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安來說,《梁祝》這首曲子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門。
可以說,《梁祝》是她生命的靈魂,也是她生命缺失的一角。
《梁祝》已經融入到了她的骨血。
兒時的所有記憶她全都不記得了,但唯獨這首《梁祝》一直伴隨了她這麼多年。
被養父母收養之後,她的童年、青少年也很快樂,但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記不起自己的親生父母,她的生命帶著缺陷,隻有在彈起《梁祝》的時候,她才能找到一絲絲欣慰。
未曾想過,還有一個人為了她,也將這首《梁祝》視為生命。
隻是可惜了!
她對阿遇的感情已是——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君澤於她,隻能是情深緣淺。
聽完爺爺的話,安安的胸口堵堵得疼。
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一個人,她卻早已深深地傷害了一個癡情的男人。
爺爺閱人無數,最能讀懂他人的心聲。
看著孫女這雙充滿了傷感無奈與惋惜疼痛的眼神,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隨即,輕輕摸了摸孫女的腦袋,歎氣道,“不過啊,人與人之間是人看緣分的。爺爺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感情的事情你隨心就好。你喜歡跟誰在一起,爺爺都會舉雙手雙腳讚成。”
關於孫女的心事,爺爺打算以後再慢慢跟孫女聊。
如果她願意跟他講的話,他會連著聽個七天七夜,都不覺疲憊。
其實商仲伯還想多看看孫女,多和孫女聊聊天,但她該回家看看了。
老爺子轉頭,望向商陸,“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帶安安回家吧。”
安安也想回家看看,不舍地看著爺爺,“爺爺,那我明天早上一早,就來醫院陪您。”
“不用太早來,你好好睡個覺再來。”老爺子怕孫女第一天回家,會各種不習慣,萬一認床睡不著呢,“爺爺有睡懶覺的習慣,你過了十點鍾之後再來。”
哪裏是他有睡懶覺的習慣。
是他想讓孫女多睡一會兒,故意這樣說的。
商陸和喬蕎也沒拆穿老爺子的謊言。
與老爺子道了別,他們領著安安回漢京九榕台了。
回去的路上,商陸喬蕎何啟東鄧晚舟還有安安幾人,一起坐在家裏的大保姆車上。
安安不由疑惑。
又是直升機,又是大保姆車,父母到底是做什麼的?
鄧晚舟大約是看出了大侄女的心思,笑著問道,“安安呀,你是不是在好奇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安安點點頭,又望向商陸和喬蕎,“爸爸,媽媽,你們應該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至少很成功。”
商陸謙虛地笑了笑,“也不算很成功,多半是你爺爺打下的江山,我隻是繼承人。不對,其實你爺爺繼承人是你和你媽媽。”
“媽媽生下你後,爺爺便把他的財產過戶到了我和你的名下。”喬蕎笑著對女兒說,“你的那些財產到現在還給你留著,弟弟們都沒份。爺爺和爸爸說了,家裏四個弟弟,隻給他們一人一個億的啟動資金,讓他們以後自力更生。剩下的大頭,全是媽媽和你的。”
說到這裏,喬蕎欣喜一笑,“沒辦法,在我們家呀,女孩子的家庭地位明顯高過男孩子。”
讓安安驚奇的,不是她的後半句。
而是——弟弟們一人有一億的啟動資金?
一個億?
這還隻是占小頭,剩下的還有一大頭資產?
“爸爸,媽媽……”安安已經無法形容自己驚訝的心情了,“家裏到底是有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