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和我老公好像啊。”
陸薄年強行拉了夏千歌一下,夏千歌吃疼的回神瞪著陸薄年:“你想死麼?”
“夏小姐,人命關天,你這都到醫院樓下了,還在那裏發什麼呆?趕緊跟我去手術室救人啊。”
夏千歌雖然很不情願,但想起夏深對自己也還算不錯,所以,她就不打算和陸薄年計較了。
夏千歌跟著陸薄年一起去了手術室門外,醫院的醫生還有護士都認識夏千歌,所以,在夏千歌想要進手術室給夏瑤做手術的時候,護士和醫生都沒有阻止。
夏千歌把手術服換好,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走進了手術室,來到手術台,看見躺在手術室裏的女人是夏瑤時,夏千歌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她扔掉自己手中的手套,頭也不回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看見陸薄年,夏千歌衝上去,粗魯的直接把陸薄年從地上拎了起來:“陸薄年,老娘浪費自己休息的時間,和你一起來醫院,是因為老娘相信你,夏深真的出了事需要人救治。
可是你倒好,居然敢騙老娘進去救夏瑤,難道,你不知道老娘和夏瑤之間的恩怨麼?”
陸薄年沒有想到,夏千歌一個女人的力氣,能夠如此的大,他害怕的出聲:“我、我知道。”
“你知道,還敢騙我來救夏瑤?陸薄年,誰給你的膽子欺騙我?我記得你不久前說過,要是你騙了我,我隨時隨地都能夠殺了你,所以,你現在騙了我,是因為你想死而沒人幫你?你就故意來刺激我是嗎?”
陸薄年的身體,還被夏千歌按在牆上,他盡量安撫夏千歌的情緒:“夏千歌,你別激動,我知道我欺騙你,是我不對,但是夏瑤,危在旦夕,現在唯一能夠救她的人隻有你和風淺。
可是我沒有找到風淺,隻看見了你,所以夏千歌,既然你都來了,你看,你能不能看在你是一個醫生的份上,重新進去,救一下夏瑤?”
她瘋了,才去救夏瑤。
“陸薄年,我告訴你,夏瑤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那完全是她壞事做盡,報應不爽,你看,現在老天爺都在給她報應,你說,我要是去救了她,豈不是,要毀了老天爺給夏瑤報應的計劃?”
陸薄年還在那裏,給夏千歌洗腦:“夏千歌,你別這樣,你記住,你可是一名醫生啊。”
“陸薄年,你別拿醫生的身份來綁架我,因為醫生也有選擇不救夏瑤的權利!”
話落,夏千歌像扔垃圾一樣的把陸薄年扔到了一米開外的位置,她居高臨下的盯著陸薄年:“今天你騙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下次,你還敢騙我,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你。”
“現在,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別讓我在看見你,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反悔啊。”
夏千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手術室門外。
陸薄年狼狽的摔倒在地,他望著夏千歌的背影:“夏千歌,夏瑤這人,雖然很討厭,但好歹也是一條命啊,所以你明明有救她的能力,可是,你為什麼不救她?”
“夏千歌!你回來。”
“夏千歌!”
“你怎麼能夠如此絕情?”
“夏千歌!”
夏千歌加快速度,快速消失在陸薄年眼前。
……
傅禦行收到夏千歌短信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剛到,就看見身體虛弱,摔倒在地的陳蘭心。
傅禦行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把陳蘭心給攙扶起來,陳蘭心看著傅禦行,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
“我們又見麵了。”
聲音很小,但傅禦行卻能聽得清,因為,他們倆距離的很近,傅禦行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如此特別的感覺。
看見自己眼前的女人,他感覺自己好像和她認識了很久一般,而且,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兒,讓他覺得很溫暖。
傅禦行把陳蘭心,攙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你的臉色很不好,是身體還沒恢複?”
傅禦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關心陳蘭心,但看見臉色蒼白的她,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問問。
陳蘭心捂住自己的嘴咳嗽,等咳嗽完,陳蘭心才回答傅禦行的時問題:“我的身體,恐怕是沒辦法恢複了。”
“你得了癌症?”
陳蘭心搖頭:“我這個病,可比癌症,要難治很多,我中了一種很奇特的毒,這種毒,以前,在我丈夫的家鄉還有草藥能壓製,可是就在不久前,草藥用完了,我丈夫就帶著我來到京都買藥,但是,我們不知道那種藥,是什麼藥,就一直沒買到。
現在,沒有草藥克製我體內的毒,想必,我就隻有這幾天的日子能活了,咳咳咳。”
陳蘭心一邊說,一邊咳嗽,而且因為咳嗽的太厲害的關係,陳蘭心直接吐血了。
毫無血色的嘴唇,被鮮紅的血,給染成了妖冶的紅色,傅禦行下意識的從兜裏,拿出一塊手帕遞給陳蘭心:“擦擦吧。”
陳蘭心接過傅禦行手中的手帕,笑著道謝:“謝謝小兄弟的手帕。”
傅禦行見陳蘭心如此痛苦,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你既然病的這麼重,你的丈夫,為什麼還不陪你?”
“自從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以後,他幾乎每晚沒日沒夜的照顧我,白天,他要去為我找草藥,晚上,他便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現在,我告訴他我想吃餛飩了,他便出去為我買去了。”
陳蘭心說到這裏,臉上掛著一抹幸福的笑容:“我和我的丈夫,就是因為一碗餛飩而結緣的,現在,我要死了,所以我想在死之前,在和他一起,吃一碗餛飩。”
傅禦行:“……”
“你的毒,真的無藥可解嗎?”
陳蘭心把目光落在傅禦行身上:“如果我體內的毒真的有藥可解,那麼在我中毒後,就應該解了,但是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體內的毒,依舊沒解,這就證明,這種毒,是無藥可解的。”
“不,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