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ʇ�8小萌娃真的太萌了。
外麵雷雨交加,任何小朋友都會被嚇醒。
可小安安卻在這樣雷雨呼嘯的暴風雨夜,做著美夢,夢著好吃的。
果然是個小吃貨。
久久地坐在女兒的床前,凝視著小萌娃,商陸滿眼父愛。
喬蕎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呀。
太可愛,太萌了。
看著小萌娃睡得無比酣甜,流著口水,揚著嘴角,心都要萌化了。
如果不是喬蕎那麼辛苦,那麼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哪裏有這個福氣,看到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
也不知道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喬蕎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真的太不是人,太混蛋了。
喬蕎現在不想跟他複合,隻想一個人過,他完全理解。
捏了捏小安安萌萌的臉蛋,商陸的目光裏有了一絲堅定。
“寶貝,為了你,也為了讓媽媽幸福,爸爸一定會努力改變自己,爭取早點得到媽媽的原諒的。”
轉眼。
到了周二。
安安的幼兒園,舉行兩天一夜的秋遊活動。
喬蕎和商陸都參加了。
幼兒園舉行這樣的活動,目的就是為了增進親子之間的感情。
大巴車把小朋友和家長,載到一處露營基地。
白天小朋友和家長們,一起完成了很多親子活動。
夜幕降臨時,大家紛紛搭起了帳篷。
商陸有戶外經曆。
他的帳篷是搭得最快的。
小萌娃脫了鞋爬進帳篷,歡喜地拍著小手掌。
“哇,好漂亮的帳篷。”
商陸的帳篷不僅搭得最快,而且還最美。
有五彩繽紛的彩燈,有各種玩偶,還有小萌娃喜歡吃的零食。
來之前,他特意準備好的。
“爸爸,這些零食我都可以吃嗎?”小萌娃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你征求一下媽媽的意見。”商陸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溫柔道,“以後家裏的所有事情,都讓媽媽做主。”
說完,抬眸,望向對麵坐著的喬蕎。
眼裏的溫柔,變得更加赤誠與灼熱。
似乎是特意說給喬蕎聽的。
喬蕎很快抽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掩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同樣溫柔地揉了揉小萌娃的腦袋,“爸爸特意給你買的,無糖不傷牙齒的零食,你想吃就吃吧。”
在女兒麵前,她不會那麼專製。
她有的監護人的權利,商陸作為父親,他同樣有。
她不會讓女兒看到她與商陸相處得不和諧。
小萌娃大概是累了。
吃著零食時,趴在商陸的腿上,睡著了。
即使是睡了,手裏依然緊緊抓著零食,小嘴吧唧吧唧,還在嚐著零食的美味。
但很快就睡得很酣甜,小手心鬆開來,零食從裏麵散下來,徹底睡迷糊了。
喬蕎彎下腰來,把她從商陸的腿上抱起來。
她彎腰時,長長青絲從商陸身前拂過。
又美又誘人。
商陸真想拂一拂她麵前的發。
曾經手指穿過她的發,卷起一縷發尾,迷戀的捏在手心裏的溫馨一幕,仿佛已成了奢望。
不願再做讓她不開心,讓她抵觸的事情,商陸克製著自己所有的衝動。
喬蕎把小萌娃抱起來後,放到了帳篷中間的小枕頭上。
蓋上被子,溫柔地吻了吻。
抬眸時,對上商陸灼熱而又克製的目光。
她回避他的目光,低了頭,“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我去外麵坐會兒。”
這樣密閉的空間,讓她很不適應。
她穿了外套,彎腰走出去。
坐在帳篷外的戶外椅上,自己泡了一壺熱茶。
商陸知道她在介意什麼。
她不願意和他單獨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即使中間還隔著他們的女兒。
他也跟著出去。
坐到她的身邊,“你進去睡吧。”
“我想在這裏坐會兒。”喬蕎捧著熱茶,問他,“要來一杯嗎?”
“謝謝!”
她泡好一杯熱茶,遞給他,“給,趁熱喝。”
捧著那杯熱茶,商陸心也暖了一些,望著天邊的夜色,不禁感歎,“今晚夜色真美。”
萬裏星空,浩瀚渺茫。
身邊,還有心愛的人兒。
即使她的心已經很遠很遠,能夠這麼近距離地坐在一起,欣賞著夜景,已是他求之不得的幸福。
坐了好一會兒,兩人都無睡意。
喬蕎是不願意進去。
商陸是想陪她。
太夜色太晚了,怕她明天沒精神,商陸特意找了借口,讓她進去睡。
“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文件要看,你進去睡吧。”
他拿出了帶來的電腦,打開屏幕,開了機。
看似點開一個PPT,認真專注地瀏覽著,實際上心不在焉。
喬蕎沒有再說什麼,鑽進了帳篷。
看到他脫在帳篷裏的西裝外套,想著給他送出去,無意間看到西裝的裏襯衣兜裏,有一塊玉觀音。
玉觀音上鑲嵌著金邊。
大概是曾經碎過,作了修複。
那是她送給商陸的玉觀音。
是她去寺廟裏求的,還讓高僧開過光,能保平安的。
商陸一直留著?
把玉觀音悄悄收起來後,她把西裝外套,拿出去遞給了商陸。
“外麵風大,你把外套穿上吧。”
“謝謝!”商陸接過外套快速穿上,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他佯裝很忙的樣子,垂頭於電腦屏幕前。
以為他真的在忙,喬蕎便沒有再打擾,退回了帳篷裏。
這一夜,他一直看似在忙著他的工作。
帳篷裏的喬蕎,也不知是在何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夜半。
商陸輕手輕腳地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小心翼翼來到母女倆麵前。
這是第一次見到母女倆在一起,熟悉的樣子。
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孩子的媽。
但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了。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好想親吻她們倆母女,但他隻是替兩母女蓋了蓋被子,深情地凝視了她們一小會兒,便又離開了。
這一夜,他不準備睡進去。
因為他給喬蕎蓋被子時,瞧見了喬蕎睫毛閃動,瞧見了她緊緊抓著被子一角,似乎是怕他睡下來。
她肯定醒了。
不願她睡得不安穩,商陸一夜都在外麵坐著。
大約是受了風寒。
第二日,商陸回去時,感冒了,頭有些暈,嗓子也越來越疼。
洗了個熱水澡,他習慣性地去西裝的裏兜裏,掏了掏。
喬蕎送他的那塊玉觀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