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脾氣見長了
陸竟池放下希茴,將江瀾拉到懷裏,“好了別生氣了,吃飯了沒有?”
江瀾也不是真的那麼小氣,為了這點事就和他生氣,搖頭道,“還沒呢,不是在喂他吃飯嗎?”
陸竟池又低頭看了眼醜醜,小家夥還在自顧自的吃飯,雖然喂進去的不多。
“那你去吃飯吧,我來看著他。”
“你吃了?”
陸竟池微微點頭,“飛機上吃過了,你去吧。”
江瀾這才放心地去餐廳吃飯,幸好他吃過了,不然馮阿姨就做了一人份的,還不夠他吃呢。
等吃過飯,她回到沙發,看到醜醜那碗飯吃的差不多了,陸竟池在給他擦嘴。
醜醜一點沒有許久沒見到父親的覺悟,也不像希茴那樣黏著陸竟池,在陸竟池懷裏掙紮著要下去,似乎不喜歡被他抱著。
陸竟池見他掙紮的厲害,也就把他放了下來。
醜醜自己站在地上,搖搖晃晃地往江瀾那邊走去。
看著他自己都能走路了,陸竟池的神色有些恍惚,有種自己離開了很久的感覺。
江瀾也在他身邊坐下,感歎道,“你先前走的時候他還不會自己走路呢,這才兩個月,他就能自己走了。”
“是啊,時間好像過的越來越了。”
江瀾神色恍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發現時間越來越快,每天感覺什麼都還沒做,一天就過去了。
然後日複一日的,醜醜都一歲多。
兩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江瀾忽然想起,“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陸竟池笑道,“給你一個驚喜。”
江瀾狐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那你有帶禮物嗎?”
陸竟池愣了下,隨後笑道,“明天給你補上。”
江瀾白了他一眼。
他走的太急,確實沒時間準備禮物,也沒想到禮物這件事。
“所以你說實話,到底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回來看看。”
江瀾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這人嘴裏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一看就是臨時回來的,還非要說是因為想她才回來的。
“算了,你回來也辛苦了,快去洗漱一下早點睡覺吧。”
陸竟池嗯了一聲,隨後起身上了樓。
江瀾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歎了口氣,收回視線一看,醜醜竟然也跟著往樓梯走了。
小家夥還不會上樓,他手腳並用往樓上爬,江瀾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將他從樓梯上抱下來。
一個不注意就到處跑。
醜醜在她懷裏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江瀾道,“好好,我們去找爸爸,你剛剛不是不要他抱嗎?現在又要去找他了?”
醜醜似懂非懂,不管聽沒聽懂,也都咧著沒長齊的牙齒笑了起來。
江瀾叫上希茴上樓。
來到臥室裏,陸竟池在浴室裏洗澡,她把醜醜外麵的衣服脫下來,拿了濕紙巾幫他擦臉。
隨後又找來一套新的衣服幫他換上。
做完這些,陸竟池也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穿著香檳色的睡袍,瞄了眼醜醜,“要給他洗澡嗎?”
“不用,昨天才洗過澡,今天不洗了,你去幫希茴洗漱吧。”
陸竟池點點頭,把希茴招呼過去,帶著她去洗手間,然後幫她洗漱。
江瀾看著浴室裏,男人溫柔的幫希茴洗漱的模樣,還有些不真實,他回來的也實在太突然了。
她抱著醜醜,拿出手機給柳月忱打電話。
她知道陸竟池是去找柳月忱的,他現在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但是等了許久,電話卻沒有打通,江瀾蹙了蹙眉,又將再次撥了一遍。
電話還是關機。
她放下醜醜,來到浴室門口問道,“三哥他怎麼樣了?”
陸竟池正在給希茴擦手,聞言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說,“放心,他沒事。”
“我剛剛打他電話關機了。”
“可能沒電了,你不用擔心。”
江瀾視線在他臉上看了一圈,也確實沒發現什麼端倪,她沉吟片刻,倒也沒有多問。
過了會兒,她再次給柳月忱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她放棄了,打算明天再打一下試試。
陸竟池抱著希茴回到床上,在江瀾身邊坐下,他看著這兩個小家夥,問道,“這兩個都這麼大了,讓他們去隔壁睡吧。”
江瀾愣了愣,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十分坦誠,好像真的隻是因為兩個孩子年紀大了,該和父母分開睡了一樣。
當然江瀾是不會被他的表麵欺騙的,她狐疑地問,“哪裏大了?”
“這還不大?”
“那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吧,我沒意見。”
於是,陸竟池將視線放在兩個小家夥身上,希茴能聽懂,她可憐巴巴地跪坐在陸竟池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一臉的不情願。
醜醜聽不懂,坐在床上阿巴阿巴的玩自己的腳。
陸竟池對希茴說,“希茴,你去隔壁睡吧,和弟弟一起,好不好?”
希茴雖然不是很情願,可是爸爸都發話了,她自然不會拒絕,懂事的點點腦袋。
陸竟池揉了揉她的腦袋,微笑道,“真乖。”
聽到爸爸的誇獎,希茴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過了會兒,陸竟池將馮阿姨叫進來,讓她把兩個孩子帶到隔壁去睡覺。
醜醜不樂意,在馮阿姨的懷裏掙紮,嘴裏還發出憤怒的聲音。
陸竟池眉頭蹙起,“這小東西,脾氣見長了。”
江瀾哭笑不得,“是啊,一個月一個樣,他現在可混了。”
陸竟池說,“抱出去。”
馮阿姨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將醜醜抱了出去,剛出門就聽到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
江瀾有些不忍,剛張嘴想說什麼,陸竟池像是預料到一樣,說,“別慣著他。”
江瀾隻能作罷。
希茴也跟著出去了,房門一關,哭聲也變得小了許多,但還是能隱隱約約的聽到。
江瀾看了眼陸竟池,擔心的說,“這麼哭,不會有事嗎?”
“能有什麼事?哭一會自己就不會哭了,越是縱容,越是得寸進尺。”
江瀾扯了下嘴角,想反駁,但好像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