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坊市外的一處密林中,臉色陰沉的徐峰正在聽徐搵的彙報,在得知耿巔的蹤跡已經消失,令他很是惱怒,
對於耿巔的羞辱與頂撞,徐峰是非常痛恨的,要不是坊市中不等死以殺人,他恨不得當場格殺了耿巔。
“這次算他好運,要是再讓我遇到,說什麼也要殺了他。”徐峰臉色陰翳道。
“峰少,我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徐搵低下頭道。
“知道了,你煩不煩啊,本少才出來多長時間就回去。”徐峰一臉不耐煩道。
“峰少,這是大人的意思,要是在清雲穀考核前你沒有突破神海境,大人也不不好為你爭取名額。”徐搵沉聲道。
“哼,憑我父親在清雲穀的地位,根本不用動用家族的名額,都是他太愛麵子了,我兄長不就是早突破神海境提前加入清雲穀,有什麼好神氣的。”徐峰一想到他父親不讓他提前進入清雲穀就一臉的不爽。
“峰少,大人也可能是有難處的。”徐搵解釋道,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對於徐峰則是極為鄙夷,像你這種廢物也隻能依靠你父親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們現在就趕回家族。”徐峰說著就召出一個飛梭。
“誰,出來。”但徐峰還沒有踩上去的時候,卻聽見徐搵一聲爆喝,令他身軀一顫。
“哈哈,老家夥,夠敏銳的啊。”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從樹林深處走來,身影輕笑的話語充滿了不屑之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徐搵陰鳩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之色。
“造,臭小子,沒想到你會送上門來啊,本少應該怎樣感謝你呢。”徐峰看到來人,一臉興奮,連忙把飛梭收了起來,眼中充滿戲虐之色,在等著看耿巔的好戲。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我怎麼聽見搞基的聲音啊,你們兩個不會是同誌吧。”耿巔一臉厭惡地說道。
“小子,你這是找死。”徐峰雖然不明白同誌的涵義,但是卻懂得搞基的意思,這讓他怒火衝天。
“喲,生氣了,別啊,本來都身體不好,別一下嗝屁了。”耿巔戲虐道。
“我造尼瑪,搵伯,給我拿下他,我要親自扭下他的腦袋當夜壺。”徐峰暴怒道。
“小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動手。”徐搵一副裝逼的樣子說道。
“你個老東西還能打得動嗎?”耿巔雙手抱胸,很是鄙夷道。
“找死。”徐搵臉上滿是怒意,身影一閃,朝耿巔殺來,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讓周圍的空氣翻湧。
“那就被別本大爺不尊老愛幼了,今天就拆了你的老骨頭。”耿巔大叫一聲,一拳轟了上去。
“咻”
一柄飛劍朝耿巔刺來,猶如一閃而逝的雷電,眨眼間來到耿巔的身前。
“明王拳。”
一個黃金澆築的拳頭,狠狠地砸向飛劍。
“叮。”一道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
隻見耿巔拳頭上留下一道白痕,但徐搵的飛劍已經被耿巔砸落在地,變得黯淡無光,而且飛劍上還有一個肉眼可見的裂痕。
“噗呲,你··你是體修。”飛劍受損,徐搵猛地吐了一口血,就飛劍不是他的本命法寶,他也會跟著受損,更不用說這柄飛劍本來就是他的本命法寶了。
但徐搵卻不是驚懼被耿巔一招擊傷,而是驚懼耿巔是體修。
體修也是一種修煉體係,他們不修法力,專修肉身,強大的體修也能擁有翻江倒海的力量,甚至能夠憑借肉身破碎虛空。
而且體修比同級別的修士要強大很多,很多體修都擁有逆境殺伐的力量,可以說體修是近戰無敵。
耿巔聽到徐搵說他是體修,他也不可否知地笑了笑,因為他不僅是體修,還是法力流。
他修煉金剛經來熬打肉身不過是他修行路上的一種輔助手段,他主修的功法還是法力流,因為耿巔知道隻有站在法力流的巔峰時,肉身才能有可能走上巔峰。
眾而周知,佛修的肉身強大,但卻沒有一個能把肉身修煉到巔峰的,就算是燃燈古佛也是如此,金剛經修煉到極致也隻能觸摸到肉身巔峰一二。
因此,燃燈古佛曾在佛典中留下‘抑體先法’之說,也就是想要把體魄修煉到巔峰,需要把先法力修煉到極致。
“老東西,小爺就讓你知道做人不能倚老賣老。”耿巔呲笑一聲,雙腿用力一蹬,身體立刻彈跳道半空中,從上而下一拳打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徐峰看到耿巔一拳把徐搵的飛劍砸飛,而且還讓徐峰吐血,已經嚇得他不敢吭聲,心中不斷祈禱徐搵能夠戰勝耿巔。
