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賭場,是一家地下賭場,聲明不顯,普通人知道這裏的不多,,當然,如果它真的聲名在外的話,恐怕早就被查封了,畢竟在我黨的地盤上,除了特區外,大陸上還是不允許有一個這樣的黑色場所的存在的。
金天賭場總共有三層,上層就是普通的麻將館,也就相當於一個掩飾,真正的賭場是在第二層和第三層。
第二層是普通的賭場,賭注一般不會太大,最高也就十幾萬左右。當然,對於廣大普通的勞動人民來說,這已經相當於一筆巨款了!
“老段,這裏就是。”李威一棟外表破舊的四層樓房說道。
“這裏就是?看不出來啊!”段十七皺了皺眉,如果不是有人帶路的話,還真認不出來這棟外表破舊的四層小樓就是B市最大的地下賭場,名副其實的罪惡場所。
“當然看不出來了,因為是地下賭場嘛!”李威看著眼前的這棟小樓說道,如果不是經人提起過,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的。
“走,進去。”段十七意氣風發的揮了揮手說道。反正都已經來了,索性放開的做,不搞個幾萬幾十萬的,就對不起這次邪惡的墮落!
難以想象,身上隻有二十九塊錢的兩個人,竟然也想套出個幾十萬!這明明相當於空手套白狼了!
“走!”李威同樣意氣風發的揮了揮手,然後和段十七一起走了進去。
這家賭場,還真的是一家名副其實的地下賭場。除了第一層麻將館之外,剩下的兩個真正意義上的賭場,是位於地下一層和地下二層的地方!
四周都是用一種不知名的隔音材料圍起,保證聲音傳不出去。這也是這家賭場‘屹立’幾十年不倒的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有很完善的逃跑措施!在通往地下二層高級賭場的通道上,有一條直通四公裏外的地下停車場的通道!萬一真有人過來突查的話,可以馬上從地下通道進入停車場,開車走人。
剛一進入地下一層的普通場,一股嘈雜的聲音就馬上撲了過來,其熱鬧的程度,就好像菜市場一樣。
“來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一個身穿黑色背心,但是頭戴瓜皮帽,嘴上留有兩撇小胡子,看起來有點像老鼠的男人正在大聲叫喊著:“快來下注啊!馬上就開始搖了啊!”
很多人都在圍著這個頭戴瓜皮帽的男人,紛紛把錢壓在麵前的桌麵上,那桌子上麵有幾條線分開的幾個小塊區域,分別是大,小,和,豹子。
絕大多數的人都把錢壓在了‘大’上麵,隻有兩個人沒有壓‘大’,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年輕男人把錢壓在了‘豹子’上麵,還有一個中年人把錢壓在了‘和’上麵。
那個頭戴瓜皮帽的男人,用手抹了抹嘴上的兩撇胡子,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同時嘴上還在大聲的喊道:“別動了啊!馬上就開搖!”
瓜皮帽說完,就伸手一把抄過桌麵上的竹筒,給眾人看了一下骰子後,就開始上下左右的搖晃起來。一直搖了好幾分鍾,等到眾人快不耐煩的時候,才猛地把竹筒往桌麵上狠狠的一頓,發出‘啪’的一聲響,才停了下來。
“開啊!快點開啊!”
“你小子磨蹭什麼呐?”
“快開快開!”
“你姥姥!再不開我花了你!”······
瓜皮帽雙手捂著竹筒,看著四周神情‘激憤’的人,突然大吼一聲:“開!”
拿開竹筒,隻見六個骰子呈現不規則的狀態擺放著,最主要的是,那六個骰子朝上的一麵,相同!
“豹子!”
“草!這都能搖的出來?”
“陳二狗!你***什麼手?這都***搖出來!”
“就是,害老子又輸了一千塊!草!換人換人,老子跟你犯衝!”
瓜皮帽聞言,兩手一攤,麵帶苦笑的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啊?我也不想啊!是這驢日的走了狗屎運了!”說著手指著唯一一個把錢壓在‘豹子’上的那個長發年輕男人,很是高明的轉移了目標。
果然,‘激憤’的人們一致把槍口朝向那個贏錢的長發年輕男人,紛紛破口大罵了起來。而那個長發年輕男人也毫不在意,欣喜若狂的把錢攬了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輸了錢的人們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充分的體現出了國語豐富多彩的一麵。
“好了好了,還來不來?”瓜皮帽看事態越發嚴重起來,趕緊打圓場,“還來不來?有能耐給他再贏回來啊!開始了啊!沒錢的趕緊撤,有錢的繼續啊!”
瓜皮帽還是很會調動大家情緒,很會煽動氣氛,被他這兩句話一說,人們都紛紛掏出錢來,使勁的拍在那個‘大’上。
“我還就不信了!我就不信它還不開!”一個身穿襯衫的男人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疊紅票子,使勁摔在了‘大’上麵,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瓜皮帽:“給老子搖!”
“老段,咱上不?”李威朝這裏抬了抬下巴,雖然表情火熱,可那雙眼睛裏滿是冷漠,這說明這小子還沒有迷失。
段十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就怕李威不冷靜,不過明顯的有點過於擔心了,“走!會會去!”
