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七是在一家不算太小的企業工作,正像社會上的大多數人一樣,工作繁重,薪酬極少。在現在這個大學生,研究生滿地跑的社會,一個隻有高中學曆的人,是很難找到一份待遇豐厚的工作的。所以,段十七在這家公司裏幹了四年,同在這個公司裏的,還有段十七的女朋友,一個恬靜的女孩兒。
“早上好!”段十七微笑的和往常一樣和同事打招呼,與人和善,更何況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
“早。”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目光古怪的回應。
“怎麼了?楊大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段十七奇怪的問,眼前這個熟悉的女性古怪的目光令人很不適應,“真有什麼東西嗎?”不好明說的段十七再次問了一下。
“沒有,沒有。”戴眼鏡的中年女性楊大姐說道。
“嗬嗬,還以為真有什麼東西。”段十七笑道,隨後搖了搖頭,走到自己的辦公台坐下,開始工作。
“十七好像不知道?要不要不要告訴他?”楊大姐小聲對旁邊的人說:“十七這麼好的小夥子,她怎麼能這樣對他呐?哎!”
“就是,一定要告訴他,不能讓他吃虧!那人怎麼這樣水性揚花呢?”另一個年輕點的女人說道,臉上不是很多的雀斑,因為說話而顯得顯眼,不過人卻是不難看。
“小明,你去跟他說!”眼鏡女性楊大姐對旁邊的一個二十幾歲同樣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道。
“我才不說!要說你說!”眼鏡男搖頭說道。
“好,你不說,我去!”
戴眼鏡的中年女性楊大姐,徑直走向段十七旁邊,“十七,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也不等段十七答應就走向門外。
段十七很奇怪,今天怎麼了?
不過還是跟隨楊大姐來到門外,“怎麼了?大姐?”段十七疑惑的問道。
“十七,你跟大姐說說,你和張文娜怎麼樣了?”楊大姐在說到張文娜這個名字時,語氣很冷漠,沒有以往的熱情。
“怎麼了?我和文娜挺好的。”段十七還是疑惑,很疑惑。
“我跟你說,這事兒,本來我說不合適!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必須說。”楊大姐堅定的說道,咬咬牙,楊大姐說道:“大姐昨天看見張文娜跟熊總一起從酒店出來!”
熊總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叫做熊智標,很年輕,半年前來到這家公司,從他父親手裏接過來。相貌英俊的熊智標很受女孩子喜歡,一來就有女孩子主動示好,可熊智標誰都沒看上,偏偏就看上了張文娜,恬靜的氣質,使玩慣了放浪的女人的熊智標有一種異樣的風情。當得知張文娜已有男朋友,也就是段十七的熊智標開始給段十七小鞋穿,大量繁重的工作給段十七做,雖然段十七總是能按時完成,但是有意找茬的熊智標還是能從雞蛋裏挑出骨頭。為了女朋友,忍了!
“不可能!大姐,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認你了!”段十七生氣地說道:“文娜不是這種人!”
“我是這種人?亂嚼舌頭的事我幹過嗎?大姐親眼看到的!小明、劉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就你還蒙在鼓裏!”楊大姐很憤怒,不知道是因為張文娜還是段十七。“跟她散了吧!大姐回頭給你介紹一個好姑娘!”
“不可能!不可能!”段十七激動地說道。
“你好好想想吧!我是告訴你了,該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楊大姐說完轉身走回辦公室。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段十七壓抑的低吼道。
“她怎麼還沒來?她怎麼還沒來?”段十七轉身走向電梯,“我要問問她!”
段十七剛下電梯走出大廳,就看見張文娜,段十七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裏,因為他看到張文娜是從一輛紅色寶馬車裏下來的,令段十七感到憤怒的是,那輛紅色寶馬車正是熊智標的!“你怎麼才來?”段十七的話裏有一絲顫抖。
“我起來晚了,所以,剛好在路上碰到熊總,所以就坐他的車來了。”張文娜的眼神有點慌亂,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你總是不會撒謊!”段十七痛苦道:“你還是我認識的張文娜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張文娜大聲道,可在那聲音裏卻有一種掩飾。
“文娜!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熊智標一臉厭惡的表情:“張文娜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小子,不想走人的話,就回去幹活去!看你就不爽!”
“他說的是真的嗎?看著我!”段十七緊咬嘴唇,有一絲血滲了出來。
“是,是真的!”張文娜緊閉雙眼,“我想要很好的物質生活!你能給嗎?”張文娜的聲音歇斯底裏。
“我知道了!”段十七點點頭。
“小子!你還想不想幹了?”熊智標走上前伸手要推段十七,哪知道手剛剛碰到段十七,就被段十七一把捏住,猛的一用力,“哢”的一聲,隻見熊智標的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啊!啊!”殺豬般的聲音響起來,“我的手!我的手!你弄斷了我的手!”聽到熊智標的喊叫,段十七眉頭一皺,一腳向熊智標胸口踹去,“哢,哢”這一腳最起碼斷了兩根肋骨,熊智標被一腳踹出幾米遠,躺在地上猶如死屍。
“這樣也好,正好發揮你的優勢,可以照顧他,加重你的分量!”段十七一臉嘲笑:“分就分了吧,萬一以後見了麵的話,就當誰都不認識誰,嗯,最好的是永遠不見麵,你好好保重,不見了!”段十七說完轉身離去,剛走出沒多遠又回來,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掛墜道:“這是你送給我的,還是給你吧。”抓起張文娜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一定要這樣嗎?”
“這樣好點!”段十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白的刺眼。“走了!”說完,大踏步離去,段十七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走的平穩些,視線卻有點模糊。
身後傳來輕輕的哭泣聲。
段十七走到晨練的公園裏,蹲下埋頭痛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感覺有點哭不下去了,抬起頭旁若無人的擤了一把鼻涕,抹在旁邊的一顆樹上,站了起來,往朋友李威家走去。
告訴李威,老子失戀了!老子被炒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