“黑霧掌。”徐峰見狀,陰鳩的臉上充滿了怒意,朝半空的耿巔一掌拍了過去,一個一丈大小的黑霧聚集而成的掌印猛然出現,阻擋住了耿巔與徐峰之間的視線。
“破”耿巔手臂不斷揮動,電光火花之間,已經揮出十幾拳,每一拳都有一個金色的拳影透體而出,一道比一道快,最後所有的拳影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一丈大小凝實的金色拳頭與黑色掌印撞在了一起。
“轟”
黑霧掌瞬間消散,巨大的金色拳頭暗淡了不少,但仍然繼續朝下轟去。
可就在黑霧掌破碎之際,一道兩丈的劍光朝金色拳頭刺去,這個兩丈的劍光正是之前徐峰的飛劍化成的。
“嘭”兩丈的飛劍被金色拳頭一拳轟爆,而金色拳頭也耗盡能量,消失不見。
“噗呲。”徐峰再次碰觸一大口鮮血,臉色萎靡不振,心神受損,本命法寶被耿巔打爆,已經傷及了根本,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徐搵驚懼道:“你怎麼可能怎麼強。”
“下去問閻王爺去吧。”耿巔從半空中落下的瞬間,雙腿一彎,朝徐搵疾馳而去。
“哼,想要殺我,做夢。”徐搵一臉暴虐,隨即在身上連點,好似身體中的一個封印被打開,身上的氣勢迅速上漲,而且一股邪惡的氣息從身上散發,一絲絲黑色力量猶如一個個黑蛇從他的身體中鑽了出來。
“這是··”耿巔對著這道氣息無比的熟悉,而且還很厭惡,正是在之前劉輝身上出現過的邪惡力量。
“桀桀,小子,受死吧。”徐搵殘忍道,他身上的黑色力量不斷在他的頭頂聚攏,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朝耿巔抓來。
“原來投靠劉家的一流勢力是你們徐家啊。”耿巔見狀,一臉嘲弄道,他之前隻從黑色玉石中得知有一流勢力也投靠了劉家,但並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家,現在見到這種情形,他終於知道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徐搵大吃一驚道,可這時耿巔的拳頭已經與黑色手掌撞在了一起,令徐搵更加吃驚的是黑色手掌遇到耿巔暗金色的法力居然產生一股畏懼的波動。
黑色手掌在接觸到耿巔的金色拳頭後,猶如雪花遇到火一般瞬間融化了,耿巔完好無恙從黑色手掌中穿了過來,黑色手掌露出一個透明的洞口。
耿巔身影閃到徐搵的身邊,在徐搵滿臉不可置信的眼中,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哢擦。”骨碎的響聲分外地刺耳。
徐搵雙眼凸出,眼球中的白色不斷變大,嘴角不斷地抽動:“這··不··可能。”
在抽搐完這句話話後,徐搵的生機完全消失,死不瞑目。
“啊!啊!”
幾乎被嚇傻的徐峰驚叫起來,雙腿不斷地打顫,一股騷味從徐峰的雙腿間散發而出,令耿巔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耿巔朝一臉驚慌的徐峰走去,他前行每一步,徐峰就會後退一步,但退後三步後卻被身後的樹阻擋了退路。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徐峰倚著樹,身體不斷下滑,眼裏再也沒有了任何囂張之色,剩下的是無邊的恐慌。
“當然是宰了你。”耿巔殘酷一笑道。
“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清雲穀的長老,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徐峰搬出他父親嚇唬耿巔道。
“嗯?”耿巔他沒想到徐峰的父親居然是清雲穀的一位長老,眉頭不由皺了皺。
“哈哈,現在知道本少的厲害了吧,還不把本少扶起來。”徐峰看到耿巔的遲疑,一位是害怕了,又充滿膽氣說道。
“啪!啪!”
耿巔見狀,立刻扇了徐峰兩個巴掌,讓徐峰的臉腫的老高。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父親都沒有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吧。”徐峰被耿巔扇了兩巴掌,愣了一會,猶如瘋狗樣地叫喚。
“聒噪,你父親沒打過你,不代表我不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耿巔立喝一聲嚇得徐峰連忙閉嘴。
“你··是誰?”徐峰顫抖道、
“聽好了,因為我是你爺爺,所以我才打你,不僅打你,將來我還要打你父親。”耿巔牛氣哄哄道。
“混蛋,居然趕冒充我爺爺,徐家是不會放過你你的,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徐峰瘋狂大叫道。
耿巔一副認真的模樣:“我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