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下,院子裏燈火通明,菜香彌漫,石亭下熱氣嫋嫋,耿巔五個人坐在大圓桌周圍,吃著靈膳喝著靈酒,歡聲笑語不時響起,在這肅殺寒冷的夜晚,顯得格格不入,是如此的溫馨。
半月後,眾人散去,耿巔站在石亭下,望著還在不斷飄落的大雪,思緒紛飛,良久之後耿巔才對站在他身後的楊球球道:“皮球,你去修煉吧,我把這座院子的陣禁重新梳理一遍,這樣更安全一些。”
“大人你盡管布置便是,屬下在一邊看著。”楊球球道。
耿巔走出石亭,開始在院落中不斷刻畫陣禁,雙眸星光流動,雙手不斷舞動,一道道流光印在庭院上,忙碌了幾個時辰後,這座院落的陣禁已經達到了二星下品,在這些延綿的院落中也算獨屬一份。
“好了。”耿巔扔給楊球球一個剛刻印好的的玉符,是這座院落陣禁的控製玉符之一。
楊球球接過玉符,看到耿巔站在院落中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上前打擾,默默退去,院落中隻留下耿巔一個人。
雪還在下,沒有絲毫聽下來的征兆,雪花落在院落中,隻留下薄薄的一層,其餘的都消失無影無蹤,淺淺的,隻沒入腳後跟,不管雪如何下,地上的積雪始終隻保持這個程度,這也是陣禁功效之一。
“安柔,要是你現在在我身邊該多好啊。”耿巔歎了口氣,雖然有朋友聚在這裏很溫馨,但是沒有諾安柔,他感覺這裏不像家。
良久之後,他身上堆滿了積雪,耿巔空洞的眼神逐漸泛出神采,堅定無比,輕聲道:“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把你一生一世地困在身邊,誰也不能搶走,誰也不能阻擋。”
轉身,耿巔進入房間內,身上的積雪隨著他的轉身,揮發不見,進入房間內,他繼續打磨修為,煉化體內的靈氣,時刻不斷地修煉,希望早日能夠突破到中期。
當翌日中午,昨日吃喝在體內積蓄的靈氣全部被煉化,感覺體內的法力又增長了一絲,歎了口氣,這修煉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他並不滿足。
“看來想要突破,需要再次閉關,不過現在時機不對,還不能閉關。”耿巔起身推開房門,院落中冷冷清清,地上的白雪還是三公分深,放眼望去,高低不定的屋頂積滿了厚厚的白雪。
耿巔從院落中飛起來,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出現在眼中,到處都是一片潔白,有的樹木被厚厚的積雪壓完了枝頭,有的房屋甚至被積雪壓塌了,不時有修士施展法術,消融房屋上的積雪。
隻有很少一部分房屋上隻有一層薄薄的雪,甚至落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清雲穀據點的大殿是這樣的,甚至看不到雪花飄落。
他這裏的房屋上也隻是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回到石亭中,沏了一壺靈茶,茶香嫋嫋,幾縷熱氣升騰,一壺茶喝完,耿巔準備進入屋內修煉。
他看了楊球球所在的屋落一眼,正不斷修煉,昨日體內繼續的靈氣還沒有徹底煉化,雖然他吃的最少,但是體內的靈氣也需要幾日的光景煉化。
這一日的肅殺之氣好像減少了很多,來往的流光也變少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耿巔也沒有接收到清雲穀的命令傳來,不過他斬殺十個脫遺境初期的人物還沒有完成,也不至於再布置人物給他。
當晚霞來臨,他正沉浸在修煉之中,這是門鈴突然響起,而且還很急促,他從修煉中醒來,眉頭一皺,神念掃了出去,發現並不認識,而且這個人神色很是高傲,模樣囂張,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
耿巔結束修煉,打開房門,這時楊球球已經開門,禁製被打開,楊球球道:“這位師兄,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是一個錦袍青年,脫遺境初期修為,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楊球球,看到對方的修為,心神更是大定,道:“這是你的居所。”
“正是。”楊球球一臉笑意道。
錦袍青年道:“你做院落黃師兄看上了,明早之前搬出來,若是黃師兄過來的時候你還沒有搬走那就不要怪韓某不客氣了。”
楊球球的笑臉凝固了,冷笑道:“請問哪一個黃師兄?”
