯懷,看上去平坦坦的,要是,夏千歌不說自己懷孕了,想必沒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陳蘭心從床上坐起身,靠在枕頭上,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夏千歌的腹部上:“以前我懷我兒子和女兒的時候,女兒比較皮,兒子比較安靜,可是現在,我的兒子還有女兒性格實在是相差太大,我女兒安靜,但是兒子,卻皮的讓他爸天天頭疼。”
“您還有一個女兒?”
陳蘭心點頭:“是啊,我還有一個女兒,她可聽話了。”
“不知道您女兒叫什麼名字?”
“傅淺。”
“那兒子呢?”
“傅景禦。”
名字都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這人,怎麼樣。
夏千歌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肚子:“以後,我也要給我家,寶寶取一個好聽的名字,隻是不知道,我的寶寶是男還是女,要是,是龍鳳胎就好了。”
夏千歌滿臉的寵愛,她很期待自己寶寶的到來。
……
一條無人的街道上,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坐在一輛跑車上,在她的嘴裏,嚼著泡泡糖,她把手放在車門上,然後掃了一眼,自己左邊的男人:“君臨夜,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一個女人打的住院了?”
君臨夜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想起夏千歌對自己做的一切,他這心裏,就不由自主的燃生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那是意外!”
女人嘲諷道:“我看那不是意外,而是你自己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真是不配做一個男人,不過,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叫我一聲姐姐,我替你去京都找那個丫頭報仇怎麼樣?”
“不必,我的仇,我自己會報。”
女人吹了吹泡泡糖,她一副痞痞的模樣,然後把安全帶係好:“我明天要去京都找我父母,你既然要找那個丫頭報仇,要不,和我一起去?”
君臨夜掃了女人一眼:“等你贏了我,我就和你一起去京都。”
女人唇角微微上揚:“贏你,還不是小菜一碟?”
女人一說完,發動引擎,“轟”的一聲,消失在君臨夜眼前,君臨夜咆哮:“傅淺,你又耍詐!”
無人的街道上,兩輛跑車,飛馳在路上。
……
監獄。
傅澤深找了自己朋友,終於在朋友的安排下,見到了在監獄裏的陳惠,在陳惠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傅澤深眼前的時候,傅澤深和陳惠,都愣住了。
她們倆彼此眼中,全是震驚。
而傅澤深隻是愣了一小會兒,就回過神來,他去到探監口坐下,陳惠還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盯著傅澤深,二十幾年不見,他居然還是如此得好看。
歲月,好像格外的眷顧他,竟然沒在他臉上,留下多少年齡的痕跡。
陳惠還楞在哪裏,要不是獄警推了陳惠一下,陳惠說不定,能夠就這樣安靜的看傅澤深一輩子。
陳惠來到傅澤深對麵坐下,她顫抖的伸出手,拿起對話筒,陳惠聲音帶著哽咽的詢問:“你、你怎麼在這?”
“來見你。”
很平淡,聽不出一點喜怒哀樂。
可是陳惠在聽見傅澤深這樣說的時候,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誰告訴你的?”
“夏千歌還有傅禦行。”
陳惠在聽完傅澤深的回答後,她麵如死灰。
果然,傅澤深已經見過傅禦行了,同樣的,他應該也已經知道,她在二十幾年前,換掉了他孩子的事情,畢竟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的。
這個男人,生性薄涼,在他的心裏,永遠隻有陳蘭心那個小賤人,其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就好比方麵,她什麼也沒穿的站在他眼前,他也毫無反應,
傅澤深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