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煙霧繚繞的清潭邊,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年輕修士背負雙手,看著前方嫋嫋升騰的煙霧。
耿巔眉頭輕皺,看這模樣對方有意再次等他。
“哈哈,在下任通雲,看來耿兄已經擺脫麻煩了。”
任通雲轉過身來,語氣中帶著絲絲震驚,一臉笑意地看著耿巔。
耿巔走到幽深靜謐的清潭邊緣,看著一縷縷肆意飄蕩的煙雲說道:“原來是任兄啊,不知任兄再次所謂何事?”
“沒什麼事,就是對耿兄好奇,所以在此等待。”任通雲與耿巔並肩看著幽譚,沒有任何避諱道。
“任兄就這麼有自信我能走到這?”耿巔眉頭輕不可見地皺了下,淡淡地說道。
“因為沒自信,所以在此等待,現在發現眾人小看了耿兄。”任運通意味難明地說道。
在他看來耿巔擺脫了韓振等人的追殺已經很不錯了,任運通要是知道三人已經被耿巔所殺,恐怕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當然,起碼任兄你就比我上耿某。”耿巔很囂張地說道。
他已不同於以前沒有自保之力,有力量保駕護航,他的性格就徹底放開了,謙虛可不是耿大主角的性格。
他相信終有一天天下誰人不識他耿巔之名。
“額···”
任運通很是錯愕,他沒想到耿巔會如此地不謙虛。
“就憑他們三個小毛賊,殺了他們不過翻手之間。”
“額··殺了··”
“任兄震驚吧,其實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哎!隻能說是我太強了,高處不勝寒,高手永遠是寂寞的。”
“額···”
“任兄,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小弟,做我小弟,老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額···”
任運通現在腦袋有點轉不過來,耿巔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過一想到耿巔神人的稱呼,隨即暗道:“神人的想法我怎麼會明白,神人又怎麼可能按常理出牌呢?”
任運通定了定心神,輕咳一聲道:“那個耿兄,你這思維跳躍太大了,任某不是很明白,你真的把他們三個殺了?”
“不然你以為呢,不殺了他們我會平安地出現在這裏嗎?傻帽吧你。”耿巔掃了任運通一眼。
“全殺了。”
“全殺了。”
“是在下孟浪了,任某也小看耿兄了。”任運通不知怎麼地,在沒有親眼見到,沒有見到證據的情況下居然相信耿巔說的話了。
耿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小任啊,要不要做我的小弟,我的小弟位置可是很搶手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耿巔一副語重心長地說道。
“額··咳咳··耿兄,這個我看就算了吧。”任運通來這裏等待耿巔隻是感覺他比較有趣,想要收在手下,能讓徐如歸吃癟的人可不常見。
他還沒有說出招攬之意,耿巔卻要招攬他。
“算了,這怎麼能算了,小人,你是不是看不起耿某。”耿巔一臉怒意地道。
“不···”
“哼,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本神人,看不起本神人的下場可不好受。”
“不···”
“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你是不知道本神人的威名了。”
刹那間,一尊熾盛的驕陽懸浮於耿巔的頭頂,一個虛實變換的金色神環掛在腦後,澎湃血氣沸騰,滔天法力震蕩,如淵對峙的氣息纏繞身側。
金色光芒璀璨耀眼,渾身金光纏繞,宛若沐浴金光,身穿金色戰衣的神祗。
這一刻,耿巔猶如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戰神,神威不可一世。
但這些還沒有結束,隻見耿巔的臉瞬間變得猙獰,雙眸充血,殘暴嗜血的氣息縈繞於周身,氣勢瘋漲,猶如天威臨世。
這一刻,耿巔宛若化身蓋世凶魔,擁有鎮壓天地之力。
任運通此刻糾結的臉也跟著凝固了,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難以置信之色,耿巔前後的變化太大。
在任運通的心中,耿巔猶如一尊亙古永存的太古魔山,高大不可攀,讓人望而生畏,不敢望其項背。
耿巔這一刻的身影深深地鑲嵌在任運通的心中,即便以後他變成一尊大人物,耿巔強大的聲音依然在他心中不可磨滅。
“接招。”耿巔一聲爆喝,喚醒震驚之中的任運通。
醒來的任運通隻見一個金色的拳頭朝他砸來,死亡的陰影籠罩他。
任運通不敢怠慢,伸手一揮,一根漆黑之鐧出現在他的手中。
在死亡的威脅下,任運通爆發巔峰實力,血脈噴張,法力洶湧,周圍空間起勁肆虐。
任運通毫不猶豫地朝金色拳頭轟去。
“當!”