兩個人徑直朝瓜皮帽的方向走了過去。
“壓豹子!”
段十七拿出二十塊錢,使勁摔在了‘豹子’上,大聲喊道。
“二十塊?”瓜皮帽翻了個白眼,看著桌上的票子吧!就沒有一張其它的顏色!全都是清一色的中國紅!看的人都有點眼花!
“怎麼?不能賭?”李威皺了皺眉,瞪著瓜皮帽陰聲說道。
瓜皮帽明顯的有點被李威唬住了,李威那一米八幾的個子,已經長得很長的頭發,被抹得往後倒著,再配上那一身橫肉的身板,別說,還真有幾分威懾力!
但是過了沒多久,瓜皮帽就恢複了正常,想到是在自家的場子裏,這膽也就肥了起來。畢竟在這裏這麼多年了,這家賭場能夠開這麼多年,沒點手段是肯定不行的,敢在這裏叫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好了!壓注吧!”瓜皮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可以下注。在他看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跟這兩個人死磕,那不是跟錢過不去?就這會功夫,指不定又贏了幾把呐!
很快就都下好了注,幾乎跟上一把一樣,大多數人依舊選擇了‘大’,而剛才選‘豹子’的長發年輕人,依舊選擇的‘豹子’,好像對自己的好運很有信心似的。
人們大都很難明白賭徒的心理,特別是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他們隻要在一個地方輸了很多的話,那他就一定想著要在這個地方給贏回來,從不會想改變地方,就好像這群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買‘大’輸了這麼多,還是要買‘大’,從沒有想過要換一下買其他的注,再加上莊家在一旁的煽風點火,那就更不可能改變了。
瓜皮帽等眾人下好注後,不著痕跡的衝那個長發年輕人交換了一記眼神後,就一把抓起竹筒,然後把那六個骰子塞進去,開始搖晃起來。
“果然有鬼!”段十七心中冷笑,他就看出來了瓜皮帽和這個長發年輕人有貓膩,不然不可能連搖幾把,讓這個長發男贏錢,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托’了。
等瓜皮帽搖過之後,把竹筒一頓,猛地一下拿走,露出六個骰子。
“什麼?又是豹子?!”
“***!怎麼可能啊!”
“天啊!我拿的可是公款啊!就這麼沒了?”
“草!怎麼可能還是豹子啊!”······
又開了‘豹子’,長發男和段十七贏了,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要和莊家按比例分錢!
李威興奮的伸手抓過分給他們兩個的錢,眉開眼笑起來,頭一把就能贏差不多快四百塊錢了,真是美啊!
段十七倒是沒怎麼表現的很興奮,隻是冷眼看著瓜皮帽,讓人輸夠了,接下來恐怕就是要借錢給輸了的人了吧?順便再給這些人一些甜頭,適當的讓他們贏幾把。
賭場大都是這麼做的,你輸沒錢了?好,我借給你!這一借就不是小數目,然後再適當的讓人贏幾把,調動他們的情緒,然後再讓他們輸光,這樣至少讓他們覺得有點希望了些。
果然,瓜皮帽開口說話了:“還賭不賭?不賭就趕緊走開,別礙事。”
“沒錢了!想賭也賭不了啊!”穿襯衫的人瞪著眼睛大聲吼道,他拿著公款,本來是要去采購一批貨的,恰好路過這家賭場,就鬼迷心竅的想進來撈一把,結果輸紅了眼,不但沒有撈成,反而輸個精光。
“沒錢?”瓜皮帽翻了個白眼,神情不屑的說道:“早說啊!我當時什麼呐!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借給你點!”
“借給我?真的?”襯衫男狐疑的說道。
“真的!”瓜皮帽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但是我們可說好了,不能無憑無據的就借給你,你得立個字據!”
“行!沒問題,被說字據了,判決書我都簽!”襯衫男馬上表態,對此時的他來說,隻要能夠有錢撈回本,讓做什麼都做了。
“好!上字據!”瓜皮帽馬上朝不遠處的櫃台揮了揮手,馬上就有一個打扮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女人把手裏的一張紙遞給瓜皮帽後就站到了一遍,隻不過手裏還有一疊厚厚的紅票子。
“這是字據,你隻要簽了,我就借給你一萬塊!”瓜皮帽破鑼似的聲音,此刻竟然有一種異樣的誘惑:“但是你要聽好了,我借給你錢,總得有點利息不是?你要同意的話,馬上簽字,錢就是你的,說不定馬上就能贏回老本也不一定哦!”瓜皮帽說完,把字據和一萬塊錢推到襯衫男的麵前。
襯衫男聽到瓜皮帽說要利息,還有點猶豫,看著錢和字據搖擺不定。
“你還賭不賭啊?不賭趕緊走,別耽誤老子贏錢!”長發年輕人不失時機的說道。
襯衫男聽到長發年輕人的話,想起自己的錢差不多都輸給他了,馬上拿起筆在字據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蓋了一個手印。他明顯的是被長發年輕人給刺激到了。
瓜皮帽滿意的點了點頭,拿過字據,把錢遞給襯衫男手裏,哈哈大笑:“拿著,兄弟,你翻盤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