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麼說了,傅司沉哪裏還會拒絕?
他這一刻的心髒都軟了,看著她的眼神,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柔。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
溫心寧笑笑,幫他解開扣子,脫掉身上的衣服。
燈光下,男人好看的線條肌理,全部映在眼中。
溫心寧早已沒有當初的害羞,她非常細心地用毛巾,擦過他身上每一個位置。
傅司沉配合抬手,坐著沒動,但是一雙深沉的眸子,卻直勾勾盯著她看。
溫心寧沒發覺,專注自己手裏的動作。
很快,她擦到了傅司沉的手臂。
那結了痂的傷,徹底暴露在眼前,她擦拭的時候,都不敢用勁兒。
“還疼嗎?”
溫心寧盯著看了會兒後,忍不住抬眸問他。
傅司沉不以為意,“不疼,在我眼裏,這都不算傷。”
溫心寧皺了皺鼻子,“怎麼可能不是傷?現在是好些了,但那天,肯定很痛啊,特別是擦傷,火辣辣的!而且,這個地方,還比較深,回頭要是好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說到這,她目光又掃了其他幾個地方。
事實上,傅司沉身上,還有兩三處其他的疤痕。
看著像是刀傷之類的,挺大的。
兩個在後背,一個腰腹上。
這會兒她正對著傅司沉,忍不住抬手在腰腹的位置摸了下,問,“這是誰傷你的?”
傅司沉被摸得腹部緊繃了一下,一雙眼眸更加深沉。
他回答道:“以前的仇家!不過已經解決了!對方屍骨都沒留下。”
溫心寧聽了後,不免心疼。
這傷口一看就很深,而且,在這個地方,說不定會威脅到生命。
溫心寧不免又蹭了兩下,絲毫沒發現,傅司沉眼神都變了。
他本來就喝了酒,渾身發熱,這會兒被她指尖一撩撥,就覺得有股火氣,往腰腹位置彙聚,喉嚨也口幹舌燥的。
他忍了忍,問她,“還擦嗎?”
嗓音透著股暗啞。
溫心寧回神,沒發現,點頭說,“擦完了,我去給你拿睡衣穿上,不要著涼。”
接著,她起身,準備去拿衣服。
傅司沉見狀,一把扣住她手腕,道:“衣服,暫時不用穿,屋內開著暖氣,而且……我夠熱了!”
話落,他手臂用力,將人拽過來。
溫心寧驚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坐在他腿上。
傅司沉摟住她的腰,嘶啞道:“溫小姐擦身就擦身,怎麼手還不老實呢,胡亂撩撥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心寧愣了愣,反應過來剛才的舉動,耳朵不禁有點紅,“不是,我沒有,我是心疼你傷口……”
“嗯,那你順便心疼心疼其他地方。”
傅司沉勾著唇,往沙發上靠。
此時,他笑容因為醉意,染上了幾分肆意,勾人的桃花眼,充滿了別有深意。
溫心寧坐在他腿上,幾乎嚴絲合縫,對於他的反應,自然是感知清晰。
那滾燙的溫度,幾乎頂得她雙腿要發軟。
溫心寧咬著唇,臉跟著紅了,嗓音也輕顫,“傅爺……”
傅司沉聽到這稱呼後,似有些不滿,道:“稱呼,是不是可以改一下了?怎麼還叫我這個?”
“啊?”
溫心寧懵了懵,疑惑道:“我……我叫習慣了。”
“你這樣喊我,隻因為咱倆之前的關係,有身份上的差距,現在沒有了,我不喜歡你還這樣叫,換一個。”
傅司沉下巴微抬,語氣帶著不容置喙,卻又不像命令,反而有幾分溫柔之意。
溫心寧眸光顫動,詢問,“那要叫什麼。”
“先叫名字來聽聽?”
傅司沉循循善誘。
溫心寧頓了頓,莫名有些害羞。
喊他名字,是她曾在內心,反複練過無數次的行為。
可真到了要張口的時候,反而有點喊不出來了。
她張了張嘴,反複了幾下,才斷斷續續,道:“司……司沉。”
後麵那個字,聲音還有點小。
傅司沉聽了後,卻沒有不滿意,相反,因為她羞赧的語氣,那‘沉’字的尾音,軟得像羽毛,掃過他的心。
讓人心髒一頓跳動。
不過雖然喜歡,但傅司沉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感覺。
於是,他說道:“換個特別一些的。”
溫心寧聽他這麼說,依舊是有點懵。
怎麼才算特別?
兩人目前的關係,雖說徹底定下來了,可一沒訂婚,二沒結婚,若是喊……老公,好像也不太合適?
而且,她現在還不敢喊出口。
那喊什麼好?
阿沉?
和喊名字沒區別。
傅司沉?
連名帶姓,肯定不行。
溫心寧正糾結著,腦海中忽然就想到,前些天,黎落過來陪她是,一起看的八點檔愛情劇。
裏麵的女主角,喜歡喊男主角哥哥。
當時黎落還感歎,“叫得真甜,怎麼別人上學、工作都能談戀愛,而我,除了學業學業就是學業,回頭還得考慮,找工作的事宜,等進入職場,每天還要過著焦頭爛額的打工人生活,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也不會有讓我喊哥哥的人。”
思緒到這中斷,溫心寧忍不住看向傅司沉。
她這一刻的臉,仿佛更紅了一些,一雙睫毛,也不斷顫動起來。
傅司沉一直看著她的表情。
瞧見她這個反應,不禁失笑,“一個稱呼而已,這麼困難……”
“阿沉哥哥~”
她小小聲地喊了句。
傅司沉倏然頓住話尾,沒聽清,“你喊我什麼?”
溫心寧開始後悔了。
她覺得喊哥哥有點肉麻,但這個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急忙搖頭,“沒什麼,叫阿沉可以嗎?”
傅司沉當然不肯,“可以,但你剛才不是喊這個,再叫一次!”
溫心寧恨不得鑽地。
她是鬼迷了什麼心竅?!
可這會兒,傅司沉一臉執著,她隻能硬著頭皮,又喊了句,“阿沉……哥哥。”
傅司沉這回聽清了,神情有點驚訝。
他委實沒想到,小間諜會這麼喊。
但不得不說,這稱呼很新鮮,而且,帶著‘哥哥’兩個字,更有種說不出的隱秘刺激感。
傅司沉瞬間沒能控製住,翻身就將溫心寧壓在身下,“以後,在外麵不要這樣叫,我怕我自製力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