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吻了喬長安很久很久。
他的吻溫柔極了,似乎是怕打碎這場易碎的、毫不真實的、又無比真實的夢境。
彼此都已是成年男女,並且都是彼此的性伴侶,他們感受到彼此的身體反應。
此時的李遇褲子撐得很緊。
偏偏此時,他拉著喬長安的手落在那一處,咬了咬她的耳朵。
“安安,你看,我找回男人雄風了,我可以給你幸福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的語聲是溫柔的,也是驕傲的,更是撩人的。
撩的喬長安臉紅到耳根子後頭,連耳朵都在發燙。
不過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以前也是她摸過的。
她彈了彈,調皮道,“那你現在相信,你的性能力是我治好的了吧?”
“信。”李遇小心翼翼地攬著她的腰身,帶她入懷。
真怕這是個夢。
他滿眸深情如廝地凝視著她,“隻有你才能把我治好,也隻能是你才能把我治好。”
過去兩年的時間,他男人的雄風都蔫得像是霜打的架子一樣。
這會兒他隻想向喬長安證明,他是能行的,並且還是很厲害的。
所以,他又拉著喬長安抽開的手,落在自己緊崩的褲子處。
“安安,我們去開個房好不好?”
“讓你看看現在的我有多厲害。”
“想什麼呢,一和好就要開房。”喬長安捏了他一下,把他捏得痛呼出聲,“嘶…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溫柔一點。”
離開他的懷抱後,喬長安笑著瞪他一眼。
“誰讓你滿腦子營養不良的想法?”
“我今天的目的是讓你相信我學會了祝由術,讓你知道我可以將古老的中醫祝由術發揚光大,並且傳承下去。”
“誰像你,滿腦子什麼玩意兒?”
她的語氣略凶。
這讓李遇心裏委屈巴巴的。
不過他厚著臉皮,又把喬長安的腰摟住,並霸氣地再次帶她懷入。
“果然,沒有被男人滋潤的女人就是凶巴巴的。”李遇堅持道,“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將中醫祝由術發揚大,你現在缺的是被男人滋味。”
“起開……”喬長安受不住這男人的撩人功夫,一會兒被家裏人撞見了可怎麼辦?
兩人正打鬧著,被身後的一聲低笑聲打斷。
同時回頭一望,喬爾年正站在他們身後幾米遠的斜後方位置。
這個位置可以將兩人的正麵和側麵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們倆就是沒有發現喬爾年。
喬長安看了看李遇緊崩的褲子,趕緊拿了一隻抱枕蓋上去,“爾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什麼也沒看見啊,你們繼續,繼續……該開房開房,該恩愛恩愛。”喬爾年背過身去,並往外走。
這是喬長安第一次在弟弟麵前,感覺到有些丟臉。
她拿起放在李遇身前的抱枕,砸了他兩下,“都怪你,不分場合。下次再讓我丟臉,真要罰你跪榴梿了。”
下樓後坐進車裏的喬爾年,給李遇打了個電話。
李遇倒是秒接了,沒等喬爾年出聲,他倒是先警告道,“下次進門出點聲音。”
“姐夫。”喬爾年笑道,“能怪我嗎?”
李遇:“有事說事。”
喬爾年:“姐夫,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剛剛做了手術,身體得悠著點,以後才能跟我姐細水長流。”
李遇:“滾!”
說到身體,喬長安這才想起來。
李遇身上還穿著從醫院裏穿出來的病人服。
伸手扒開,她看了看他結實有力的胸肌,沒有一點疤痕,“嗯,恢複得不錯。但你還得裝病一些日子,再回住院部呆著。”
“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了嗎?”喬長安問。
李遇點頭,“記得,別人問我手指怎麼長出來的,我就說做了移植手術。祝由術的事情,還要替你保密。不能讓除了我和你爸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喬長安:“還有,昨天說了,答應跟你結婚不是有兩個條件嗎。我隻說了其中一個,還有一個條件呢。”
李遇:“一千個,一萬個條件我都答應。”
喬長安:“君澤哥和夏如初不是結婚了嗎?”
李遇:“嗯,怎麼了?”
喬長安:“他們結婚的原因,你也知道的叭。”
李遇:“君澤那小子不就是覺得我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隻知道把你推給他。要斷了我所有的後路,逼我對你負起責任來,才隨便找了一個急於結婚的女人閃婚領證的。”
喬長安:“你知道就好。”
這會兒,喬長安的情緒有些低落,有些神傷,更有些內疚。
她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來,喝了一口後,耷拉著腦袋,“我欠君澤哥太多。”
沉默了幾秒鍾,她再次抬頭。
“所以,阿遇,跟你結婚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我們等君澤哥和夏如初彼此愛上了,再領證,再辦結婚證,好不好?”
“現在我們還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關係。”
李遇覺得之前他的躲避和退讓,確實是挺渾蛋的。
傷了自己,更傷了君澤和安安。
確實是對君澤很不公平。
他揉了揉喬長安的腦袋,“你想得真周到,就按你的意思來辦。”
反正啊,這一次他們彼此都不會再放開彼此的手了。
就算多等些時日再結婚,又有何妨呢?
樓下。
重新坐回車子裏的喬爾年,準備驅車離開。
車子駛出別墅大門,卻見一個紅衣長裙的女子攔在車前。
那是未婚妻許青嵐。
夏日的烈陽下,她踩著高跟鞋一臉生氣地走到車門前,拍了拍。
比起夏日的陽光還要更烈火灼燒的,是許青嵐此時心裏憋住的火氣。
她始終保持著一個名門千金的優雅高貴,輕輕敲了敲車門,“喬爾年,你下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其實,此刻許青嵐更想踢喬爾年的車門。
喬爾年沒有下車,隻是落下了車窗。
方才見到姐姐和姐夫重歸於好的畫麵,所有的好心情,都因此時此刻見到許青嵐而徹底全無。
他一臉漠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