金屬碰撞的聲音悠然響起,好似令一時空傳過來的滄桑鍾聲。
“哢擦。”
接下來,黑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龜裂,隨著嘭的一聲,化為碎片。
徐運通瞬間受創,但還沒結束,若是隻有這些,不足以展現耿巔最強的一麵,不足以收服任運通。
金色拳頭沒有任何阻礙地轟在徐運通的身上。
但是在金色拳頭轟在徐運通身上的瞬間,一件鎧甲出現在他的身上。
“咚!”
任運通胸前的鎧甲被耿巔的金色拳頭砸的深深凹陷進去。
任運通也被轟到幽譚中,濺起無數晶瑩水花。
“噗”
任運通的腦袋冒出水麵,緊接著大口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好像虛脫了,臉色萎靡不振,身體靜靜地漂浮在水麵上。
耿巔伸出一隻手,一個金色的手掌幻化而出,隨手一撈,任運通被他嘮到岸上。
任運通渾身顫抖,耿巔每朝他走進一步,他躺在地上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一步,眼神中常滿了驚恐之色。
“怎麼樣,做我的小弟,前途一片光明。”
耿巔收勢淡淡地說道。
“你··”
“嗯?”耿巔眉頭一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我··我··願意。”任運通苦澀一笑,無奈地點頭。
任運通不知道,在他答應做耿巔的手下,在他點頭的瞬間,他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看你的樣子很不樂意啊?”耿巔慢絲理調道。
“我既然已經答應,不管樂意不樂意,我都會信守承諾的。”任運通語氣堅定道。
耿巔暗自點了點頭。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行了,別哭喪著臉了。起來吧。”
任運通的臉比哭還難看:“我起不來啊。”
“咳咳,抱歉啊,用力過度了。”耿巔把徐運通扶起,背靠在大樹上。
“咚咚!”耿巔用手在徐運通的鎧甲上敲了敲,目不轉睛地盯著它道:“你這件防禦法器不錯啊!”
“額··”
徐運通此刻悲催之極,遇到這麼一個貪財的主子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但是貪他身上的財···他還能說什麼。
“好了,收起你那可憐的眼神,不就一個破防禦法器嗎,誰稀罕啊。”耿巔鄙夷道。
徐運通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看向碎裂一地的本命法寶,眼神又變的憂鬱起來。
“這麼爛的法器還心疼,傳出去這不是丟我的人嗎。”
耿巔心情頓時不爽了起來。
“哎!”
任運通再次歎了一口氣。
“別歎氣了,看看這個東西。”耿巔不耐煩地扔給任運通一個玉簡。
“嗯?”任運通起初還不以為意,但是心神探入玉簡中,眼睛就瞪得大大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現在知道做我的手下前途一片光明了吧。”耿巔高傲地道。
“是,多謝耿···”任運通激動不已,想要稱呼耿巔為耿兄,但是發現不合適了。
“咳,叫我··大人吧。”耿巔神情很是騷包,暗道:“大人,大人物,以後我一定要做一名大人物。”
“是,多謝大人。”任運通發自內心地稱呼道。
“嗯,以後好好做事,表現好了,我就把剩下的法門給你。”耿巔舒坦地點了點頭,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字能表達他的心情,那就是‘爽’。
耿巔扔給任運通是一種本命法寶的煉製法門,也是鐧類別的法寶——雙龍鐧,是從佛典中找出來的,而且還記載了一部分功法。
功法正是雙龍鐧原主人修煉,很是強大,修煉此功法的佛陀也是一尊強橫無比的人物。
當然,耿巔給任運通雙龍鐧的煉製法門也是一部分,不完整,沒辦法煉製。
“多謝大人。”任運通單膝跪地,尊敬地道。
“不用那麼拘謹,以朋友帶著就好,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要求,我是對‘大人’聽著比較順耳而已。”耿巔連忙扶起任運通道。
作為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現代人,他可沒有奴役手下之人的習慣,也不習慣手下把自己當做奴才。
耿巔佛典中記載著各種控製人的手段,最強大的一種名叫佛種,佛種一旦種下,那麼種下佛種之人就是對耿巔最尊敬的佛徒。
耿巔沒有對任運通種下佛種,因為要讓他種下佛種的人不配讓他培養。
“這··”任運通有些遲疑。
“小人啊,我說的是真的,在我麵前不需要這一套。”耿巔認真道。
“好。”任運通點頭。
“你現在恢複一下吧。”耿巔說道。
“嗯。”任運通隨即盤膝坐下恢複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