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蕾,這些年囚困你辛苦了,不過再堅持幾日你就自由了,不必在待在地宮中。”範瀝泉聲音溫和道。
名叫曉蕾的白衣女子輕笑道:“能為城主做事不辛苦。”
範瀝泉點了點頭道:“本城主離開後你有沒有感覺到異常?”
“並無異常,顯然是他們知道一旦進入地宮就會觸發城主布下的禁製,所以他們不敢來殺我這個替身。”曉蕾嬌笑道。
範瀝泉皺了皺眉道:“也不能否定他們懷疑你的身份。”
“城主放心,曉蕾除了城主和燕兒仙子外沒有接觸到任何人,而且屬下的也是與燕兒仙子一樣的體質,隻不過沒有燕兒仙子的體質精純,不仔細觀察是不可能發現的。”曉蕾道。
“哼,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邪魔還想要殺燕兒,等到本城主修為突破,畢竟帶著範氏皇族的強者踏滅他們的老巢。”範瀝泉眼中露出厲芒道。
燕兒上前環住範瀝泉的手臂道:“泉哥莫要動氣,八日後燕兒的體質就會達到圓滿,到時候就可以不怕他們的威脅了。”
範瀝泉一臉疼惜道:“不夠到時候可要辛苦你了,我汲取了你的陰元之後你會元氣大傷的。”
“燕兒為泉哥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燕兒雙眸透露著無限的溫情道。
“燕兒,你真好,不能夠與你結為道侶是我範瀝泉的幸運。”範瀝泉把燕兒緊緊地摟進懷中愛憐道。
白衣女子曉蕾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大殿中除了範瀝泉兩人隻剩下隱藏在暗處的耿巔。
“原來一直囚禁的人並不是燕兒,而是燕兒的替身,燕兒一直都伴隨在範瀝泉的身邊,誰能夠想到範瀝泉培養的鼎爐會隨意招搖過市,這也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也不知道範瀝泉是如何掩飾燕兒身上的至陰的氣息,但是即便如此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紀安岩製定的騙局,若真的如紀安岩所說,他與燕兒很恩愛,可現在我看到的顯然不是這樣。”
耿巔目光閃爍,不斷思索。
“若紀安岩沒有騙我,那就是他所謂的道侶變心了,居然甘願成為範瀝泉的鼎爐,這得愛到什麼地步,範瀝泉的撩妹手段很高明啊,恐怕她還不知道成為鼎爐之後之後死亡一途,就算不死亡也會變成殘廢,被範瀝泉利用了還不自知,真是蠢貨。”
“但若是紀安岩設下的局那就可怕了,可他為何這樣做,我自問與紀安岩沒有什麼深仇大怨,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範瀝泉計劃的,範瀝泉發現自己與清雲穀老祖有關係,所以才製定的這個局?”
不過耿巔感覺紀安岩騙他可能性並不大,畢竟無論是地勢披風還是地勢秘典都是足以引起血雨腥風的存在。
溫存的範瀝泉雙手有些不老實,開始上下其手,使得燕兒渾身腳軟無力,俏臉通紅,看向範瀝泉一臉嬌嗔,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嬌喘斷斷續續。
“泉哥,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再忍忍。”燕兒嬌羞埋進範瀝泉的懷裏。
範瀝泉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眼中散發著陰柔的光芒,“哈哈,放心吧燕兒,我不會真正吃了你的,我們做些其他的事情。”
“啊,泉哥,你真壞。”
···
躲在暗處的耿巔一臉黑線,尼瑪,這是要給他上演活春宮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閉上眼睛,關閉六識。”耿巔心中不斷默念,雖然想是這樣想,不過他的雙眸比誰睜的都大。
“造,範瀝泉這狗東西會的不少啊。”
“這淫婦可真淫蕩啊,這麼熟練,看樣子沒少做過,恐怕紀安岩她早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尼瑪,不能小點聲啊,知不知道這裏還躲著一個人呢。”
“好汙啊,不能再看了,再看就流鼻血了。”
····
耿巔躲在暗處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被發現,範瀝泉可不是普通的靈身圓滿修士,身為祁月皇室的十三大長老之一,比普通靈身圓滿的修士強多了。
範瀝泉兩人折騰了一個時辰才結束,看的耿巔是心神疲憊啊。
等兩人離開主殿後半個小時,耿巔才敢動彈,離開行宮後,他立刻感到紀安岩所在的庭院內。
紀安岩見到耿巔過來立刻激動道:“要動手了嗎?不是計劃還有一日嗎?”
耿巔臉色陰沉,冷冷地看了紀安岩一眼,看得他渾身發冷,疑惑道:“怎麼了?”
