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
莫藍文還是躺在床上,他這次不僅沒有抱暖壺,而是頭頂敷了熱毛巾。
那毛巾滾燙滾燙的,弄他臉蛋紅紅的,跟個紅蘋果似得。
他想著,他這次都下了死命令,必須讓玉寧兒來,還讓小豆子故意去太醫院說,白亦初醫術不行,他都三日了,還是沒有治好他的風寒。
想著,這次肯定是玉寧兒來,莫藍文可舒心了。
小豆子匆匆趕來,那個小臉已經愁的不能再愁了,整個就是一個囧字。
莫藍文激動的問:“她來了沒有?”
小豆子撇著嘴,搖搖頭:“殿下,玉醫官由於玉三小姐即將和晉王殿下大婚,所以……”
“所以什麼?”莫藍文急切問。
“所以,早就請假回家了。”小豆子說的時候顫顫巍巍,真怕自家殿下又暴走。
他之前請教過右侍衛,有侍衛說了自家殿下或許喜歡玉醫官,還說還會有第三次裝病的,他當時還有些不信,如今果不其然。
莫藍文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拆開了頭上的熱毛巾,嘴裏嘟囔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剛要穿鞋走,門口就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太醫裝,頭帶楓葉白玉冠的男子。
莫藍文看清了來人,臉色刺啦就拉聾了下來。
怎麼又是白亦初?他到底跟這個男人是多有緣呀!
每次都是他,太醫院難道沒人啦?
白亦初走近莫藍文拱手作輯:“太醫院白亦初參見六皇子殿下!”
莫藍文的眸子一直從白亦初身上,細細打量著他。
溫和爾雅的白亦初,似是被盯的緊了,他便緩緩開口:“聽聞殿下身體不適已有多日,之前兩次臣沒有見到殿下,這次,好不容易見到殿下,殿下何不讓臣瞧瞧?”
這話的意思雖然說的很是有禮貌,可是卻讓莫藍文聽出了不一樣。
白亦初的意思就是,前兩次他都沒有見到殿下,為什麼殿下卻要在太醫院毀他名聲?說他醫術不行,不配進太醫院?
莫藍文嘴角抽了抽,又雙腳抖掉剛穿上的鞋,躺回了床上。不情願的說:“那白醫官就為本皇子診診脈!”
白亦初立馬放下肩上的藥箱,拿出的把脈的墊枕,緩緩走近莫藍文。
他將墊枕放在床上,溫和道:“殿下,請將手放到上麵!”
莫藍文翻了翻白眼,又是不情願的將右手彎放在了上麵,白亦初立馬伸出手去把脈。
不一會兒,白亦初就收回了手。
“殿下,並無大礙,許是有些勞累,殿下是不是經常半夜睡不著?”白亦初非常的關心的問。
莫藍文嘴角一抽,半夜睡不著?本皇子壓根半夜就不睡覺好吧!
可心裏那麼想,他嘴上卻說:“是有些,不知道白醫官可有法子?”
“臣開些安神的藥方,希望殿下每日睡前服用。”
“哦!”
“臣將藥方寫好,送去藥膳房,豆公公每日隻可去端就行。”
白亦初說完,就整理自己的藥箱,離開了。
小豆子偷偷觀察了一下,自家殿下的眼神,沒有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