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夜手中一個針筒,直接替夜影把藥注射進體內。
夜影意識瞬間消失。
夏千歌和傅禦行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冷淩夜拿著一把手術刀,準備對夜影做什麼,傅禦行衝上去,把冷淩夜的手給抓住:“你想做什麼?”
冷淩夜把自己的手,從傅禦行手中抽回:“病人因為剛剛動彈的太過厲害,他的傷口裂開了,所以我打算用刀把線割斷,然後,替他重新縫合傷口,怎麼?你不想讓我替他縫合傷口?想要看他,流血而亡?”
傅禦行看著意識消失的夜影,問冷淩夜:“你縫傷口就縫傷口,把他給弄暈做什麼?”
冷淩夜笑道:“我不弄暈他,他看見會怕啊,畢竟沒有一個病人,喜歡看見,醫生在自己肚子裏,劃刀。”
不知道為什麼,傅禦行還是對冷淩夜有些不相信。
他把目光落在夏千歌身上:“千歌,你過來看看夜影的情況。”
夏千歌看了一眼冷淩夜,然後去到他的身邊,把他手中的手術刀拿走,她先替夜影把了一下脈,等確定夜影沒有問題以後,夏千歌才一邊替夜影重新縫合傷口,一邊對傅禦行說:“傅禦行,夜影沒事,你不用擔心他。
還有,我相信冷醫生,不會做出傷害夜影的事情的,畢竟醫生的職責,是救人,不是害人。”
傅禦行冷淡的看了自己眼前的冷淩夜一眼,在對上冷淩夜那雙令人猜不透的眼睛時,傅禦行一言不發的站在夏千歌身邊,護著他。
冷淩夜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起來傅先生依舊不是很信任我,既如此,我走便是。”
話落,冷淩夜從夜影病房離開。
夏千歌替夜影把傷口給縫好以後,她站起身,拉了拉傅禦行的胳膊:“怎麼了?”
傅禦行搖頭:“沒事,我就是感覺這冷淩夜,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前世傅禦行和她王兄是兄弟,有熟悉的感覺很正常。
要是以後,傅禦行恢複記憶了,就會覺得沒什麼了。
夏千歌拉著傅禦行去到一旁坐下:“夜影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隻要他不亂動,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
“你呢?剛剛替夜影縫了針,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千歌被傅禦行逗笑:“我就替夜影縫一下針,身體能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傅禦行,我不是陶瓷娃娃,我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在這樓上陪著夜影?”
“嗯,等他醒。”
夏千歌挽住傅禦行的胳膊撒嬌:“那我可以在你懷裏睡一會兒嗎?我有點困了。”
傅禦行一聽,站起身想要把夏千歌抱下樓:“我送你回病房休息?”
夏千歌搖頭:“不用,我就想在你懷裏睡一會兒。”
夏千歌摟住傅禦行的脖子,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她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我喜歡在你的懷裏休息,因為這樣,我可以無時無刻,都感覺到你的存在。”
傅禦行溫柔的替夏千歌整理了一下臉上的碎發。
“那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嗯。”
夏千歌依偎在傅禦行懷裏,很快便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傅禦行滿臉寵溺的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懷裏的夏千歌。
……
下午三點,夜影悠悠轉醒,看著坐在一旁,抱著夏千歌的傅禦行,夜影虛弱的叫喊:“九爺。”
傅禦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夜影暫時別說話。
夜影就這樣看著自己眼前的傅禦行,見他的目光全程落在夏千歌的身上,夜影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暴擊。
九爺能不能,把他多餘的目光,分一眼給他?
他好歹也是一個病人啊。
“九爺,我……”
夜影話還沒說完,夏千歌就在傅禦行懷裏動了動,隨後,傅禦行一記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夜影身上。
夜影:“……”
行行行,他不說,不說。
夏千歌在傅禦行懷裏吧唧兩下嘴:“老公,我想要吃小龍蝦。”
“我還想吃肉。”
“還想吃小蛋糕。”
“好想吃。”
“唔。”
傅禦行聽著夏千歌在自己懷裏說夢話,叫自己老公,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好,隻要你想吃的東西,我都給你買。”
夜影聽見傅禦行這樣說,他趕緊說道:“九爺,我也想吃小龍蝦,想吃肉,還想吃小蛋糕。”
傅禦行嫌棄的吐槽:“你吃這麼多東西,也不怕把自己吃死?”
夜影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夫人都吃不死,那我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吃死?九爺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和我老婆能比?”
不能!
所以他不吃了,夜影傲嬌的把頭別在一旁,睡覺去了。
他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好像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九爺這實在是太偏心了,不讓說話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他連吃的權利也沒有了?
其實傅禦行不讓夜影吃,主要是因為,醫生吩咐過,在傷口複原之前,都不能吃海鮮。
至於肉還有其他的,可以吃,但是卻不能吃太多,因為醫生嚴格規定,夜影暫時隻能吃清淡的東西。
他家千歌也是一樣。
傅禦行看著還在自己懷裏吧唧嘴的夏千歌,他抬起手碰了碰她的手,感覺到他有些冷,傅禦行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夏千歌身上,夏千歌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的傅禦行:“我睡了多久?”
“不久,就一會兒。”
夜影躺在床上,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一點也不久,也就四五個小時吧。”
夏千歌:“……”
傅禦行:“……”
“你這是身體一沒事,就想欠收拾?”
夜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當我沒說。”
夏千歌從傅禦行懷裏坐起身,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夜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暫時死不了。”
夏千歌哦了一聲,脫離傅禦行的懷抱:“你傷口被我縫了這麼多針,你不疼?”
夜影搖頭:“不疼,止疼藥輸著。”
“這止疼藥輸太多對身體不好,一會兒我去給你研製一顆,吃完能夠毫無副作用的止痛藥。”
夜影聽完夏千歌的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怎麼突然之間,對我這麼好了?你這好的,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她對他好嗎?
她不一直都這樣?
夏千歌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追問:“你剛剛昏迷之前冷醫生對你做了什麼?”
“就給我注射藥,說給我縫針。”
“既然人家隻是給你注射藥,你叫什麼叫?弄得傅禦行以為,他要殺你呢。”
他這不是剛剛看見那個冷淩夜,給自己注射完藥以後拿著手術刀在自己眼前晃蕩嗎?然後當時他一個人,確實很害怕的,可是現在想起來,好像他也確實沒對自己做什麼,夜影想到這裏,不打算和夏千歌繼續討論,冷淩夜的話題,因為,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話題,想要和夏千歌討論一下。
“夫人,冷醫生人挺好的,今天要不是他剛好巡房趕到,我說不準,就死在走廊上了。”
夏千歌皺眉:“所以你明知道自己身受重傷,還到處瞎跑什麼?”
夜影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護工?她變著法揩我油,我實在是被惡心的受不了了,就跑出去了,然後一出來,我就聽見一個男人在那裏打電話,他提了夫人你的名字,我覺得好奇,就走上去看了一眼,結果,我聽見,他說什麼計劃已經實施,今天晚上什麼什麼的,再然後那個男人大概發現了我,就跑了。
我想去追,又追不到,所以,我就隻有讓九爺給我找的護工去追,很明顯,我覺得她可能也沒有追到,畢竟我告訴她,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