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軍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喬蕎感到很爽快。
就該看到陳亞軍如此尿流屁滾。
讓他知道,她的薇薇現在有人寵著,有人疼著,有人愛著。
薇薇應該和她一樣感覺很爽快吧。
可當喬蕎從陳亞軍身上抽回目光,落在宋薇身上的那一刻時,她卻開始心疼起來。
宋薇的眼裏有淚水。
眼眶也是通紅的。
那是複雜的淚水。
她把青春裏所有的單純信任與寄托都交付在了陳亞軍這個大渣男的身上。
多麼的不值得。
要是能在陳亞軍之前,遇到秦森,那該多好。
不隻喬蕎,秦森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宋薇的異常。
他心疼地握著她的雙肩。
她忙低下頭去,想擦掉眼淚。
秦森的手,比她快了一步,正好拭掉她落下來的淚。
“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以前跟這個渣男不值得。”
“別難過,我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會讓你忘掉過去的所有不堪的。”
宋薇點了點頭,幸福的淚水落下來。
秦森則是在背後,朝商陸招手,示意商陸把他從外地給宋薇帶的禮物拿上來。
商陸哪有理會秦森。
他自己也是歸心似箭,目光早就被喬蕎完完全全吸引了。
這會兒商陸在和喬蕎說悄悄話。
他湊到喬蕎的耳畔邊上,低低地說了兩句,惹得喬蕎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還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兩人似乎是在打情罵俏。
秦森咳了一聲,示意道,“商陸,拿來啊。”
商陸這才望向秦森,“什麼?”
“禮物。”秦森回頭瞪了商陸一眼。
商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西裝裏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來。
裏麵的禮物,他卻拿給了喬蕎,“石頭上是我親自刻的字,給你做了項鏈。”
他把項鏈,戴到喬蕎的脖子上。
秦森又瞪了他一眼,“我的呢?”
“不是讓你下飛機自己記得拿嗎?”商陸故作淡定。
秦森壓住火氣,“不是讓你幫我拿嗎?”
剛剛下飛機的時候,他太著急見宋薇,沒來得及拿上禮物。
出艙門的那一刻,他大聲喊了一句:商陸,幫我把禮物拿上。
“你有喊我嗎?”商陸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秦森納悶,難道是螺旋槳的聲音太大了,商陸沒聽見。
“薇薇,不好意思,我把禮物落飛機上了,我現在去拿。”他回過頭看了宋薇一眼,急著要去拿東西。
商陸一把拉住秦森,另一隻手中晃動著秦森的禮物盒。
“耍我呢?”秦森搶過禮物盒,“明明拿了,你還騙我。”
“還不趕緊去給你老婆戴上。”商陸給了個示意的眼神。
等秦森給宋薇戴上項鏈,喬蕎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項鏈,拉著商陸的胳膊問,“你們怎麼帶了一樣的禮物回來,一起買的?”
“不一樣。”商陸把項鏈上的琉璃石拿起來,“我親手刻的字。”
喬蕎垂頭一看。
石頭的一麵刻著商喬二字。
另一麵:攜手一生。
“這石頭是什麼石頭,不會很貴吧?”喬蕎沒想到,商陸還挺詩意的。
“路邊攤買的,老板幫刻字,不過我和秦森自己刻了。”
“你們怎麼會去路邊攤?”喬蕎和宋薇,同時好奇。
“還不是受你影響。”秦森道,“商陸說你喜歡路邊攤的小玩意,帶回去更有意義。”
喬蕎和宋薇,都不是愛慕虛榮的人。
如果送她們金銀首飾,倒顯得沒誠意。
“商陸為了給你刻字,劃破手了。”秦森把商陸的手拉起來,讓喬蕎看了看。
傷口已經結痂了。
但不難看出,傷口很長。
商陸沒那麼矯情,忙說了聲沒事,把秦森的手揮走。
他的手,隻能喬蕎牽。
趕緊牽起喬蕎的手。
喬蕎抬高他的傷口,看著怪心疼的,“這麼長的傷口啊。”
當時刀子劃過去,得有多疼啊。
商陸把手縮回來,淡淡地說了一聲,“沒事。”
四人一起上了車,又一起回了漢京九榕台。
今晚兩家人一起吃飯。
好不熱鬧!
餐廳那麵大大的落地窗,正好看到外麵。
大家吃得正盡興時,秦森忽然看到柯以楠的車子,劃過一個彎道,開往隔壁的別墅。
“柯以楠今天回來嗎?”秦森望向對麵坐的商陸。
商陸不知情,“他不是回奧城了?”
上一次柯以楠匆匆忙忙回奧城,秦森和商陸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問了柯以楠,柯以楠也沒說。
但最近奧城柯家那邊,有些新聞出來了。
圈子裏,也有些謠言。
說是柯父病重,幾房太太的子女,都想坐上繼承權的位置,你爭我奪的,事情鬧得很大。
商陸想關心一下柯以楠。
想著自從靜曉出事後,柯以楠不怎麼待見他,連話也很少和他說,本是要打出去的電話便又掛斷了。
抬眸時,望向秦森,“不知道以楠忽然回來,吃過晚飯沒有,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吃飯。”
秦森想著柯以楠孤家寡人的,便打了一通電話。
“你回來了?”電話接通,秦森直接說,“吃晚飯了嗎,沒吃過來吧,我們也剛開吃。”
“不了。”柯以楠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吃過了。你們慢慢吃吧。”
事實上,柯以楠並沒有吃過晚飯。
今天他從奧城回來,本是約了靜曉一起吃晚飯。
他等了靜曉好幾個小時。
靜曉隻回了五個字:以後少見麵。
剛剛開車經過隔壁秦森和商陸家的別墅時,他其實看到了他們兩家人在一起聚餐。
如今秦森二婚娶了個賢惠的妻子,還給他帶來了一兒一女,家裏熱熱鬧鬧的。
商陸也是,和喬蕎破鏡重圓。
兩家人其樂融融。
他湊過去跟他們一起吃飯,會顯得他太孤家寡人。
當然,兩個好兄弟的家庭都幸福美滿,柯以楠很欣慰。
秦森沒有勉強,多關心了兩句,“以楠,你回奧城沒什麼事吧,你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柯家的幾房太太沒對你動手吧?”
“放心,暫時還不需要繼承人。老爺子好得很。”柯以楠應聲。
秦森又問,“老爺子九十多歲了,這次還能挺過去,不是說快不行了,柯家幾房鬧得很凶嗎?”
“你聽說過續命?”柯以楠問。
“續命?”秦森疑惑,“這麼玄乎嗎?”
柯以楠:“我也不知道,反正請了一位風水大師來做了幾天法師,老爺子整個人變精神了,也許隻是巧合。”
“行,我先吃飯,一會兒吃完了,我過去找你聊聊。”秦森準備掛電話。
柯以楠直接拒絕了,“你別過來,一會兒我還要去找靜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