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岔道,耿巔擲骰子,選擇了一個通道進入其中,眾人剛飛行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前方出來山崩海嘯的聲音。
轟隆隆!
轟鳴聲越來越近,似乎有什麼急促的東西正在靠近。
耿巔猛然道:“退。”
幾人飛速朝後麵退去,但是前麵的轟鳴聲卻越來越近,似乎比他們的速度還快,不一會兒,前麵通道引起轟鳴聲的東西映入眾人眼中。
碧綠色的山洪流淌而來,這山洪流淌的似乎並不是水流,綠芒氤氳,煙雲霧饒,眾人感受到了狂暴的草木靈氣,不過這靈氣太狂暴了,以至於不能讓人吸收。
碧綠色的山洪急速而來,很快就追上了幾人。
還不等眾人做出決斷,身影已經被綠色山洪給淹沒,強大的衝擊力讓眾人如遭重擊,意識差點一黑,眾人被埋沒在綠色山洪中,狂暴的力量讓眾人的神念失去了作用。
耿巔法眼睜開,發現封無極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這時他所在的通道似乎與之前的那個不同了,小了一些。
感受到周圍淹沒自己的綠色山洪,耿巔立刻運轉般若心經,瘋狂地吸收狂暴的草木靈氣,這些草木靈氣的狀態處於液態與霧態中間,但是吸入體內的瞬間,刺痛之感猶如無數針紮進體內。
狂暴的草木靈氣很難煉化為己用,但是耿巔也不是為了煉化,吸入體內後儲存在神海中,讓仙竹的力量馴化,大量的綠色能量流淌在無垠神海中。
耿巔眼中精芒閃爍,與此同時,天魔亂舞與雷淵經也同時運轉,他的身體化為了一個黑洞,瘋狂地吞噬外界的草木精氣。
他的身影隨著綠色山洪飄蕩,不知道了過了多久,耿巔忽然發現山洪消失不見了,而他的無垠神海內也儲存了龐大的草木能量,是被馴化的,非常柔順,猶如溫順的小綿羊,體內的能量即便讓他突破到元神中期也綽綽有餘。
耿巔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象,依然是在一個樹洞通道內,寬有幾裏,不過他感覺到周圍散發的草木靈氣似乎能濃鬱了,也就是說他已經進入了深處。
唰!
忽然,一道墨綠色的影子從不遠處飛過,耿巔神色一愣,然後瞬間追了過去。
這墨綠色的影子隻有巴掌大小,正是幾十年之前他在遺跡中遇到的墨玉小獸,草木之靈,沒想到它居然跑進了神木宗的傳承之地。
法眼睜開,墨玉小獸的氣息有些萎靡,大眼睛也不再是那麼明亮,而且身上還有著一道很大的傷口,幾乎快要占據了它的背部,傷口朝有墨玉色的能量和漆黑的能量湧動,還有墨玉色的血液流出。
耿巔看到它傷口處的黑色能量,心中暗道:“是邪氣,難道墨玉小獸之前是被黑暗殿堂的修士所傷。”
墨玉小獸受了傷,速度慢了很多,耿巔頭頂出現兩道金色鬥環,青天翼在背後閃動,速度一點也不輸於元神中期的修士,他與墨玉小獸的距離正在不斷地拉進。
墨玉小獸轉頭看了他一眼,黯然的大眼睛中出現了一絲波動,它似乎響起了耿巔,隨即露出憤懣之色。
“呀呀!”
墨玉小獸朝耿巔示威地揮了揮手小爪,似乎再說你這個大壞蛋,殺了血樹妖前輩。
墨玉小獸在眾人與血樹妖大戰的時候並不在,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玩,不過它回到了血樹妖哪裏後發現血樹妖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些殘存的根莖,顯然是被滅殺了,而之前血樹妖所在的地方在墨玉小獸看來隻有耿巔一人,不是他殺的還能有誰。
耿巔冷哼了一聲,時間靜止的力量瞬間施展,墨玉小獸的身體停頓,隨後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施展空間挪移的力量挪移到了墨玉小獸的身邊,大手伸出。
墨玉小獸在耿巔大手降落的時候才掙脫時間靜止的力量,想要逃走,可是已經晚了,它若是沒有受傷憑借速度還有可能逃脫,但是現在根本沒有力量逃脫。
墨玉小獸身上墨玉色光華鼓動,想要撐開耿巔的大手,但是耿巔的力量豈能是墨玉小獸掙脫開的。
墨玉小獸被耿巔抓在了手中,耿巔笑道:“跑啊,看你現在怎麼跑。”
“呀呀,呀呀。”墨玉小獸兩隻前爪揮動,幾根鋒利的墨玉色指甲想要把他的手給抓破,但是卻擦起了點點星火,但是也留下了幾道血痕,血痕並不是太深。
耿巔冷聲道:“爪子挺尖銳啊,再不老實點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爪子給掰斷。”
“呀呀。”感受到耿巔身上傳來冷意,墨玉小獸嚇的縮了縮脖子,大眼睛中彌漫出霧氣,一副很是可憐的某樣,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耿巔道:“以後老實地給著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呀呀!”墨玉小獸表示自己是不會屈服的。
咻!
下一刻,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飛了過來,甩出一道漆黑如墨的利爪,利爪刹那間出現在耿巔的上方,一股撕裂空間的力量奔襲而來。
耿巔冷哼一聲,一拳轟出,金色的拳芒照耀天地,狂暴的力量瞬間擊退利爪。
“你就是耿巔?”黑影身上湧出元神中期的強大力量,聲音淡漠,卻很刺骨。
耿巔聲音平淡,沒有多少波動:“黑暗殿堂的元神中期邪使,這麼快就碰到了,看來你的運氣到頭了。”
邪使冷聲道:“這話應該本座來說才對,遇到本座,你沒有生路可言,把墨玉小獸扔過來,或許本座可以饒你一個全屍。”
“呀呀。”墨玉小獸憤懣地朝邪使揮了揮手小爪子,似乎在說就是這個壞家夥傷的自己。
耿巔掃了它一眼道:“想讓我替你報仇啊,我們什麼關係?憑什麼幫你報仇?”
“呀呀。”墨玉小獸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兩隻前爪不停的揮動,似乎在說你替我報仇我就原諒你之前做的一切了。
耿巔好笑道:“我幹嘛讓你原諒。”
“呀呀··”
“夠了,居然不把本座放在眼裏,真是找死。”邪使看到一人一獸似乎把他當做了透明人,心中大怒,催動飛繞在他身邊的利爪再次攻擊而去,利爪變得很龐大,占據了整個通道的八成,似乎欲要把這片通道給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