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的冷嘲熱諷,人群中的姚修峰和卞澤銳利的目光看向耿巔,雖然上次搶他們的令牌的人並不是這副麵容,但是耿巔脫遺後期的修為基本上已經說明了一切。
“會是他嗎?”姚修峰和卞澤心中暗道。
“好了,一個個拿出令牌,我們會在這裏記錄的。”範邁聽著眾人的嘲笑,眉頭皺了起來,他當然認出了耿巔,這可是小魔女觀看了一個月的人。
此人是小魔女看重的人,不管到底能力如何,流雲宗都不會為難,要不然小魔女還不把他們流雲宗拆了。
三個宗門的執事來到台前,揮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桌案,桌案上有一個三十公分的玉質圓盤,是用來記錄修士的成績的。
一個脫衣圓滿的修士走了出來,衣袖一甩,台前出現一堆令牌,同時拿出自己的宗門令牌放在桌案上,一個執事檢查了一下宗門令牌,確認無誤,點了點頭,另一個執事數了一下地上的令牌道:“一共一千三百塊令牌。”
第三個執事再次數了一遍開口道:“一千三百塊令牌,確認無誤。”
檢查宗門令牌的執事右手閃爍起點點靈光,把信息烙印在玉盤上,開口道:“波高俊共得一千三百塊令牌。”
名叫波高俊的脫遺圓滿修士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因為他知道這個數量根本達不到前十名的標準,隨後退去一邊。
一個執事把令牌收了起來,放入一個空的儲物袋,做好標記之後放在桌案上,以便時候檢查。
“下一個。”一個執事喊道。
又有一個修士走了出來,把身上的令牌放在了地上,令牌堆積的麵積與之前的那個修士差不多,想來令牌也差不多。
“魏幹一千二兩百塊。”
“蘇鵬華一千三百五十塊。”
“劉力銳一千四百塊。”
·····
一個個脫遺圓滿的修士把令牌拿出來記錄,每個人也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所以幾個時辰後,四五百人已經計錄了大半。
不過這大半修士收集到的令牌基本上都是一千到兩千之內,隻有幾個是兩千以上,三千以下的。
“葛奇勝,四千四百塊令牌。”
終於出現了一個四千之上的修士,葛奇勝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個數量雖然沒有達到以往的最低五千塊的數量,但是這一次的時間畢竟比以前短,相信最低標準也會降低的,他極有可能進入能夠進入前十五名。
所以葛奇勝神色有些興奮。
“方興池,兩千六百令牌。”
“葦河,兩千三百塊令牌。”
“張亮,三千三百塊令牌。”
····
“鬱烽,四千七百塊令牌。”
又一個四千之上的令牌的修士,鬱烽也誌得意滿,一臉得意的走到一邊,沒有與其他修士站在一起,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戴笠,五千六百塊令牌。”
嘩!
當有修士拿出五千塊以上令牌的時候,眾人響起了嘩然聲,戴笠眼中幾乎抑製不住喜色,朝台上的長老拱了拱手,然後也到一邊,與鬱烽站在一起。
“戴笠兄,恭喜恭喜啊。”鬱烽抱拳恭賀道。
戴笠抱拳笑著說道:“同喜,同喜。”
此刻還剩下一百多個修士,一個時辰後,一百多個修士還剩下十幾個修士,收集四千以上的令牌的修士也出現了七八個,五千以上的出現了三四個,六千,八千,九千的修士都出現了幾個。
“董博,一萬零八百塊令牌。”
當從執事的口中說出以一個叫董博的修士收集了一萬以上的令牌的時候,眾人再次嘩然,比上次更加激烈。
董博對台上的張龍拱了拱手,滿麵紅光的走到一邊,背負雙手,誌得意滿,看到無數人的目光朝他湧來,沒有絲毫畏懼,昂首挺胸。
接下來的十個修士又有兩個修士收集的令牌達到了一萬以上,一個是一萬五千,一個是一萬八千。
而此時隻剩下五個人沒有檢查了,史安逸對耿巔拱了拱手,也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感激之意卻沒有隱藏,他身上有一萬塊令牌,借此他奪得一個名額已經十分明確了。
董京生不甘地看了耿巔一眼,然後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氣,揮手拿出了儲物袋的令牌,堆積在台前的麵積很大,但是眾人卻感覺即便這麼多也不符合董京生的身份吧。
董京生道:“兩位執事,請檢查吧。”
兩位執事點了點頭,不一會兒,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又檢查了一遍,然後相視一眼道:“一共一萬四千塊令牌。”
“什麼?隻有一萬四千,不會搞錯了吧。”
“是啊,董師兄可是我們流雲宗三大脫遺圓滿高手之一,怎麼隻收集了一萬四千塊的令牌。”
“還沒有王玉山和孔光啟的多。”
····
很多修士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顯然是不相信這是董京生所擁有的成績。
