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好色的小女子

鄧晚舟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生活已經很苦了,她就是要做個膚淺又快樂,貪財又好色的小女子。

反正怎麼開心,怎麼來。

再說了,阿東遲早是她的男人,不給她看,給誰看?

隻是這探頭一看。

媽呀!

原本正正經經,大大方方的臉色,忽然羞得像是豬肝色。

到底是第一次看到。

阿東是因為人長得高,所以比例也比較誇張嗎?

看一眼,鄧晚舟就不敢再看了。

到底還是害羞了。

她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何啟東尿完了尿,穿上褲子,朝她伸手。

“小周,我好了,你在哪裏,能扶我去洗個手嗎?”

那隻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摸索著。

試圖想找到小周。

“小周,你還在嗎?”

哪裏還有“小周”的聲音,這會兒“小周”羞得不成樣子。

鄧晚舟捂著自己的眼睛,神思已經飄遠了。

腦子裏有一些不太純潔的畫麵。

鄧晚舟也是馬上三十歲的人了,越是沒碰過男女那回事,越是好奇得像隻貓。

別看她平時人前人後被人稱為鄧總,一副沉穩精明的樣子。

但那都是裝出來的。

十九歲的時候,她也是被趕鴨上架,被迫接管家族企業的。

她其實隻想做個平平凡凡的小女子,能夠專專心心地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但出身是沒法選的。

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要肩負普通女孩子不能肩負的家族使命。

無奈她三十歲了,還是戀愛場上的零經驗。

能不羞嗎?

何啟東以為她已經出去了,又喊了一聲,“小周,你在嗎?”

“哦,在,在的,不好意思。”鄧晚舟粗著嗓子,抱歉道,“抱歉啊,我剛剛回了一條微信,我扶你出去啊。”

纖細白皙的手,伸出去。

扶住了何啟東朝他伸來的手,緊緊抓著。

這輩子,何啟東是她的終極目標,以後她肯定是要把他追到手的。

以後啊,她會一直抓著何啟東的手。

和他一起白頭到老,永遠都不放手。

“小周。”何啟東問,“你做護工多久了?”

“東哥,你放心,我挺有經驗的,我在這行已經做了三年了,肯定能把你照顧好的。”鄧晚舟故意粗著嗓子說話。

何啟東沒有應聲,“……”

他微微蹙了眉,思索著。

如果是三年經驗的護工,手不該這麼細膩。

像是一隻女孩子的手一樣。

手感特別好。

何啟東不敢一直抓著,這細膩的肌膚接觸感,總有種直達心靈的刺激感。

到了床邊,何啟東鬆開了手,“小周,謝謝你。”

“東哥,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己人。”鄧晚舟粗著嗓子,“今晚我就睡你床邊,你有事隨時喊我。”

何啟東視覺神經被壓迫著,眼前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是有陪護床嗎?”

“是的。很方便。”

“會不會不太好睡?”

“沒事。我這樣方便照顧你。”

“那辛苦你了。”

“客氣啥,都是自己人。”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何啟東睡下後,鄧晚舟幫他蓋好了被子,掩好了被角。

心滿意足地看了他幾眼。

然後拉開陪護床,側身躺上去。

夜色中,她枕著自己的腦袋,一直側頭望著床上的何啟東。

第一次和何啟東一起過夜。

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均勻呼吸時,胸膛緩緩起伏。

看著夜色下,他棱角分明的側顏。

時光仿佛靜止了下來。

心靈也被溫暖地滋養著。

這種感覺,真好呀!

盡管追了十年,何啟東從不曾正眼看過她,但能有這一刻的獨處時光,鄧晚舟已經十分滿足了。

她一個大總裁,一個鵬城女首富,那麼縮蜷著身子躺在一張小小的陪護床上。

腳都伸不直。

躺上去既沒有她家的床大,也沒有她家的床軟,哪哪都不舒服。

可這天晚上,卻是她最開心的一個夜晚。

這麼悉心又甘願受苦的,照顧了何啟東好幾天。

何啟東忽然說,眼前有光感了。

鄧晚舟有些著急,等喬蕎來醫院看望何啟東時,把她拉出了病房。

“嫂子,阿東的眼睛可能很快就能看見了。他腦子裏動刀的地方水腫快消了,視覺神經也會恢複。我怕他看見這幾天一直貼身照顧他的小周就是我,那就麻煩了。”

喬蕎瞧著晚舟的一臉緊張,安慰道,“這是好事啊,阿東知道了,還會感激你,說不定能增進你們倆之間的感情。”

鄧晚舟可愁死了,“不行,不能讓阿東知道。他是腦部做手術,又還沒有完全康複,萬一知道我這麼死纏爛打,再情緒激動有個什麼好歹呢。”

好不容易看到阿東快要康複了。

鄧晚舟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鄧晚舟想了想,“嫂子,你跟阿東說,我家裏有事,要給他換個護工。我先撤吧?”

比起鄧晚舟,喬蕎自歎不如。

晚舟愛阿東,愛得太純粹,又太辛苦了,事事都為阿東著想,事事委屈自己。

喬蕎想了想,又道,“那這段時間你照顧阿東的時候,你覺得時機合適了,你再親口告訴他。或者等他康複了,我再告訴他。”

“別。”鄧晚舟哀求著,“嫂子,別告訴阿東。”

喬蕎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為什麼不願意讓他知道?”

鄧晚舟明確道,“我不想讓他感激我。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更不想在他麵前邀功。”

半個月後。

何啟東康複了。

這天,商陸親自開車去醫院接何啟東出院。

康複後的何啟東,長出了短短的寸頭。

很少有男人能駕馭寸頭的造型,但何啟東這個淺短的寸頭造型,很精神,一點也不難看,反而更有陽剛之味。

“恢複得不錯。”商陸拍了拍何啟東的肩。

“你親自來接我,會不會太耽誤你時間了?”何啟東客氣道。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兄弟。”

“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做回情敵?”

商陸突然拿何啟東當兄弟,何啟東真有點不適應。

更不適應的是,商陸突然張開懷抱,友好又紳士地與他相擁,並且還拍了拍他的背。

“恭喜出院!以後要好好的。”

背部傳來一種力量,讓何啟東崩緊了背。

他從小就是孤兒,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感受過來自兄弟間的祝福和鼓勵。

鼻尖忽然有些泛酸,他看著退開半步的商陸,皺眉道,“商陸,你突然變得這麼友好,我真有點不習慣。你不會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幫忙吧。”

“確實是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一會兒車上說,別讓喬蕎聽見了。”

“商人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既然何啟東已經康複出院了,那他的那個追妻計劃,也該實行了。

他有一個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