“脫遺境中期初段的黃子瑜師兄,他看上你的這座院落了,你別不知好歹,否則吃不了兜著著走。”錦袍青年呲笑道。
楊球球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氣,還沒有突破脫遺境的時候就敢得罪清雲十王,更別說現在了,不過考慮道對他們的背景不了解,楊球球隻是冷聲說道:“你可以離開這裏了,這座院落我們是不會搬的,告訴黃師兄,我家大人是清雲十王之下第一人。”
“呲,清雲十王之下第一人,笑話,在我們秘傳弟子沒有出世前這個名頭或許還管用,但是現在最好別再把這垃圾名頭搬出來嚇唬人了,沒有。”錦袍青年嘲弄道。
楊球球臉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變得猙獰無比,道:“你敢侮辱我家大人,真是找死。”說著他控製玉符立刻把大門關上,院落中出現淡淡的光輝。
幾絲電芒突然垂落在錦袍修士身上,錦袍修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見到過的禁製大都是防禦禁製,何時見過還會攻擊的禁製,之前黃子瑜路過這裏,感受到這座院落不一般,有很強的防禦力,在這些屋落中可以說是排的上好的,於是就命他過來拿下來。
耿巔布置的這座陣禁當然不是簡單的防禦陣禁了,他是一種組合陣禁,或者說是複合陣禁,不僅能承受住脫遺境初期的攻擊,還能一般的脫遺境初期造成傷害。
錦袍修士渾身一顫,痛吼一聲,身上的衣服破裂,頭發更是根根豎起,猶如遭受到雷劈一樣。
楊球球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上去,冷哼道:“尼瑪,敢在你球爺麵前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錦袍修士渾身亂顫,體內的法力一時不能提起來,躺在地上對楊球球咬牙切齒道:“死竹竿,你這是在找自尋死路,明天黃師兄到來,就是你的末日。”
“尼瑪,還敢囂張。”楊球球上前一臉踹了幾腳,骨頭瞬間斷了幾根,疼的他死去活來。
耿巔目睹了這一切,這時他走了過來,抬腳踩在這個修士大腿上,隻聽見哢擦一聲,大腿斷了,他淡淡地道:“把他的四肢廢了脫光,扔到外麵去。”
“是。”楊球球本來還以為耿巔會訓斥他,沒想到比他做的還狠,現在楊球球基本上已經熟悉耿巔的心理了,這種事就不要慫,就是幹。
“你··你們·放肆,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啊。”
耿巔沒有理會他的叫喊,轉身離開,在錦袍青年還沒有說完,楊球球就迅速動手廢了他的另外三肢,差點讓錦袍青年疼暈過去,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楊球球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下來,拉著他的頭發把他扔到外麵,同時關上大門。
楊球球來到耿巔房間前輕聲說道:“大人我去打聽一下那個黃師兄。”
“不必了,是這座院落上的陣禁惹的事,沒有這個黃師兄可能還會有其他人,所以靜等明天本大人出手驚一下他們。”耿巔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楊球球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房間內,耿巔苦笑了一下道:“沒想到隻是布置一座安穩的住處居然也能惹麻煩,是時候要亮相一番了,不然還以為我好欺負。”
說完他又沉浸在修煉中。
院落外,躺在雪地上的錦袍青年,不,現在應該說是光屁股青年在大雪中居然直冒汗,疼得他咬牙切齒,看向院落眼中怒火衝天。
好一會兒之後他身上的麻痹才被體內的法力壓下去,體內法力流轉之後他立刻拿出一件衣服蓋在身上,躺在空中飛走了。
小半刻鍾後,他來到一處占地上千平方的院落前,控製玉符打開院落上的簡易禁製,飛入院落中後他就大喊道:“黃師兄,出事了。”
他的聲音落地,瞬間有幾道身影飛了出來,看到錦袍青年的殘樣大驚失色道:“韓才你怎麼了?這是誰幹的?”
此時錦袍青年韓才的骨頭已經接上了,不好還沒有愈合,隻能躺在地上道:“黃師兄派我去收一座院落,不過我陷入了對方的陰招中,被他們打了出來。”
“什麼人居然敢不給黃師兄麵子?”一個青年修士說道。
他們加上韓才一共四個人,與黃子瑜領頭下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在戰場中對敵,廝殺,昨日剛回來,他們在路過一座院落的時候黃子瑜就看上了,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
“是那個盛傳的清雲十王之下第一人,還有一個神海境後期的屬下,他們兩個人陰我。”韓才惡狠狠地道。
“哼,清雲十王之下第一人,這個名頭在我們出世之後就是一個大垃圾,居然敢和我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麵色陰鳩的青年出現在他們身前,他正是那個黃師兄,黃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