“紀安岩,耿某最恨別人欺騙,你確定沒有什麼隱瞞的嗎?”耿巔語氣冰冷,雙眸寒光閃爍,恐怖的力量在他體內孕育,似乎是火山爆發的前兆。
紀安岩一臉疑惑道:“耿道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產生了如此的變化,紀某絕對沒有騙你,更不曾有什麼隱瞞,若紀某真的有任何隱瞞的話天打雷劈,魂飛魄散。”
耿巔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他也基本上確信紀安岩不太可能騙自己,他一揮手,一股靈光光幕出現在紀安岩的身前,光幕中有一個女子,正是燕兒的麵貌。
“她是不是你的道侶?”
紀安岩看到光幕中的女子了變得激動起來,雙眸有些泛紅,聲音有些顫抖地道:“這··這就是燕兒,耿道友,你見到燕兒了,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苦,你既然見到她了為何沒有救她。”
“不行,我要去救她。”
紀安岩此刻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想要前往範瀝泉的行宮去救燕兒,但是卻被耿巔拉住了,冷聲道:“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如何冷靜,我與燕兒已經分開了將盡二十年,這麼多不知道她經受了多少範瀝泉那個老狗的折磨,現在既然她出現了,我一定要去救他,耿巔,你別攔我,我一定要去,若你還想要地勢秘典的話就與我一起去。”紀安岩狀若瘋狂道。
“我說了,你冷靜點。”耿巔沉聲道。
紀安岩怒吼道:“我冷靜不了,你若是不想幫我救她就把泯滅披風還給我,我自己去救。”
耿巔冷叱道:“你去救?你拿什麼去救?範瀝泉的行宮中可是有一百位靈身中期的修士,任何一人都不弱於你,更別說不遠的城主府還有兩個衛隊,你這樣去就是去送死。”
“就算送死我也要去,我不能再讓燕兒在受苦了,我看你就是存心看紀某的笑話,已經見到了燕兒居然見死不救,我紀安岩看錯你了。”紀安岩低吼道,聲音又似嘶啞,雙眸通紅,猶如一頭狂暴的獅子。
“哼,我看你昏了頭了。”耿巔冷喝一聲,“那就讓你清醒清醒。”
說罷耿巔瞬間動手,隔空一掌拍去,恐怖的力量讓紀安岩急忙施展的護體靈光破碎,身體被擊飛,撞在了牆壁上,沿途的桌椅全部粉碎。
耿巔手掌微微彎曲,隔空把紀安岩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言而無信的人趕快放開我,不然你什麼也得不到。”紀安岩體力靈力不斷運轉,瘋狂地掙紮,但是他的身體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抓住,無論他怎樣反抗都不能動彈。
“廢柴。”耿巔冷哼一聲,手中靈光一轉,紀安岩瞬間被一股力量吸扯了過來,他的另一隻手結出奇異的法印衝進紀安岩的身體中。
紀安岩渾身一沉,體內的力量被封,耿巔手一揮,被他扔到了一旁。
“你好好冷靜一下在說話。”耿巔冷冷地留下一句話離開房間,並且把房間的禁製開啟。
“混蛋,無恥小人,把封印給老子打開。砰砰砰。”房間中響起了紀安岩的叫罵聲與撞擊聲。
耿巔來到院子中的樹下,望著天空中的明月歎了口氣:“問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啊。”
他現在可以想象得到紀安岩一旦得知自己心愛的女子已經背叛了他,並且與他的仇人相親相愛後的悲痛場景。
“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打擊。”耿巔現在也不確定要不要告訴紀安岩實情。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進行下去,不然地勢秘典我是得不到的,還會引起紀安岩的仇視。”
耿巔知道即便他不幫紀安岩,紀安岩他自己也會去救燕兒的,他送不送死與耿巔無關,但是他身上的地勢秘典卻不能落到範瀝泉的手上。
更何況殺範瀝泉也是為了完成對清雲穀老祖的承諾,清雲穀老祖也說過範瀝泉身上有一個大秘密,他對這個大秘密還是很好奇的,再加上範瀝泉與黑暗殿堂的人有勾結,他很想知道黑暗殿堂想從範瀝泉手中交易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是不是與範瀝泉身上清雲穀老祖說的那個秘密有聯係。
耿巔背負雙手,雙目閉起,整個人一動不動,如水的月光通過樹葉灑落在他身上,樹影婆娑,讓他看起來渾身籠罩一層淡淡的銀光,朦朧而神秘。
耿巔在樹下站了一夜,心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鑽眼陣法與煉丹術,當月光隱去,天空出現第一道晨光的時候,房間中傳出的細微波動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