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他十分讚同,夏千歌必須毀了,因為留下她,對他來說,沒一點好處。
傅母和傅承允的計劃,夏千歌和傅禦行都不知情。
晚飯以後,夏千歌推著傅禦行在後院散了一會兒步,便回到了臥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一同躺在床上休息了。
傅禦行主動將夏千歌摟入懷中抱著,恍惚之間,傅禦行好像感覺到了一絲絲光亮,他不敢相信的看向燈光旁。
真的是光。
雖然很模糊,但,他卻能看見光了。
傅禦行垂下眼眸,安靜的凝視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夏千歌,她果真沒有欺騙他,她做到了對他的承諾。
他的眼睛,真的能夠複原。
而他想,再過段時間,他就能夠看見,夏千歌到底長成什麼模樣了,傅禦行突然有些期待。
……
翌日。
夏千歌收拾好自己和傅禦行的東西,背上,推著他一起去了醫院,夏千歌到的時候,還是早上,她先把傅禦行安頓好,才去找了薄衍。
薄衍正在和其他醫生討論救治江寒母親的方案,看見夏千歌來了,薄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隻認錢不認人的女人。”
“你錯了,做手術的錢,我還是要的。”
薄衍愣了愣回答:“好,等你做完手術以後,我把錢打給你。”
夏千歌嗯了一聲,拿過薄衍手中的方案看了一眼:“看起來,你並不信任我。”
這次換薄衍尷尬了。
他這不是怕夏千歌不來,然後準備三套方案,以備不時之需嗎?
“現在你來了,那這三套方案,就可以全部pass掉了。”
薄衍為了讓夏千歌相信自己,他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方案,扔進了垃圾桶裏,夏千歌去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我做手術,不需要太多人在場,我隻需要一個輔助我的醫生就行,其他的人,除薄衍以外,可以全部離開了。”
態度囂張。
但一旁的醫生都見識過夏千歌讓傅老爺子起死回生的能力,他們心裏雖然很不悅,但也沒表現出來。
一眨眼的時間,所有人離開。
此時辦公室裏,就隻剩下薄衍和夏千歌,夏千歌把自己的治療計劃和薄衍說了一遍,薄衍很認真的在那裏做著筆記。
下午三點。
夏千歌和薄衍一起換好衣服,進了手術室。
夏千歌快速的替病人做手術換心髒。
薄衍全程隻看著,幫忙,這肯定是幫不上了,因為夏千歌壓根就不給他幫忙的機會。
下午六點,手術結束。
夏千歌換好衣服,從手術室走了出來,江寒緊張的趕緊迎了上去:“千歌,怎麼樣?我母親的手術,做的順利嗎?”
夏千歌原本在手術室門外看見江寒就覺得奇怪了,現在聽見江寒這麼一說,夏千歌下意識的看了薄衍一眼,這薄衍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救治的病人是江寒的母親。
薄衍被夏千歌的目光給看的很心虛,他把腦袋別在一旁不去看夏千歌的眼睛,夏千歌收回自己的目光,對江寒說道:“很順利。”
說完,夏千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把傅禦行一個人放在辦公室,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她得趕緊去看看他。
夏千歌的冷淡,讓江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望向薄衍,隻聽薄衍說道:“我說過,讓夏千歌給你母親做手術,一定是百分之百的成功,這句話,我並沒有騙你。
恭喜你江寒,你母親已經成功脫離危險期,連觀察室都不用住了,因為夏千歌已經讓你母親和她體內的心髒完成了接軌,這接軌的意思是說,你母親不會對體內哪顆心髒產生排斥。”
夏千歌居然如此厲害?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薄衍也想知道,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夏千歌就輕而易舉的把手術給做了,夏千歌現在對他來說,這簡直就不是人,而是神。
……
因為夜影去幫傅禦行處理事情去了,辦公室裏,隻剩下傅禦行一人,傅禦行的眼睛,已經能夠看見一些光亮,還有人影,他正坐在輪椅上,等著夏千歌回來找自己,恍惚之間,自己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承允,夏千歌那小賤人已經把手術給做好,現在,我們隻需要讓那個病人安靜的死去,那麼,病人家屬就一定不會放過夏千歌。”
“媽,你知道病人在哪嗎?”
“我打聽過了,已經送回病房了,我們現在隻需要在護士離開後,把病人給弄死就行了。”
傅承允和傅母的聲音漸行漸遠,傅禦行聽完傅承允和傅母的話,他拿出手機想要給夏千歌打電話通知他,但他的手機卻在此時關機。
傅禦行沒有辦法,隻能跟上去。
他順著傅承允和傅母的兩道身影,跟著去了江母的病房,傅承允和傅母到了以後,傅承允直接往地上這麼一躺,傅母配合的開始大叫:“快來人啊!救命啊,兒子,你別嚇媽啊,醫生,護士。”
在病房裏的薄衍聽見聲音,帶著護士出來,看見躺在地上抽搐的傅承允,薄衍趕緊和護士把傅承允抬走,送去救治,一瞬間,病房裏的護士還有醫生被清空,傅母趁亂跑進去,直接把江母的氧氣罩取了下來。
做好這一切,傅母快速離開。
傅禦行推著輪椅進入病房,聽見病房裏,傳出心跳加速停止的聲音,他模糊之間,能夠看見病人的氧氣罩被取了下來,傅禦行伸出手,剛拿起氧氣罩,想要替病人重新戴上,江寒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麼!”
江寒一邊吼,一邊衝到傅禦行的身邊,將傅禦行手中的氧氣罩奪走,給自己母親戴上,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因為江母的心跳已經徹底停止。
江寒不敢相信的大叫:“媽!”
江寒開始為自己母親做心電複蘇,但沒救就是沒救,不管江寒怎麼做,江母都沒有半分反應,江寒因為江母的離世,急紅了眼,他凶狠的盯著傅禦行,隨後伸出手,掐住傅禦行的脖子:“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殺我母親?”
“到底為什麼?”
傅禦行麵無表情的將江寒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扯了下來:“我沒有。”
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江寒再次抓住傅禦行:“我母親因為你死了,你告訴我,你沒有殺我母親?”
“你說這話,誰信?”
傅禦行臉上沒有半分心虛:“我最後說一次,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
“既然與你無關,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我母親的病房,取下她的氧氣罩?”
江寒的力氣加大,可傅禦行卻毫不懼怕。
“我隻是想替你母親戴上氧氣罩。”
“你說謊!”江寒因為憤怒,雙眼已經變的通紅:“你在說謊!”
“把我母親還給我,把我母親還給我!我讓你把我母親還給我啊!”
傅禦行用力的扯下江寒的胳膊:“別碰我。”
病房裏一度失控。
江寒因為誤會傅禦行殺了他母親的關係,他像瘋了一樣,狠狠的給了傅禦行一拳,房間傳出的打鬧聲,引來了護士和醫生,包括正在到處找傅禦行的夏千歌,聽見江母病房有動靜,夏千歌停下腳步,往裏麵看了一眼,這一看剛好看見江寒打傅禦行的場景。
夏千歌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進去,啪啪兩聲,還了江寒兩巴掌:“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男人?”
夏千歌的男人?
江寒原本被夏千歌打,就覺得莫名其妙,現在聽見夏千歌這麼一說,他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