董京生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天空,最後俯身敗了下去,聲音有些苦澀道:“宗主,對不起,京生辜負了你的期望。”
所有修士一驚,連忙朝那片天空看去,發現天空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正是他們流雲宗的宗主,董浩初,也是董京生的父親。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宗主居然一直在天上觀看,即便是耿巔也沒有察覺到天空中有一個人影的存在。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道縹緲的聲音道:“此次挫折並不是壞處,他會成為你的磨刀石,讓你變得更加強大,所以不要氣餒,這次輸了,並不代表什麼,你能想清楚最好,想不清楚你將來的成就有限。”
這句話落下,天空中的虛幻的身影最終消失不見,台上的流雲宗長老躬身送行,很多修士也是如此,眼中露出敬畏之色,由此可見流雲宗的宗主在他們心中有多高大。
而不少修士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尤其是這次參加名額爭奪的修士,有些失望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董京生抬頭,重新恢複了自信,轉身看向耿巔,目光炙熱道:“等到了靈海宗,我一定會贏你的。”
嘩!
眾人再次嘩然,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難不成董京生被耿巔打敗了,這怎麼可能,他才脫遺後期的修士,怎麼能夠戰敗名滿流雲宗的董京生呢。
“是你,一定是你。”突然,一道怨毒的驚喝聲響起,卻是姚修峰毒辣地盯著耿巔,猶如一頭噬人的野獸,指著耿巔的手臂顫抖,幾乎要忍不住朝耿巔衝去。
耿巔皺眉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是你,你就是那個神秘修士對不對。”此時卞澤也開口道,雖然沒有姚修峰對耿巔痛恨,但是眼中也露出厲芒。
“什麼?他就是那個神秘修士,殺戮很多脫遺圓滿修士的神秘修士,這太不可思議了,是不是搞錯了。”凡是在秘境中待過三個月的修士基本上都聽說過神秘修士這四個字。
“他們在說什麼?”
“神秘修士?什麼意思?”
“一個脫遺後期的修士能夠斬殺脫遺圓滿的修士?”
秘境廣場外的很多修士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連忙朝從秘境出來的修士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隨著神秘修士的事跡傳播,眾人臉上出現驚駭之色。
斬殺眾多脫遺圓滿修士,搶劫無數令牌,並且在姚修峰與卞澤的手中搶奪兩萬令牌,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若是這些事情是一個脫遺圓滿的修士弄出來的,他們雖然驚訝,但是也不至於如此震驚,要知道耿巔可是脫遺後期的修士。
修士的修為越高,越難以越級而戰,但是今天他們卻聽到脫遺後期的修士能夠斬殺眾多的脫遺圓滿修士,他們如何能夠不震驚。
姚修峰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嘴唇都被咬破了而不自知,雙眸綻放凶芒,冷聲道:“原來你叫做耿巔,我不相信你能戰敗董京生,若不是你趁我們不注意,你是不可能奪走令牌的。”
耿巔聳聳肩,淡然道:“無所謂嘍,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姚修峰語氣冰冷道:“我要向你挑戰。”
“你隨意,不過耿某不接受。”耿巔淡然道。
“可惡,你這個膽小鬼,姚某看不起你。”姚修峰暴跳如雷道。
耿巔道:“我都說了你說什麼都無所謂。”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魔女皺了皺精致的小眉頭,語氣不爽道:“喂,就是你,這是我們靈海宗招收修士的場合,容不得你撒野,你要是不想參加,立刻離開,別再這裏亂叫喚,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再看姑奶奶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你···”姚修峰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卻不敢反駁。
“你什麼你,給姑奶奶閉嘴。”小魔女瞪了他一眼道。
眾人臉上剛剛消失的驚訝再次出現在臉上,這耿巔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靈海宗的小魔女使者幫忙說話,耿巔也有些淩亂,小魔女這脾氣也太暴躁了吧,與可愛的模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