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靠近,王不凡便揮拳而出,磅礴的元力浩瀚如海,形成一頭凶猛彪悍的異獸,撲向前方金碧輝煌的殿宇。
“轟~!”
撲襲的異獸越來越大,直接來至殿宇近前時,已然於其大小相仿,旋即便是震蕩虛空的轟鳴之音,隆隆震徹,久久回蕩於虛空不曾散去。
殿宇隨之坍塌,廢墟殘垣大片,靈力激蕩。
其內有什麼,王不凡不關注,此際他想做的僅有毀滅。他要發泄,將那心頭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而出,他就是一座火山,急需噴湧不吐不快的火山。
廢墟中,有人邁步走出,這是一位身體極為壯碩的漢子,如同人熊。隻是其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那半黑半白的身軀。
“黑白顛倒,陰陽……”
黑白人正在念叨著什麼,可惜話還未完的,王不凡身影已然如同流光箭矢疾疾而進,左手炎陽右手皓月,無盡威力醞釀雙拳之中,撲擊而至,似狂風暴雨的傾落,又仿佛天雷的連環激蕩,不僅將黑白人所欲施展的手段所強行打斷,更是將其連番轟擊,令其身軀如同瓷器般綻裂。
“盾起!”
狂風暴雨般的凶猛攻勢中,黑白人頑強抵抗著,終於施展手段喚出一麵盾牌擋在了王不凡的身前。
那盾牌亦是半黑半白,左邊極陰之力流縈,右邊至陽之力浩蕩,陰陽相和,威勢無邊。
隻是,下一瞬便有碩大的拳頭裹挾無上偉力,一拳轟向那盾牌,以至於連躲在盾牌之後的黑白人都被轟退數十步。
黑白分明的盾牌之上,有輕微裂紋顯現,但那極陰之力與至陽之力正在瘋狂的向其湧動,顯然是在做出修補。
可王不凡卻是沒有半分的停歇,暴力的拳頭再度轟擊,且接連不絕,一拳連接一拳,拳拳相銜,不留半分空隙。
“砰!”
盾牌承受到極盡處,砰然爆碎,拳頭好似大龍直突,破開盾牌的刹那,攜無上凶威暴擊而至,將那黑白人一舉轟爆,血霧彌漫虛空。
“假如隻有這點手段,你又憑何以陰陽之道與我相抗!”
此一刻王不凡如同陷入瘋魔,整個人於刹那間淩空而起,雙掌扣合拍擊,隨即在拉伸而開的刹那,有黑白雙龍浮現,其身後更是拉著一亮金光灼灼的古戰車。
戰車之上,王不凡立身擎天,好似長槍彪立,狂暴的氣勢衝天而起,浩浩蕩蕩如同火山噴勃。
“我有九千陰陽草,株株可作殺天劍!”
此一刻,王不凡如同征戰遠古的無上君殤,揮斥方遒。
隨著他仿佛仙道真言般的話語出口,有九千流光陡然浮現,盡皆密布於血霧周圍,密密麻麻的紮根著,吞噬其血霧精華猛竄瘋長,隨即黑白相間的陰陽草展現在虛空之上。
那血霧迅速凝結為人身,再次恢複黑白人的身體。
然而就在其恢複身體成型的刹那,那密布周圍的陰陽草當真化作無數大劍,疾風暴雨般瘋狂襲斬,將其再次斬作血霧迷蒙,連其半分出手的機會都不給。
“我有陰陽奈何橋,可助眾生彼岸登!”
大手揮動間,磅礴元力滂湃而出,浩浩蕩蕩好似汪洋大海。
下一瞬,有下黑上白的古樸拱橋顯現,散發無盡威勢,將那於血霧中重新凝型的黑白人再度鎮壓,令其難以翻騰,更無法施展任何手段。
“嘭~!”
黑白兩色的奈何橋驟然爆炸,化作無盡狂暴威能,秩序鎖鏈根根條條若萬千荊棘,將黑白人身軀刺穿的同時絞爛,再度化為大團血霧。
“我有陰陽浮世磨,礪盡世間萬千敵!”
王不凡仰天狂嘯,出口的不是聲音,還是一道道凝練到極盡處的秩序鎖鏈。
鎖鏈盤旋如龍,最終化作上下兩爿大磨盤,上白下黑,周遭無盡道則之力湧動如同氤氳迷蒙。
於血霧中重生的黑白人,被爆發無盡吞噬之力的磨眼吞噬其中,而後有‘嘎巴’‘嘎巴’的震耳聲音響起,那是在磨礪黑白的身軀,更是再磨礪其道行修為。
當然,這種磨礪是本著將其磨殺為目的的。
血漿肉餡流淌似長河,無盡道行精華流逝。
“我有陰陽葬天葫……”
“我有陰陽乾坤刀……”
“我有陰陽千葉蓮……”
九十九層天梯,九十九次劫難,王不凡便給予他九十九次反擊。
當第九十八次陰陽道法施展過後,黑白人的身影再度凝聚。
不得不說,其道行果然匪淺,生命本源之力也足夠磅礴,竟然可經曆如此多次的抹殺。但終究是有窮盡時,當黑白人的身體再度凝聚時,已然變的極為通透,甚至有些個透明。
這便是生命本源之力即將窮盡的體現。
立身古戰車之上,王不凡取出了八卦鏡,輕輕撫動,聲音不再如之前那般雄勁。
“我有十萬屈死鬼,可向你追命索魂。”
話音出口,鋪天蓋地的冤魂好似波濤滾滾,自八卦鏡內磅礴而出,紛紛湧向黑白人,與霎那間便將其包圍。
個個冤魂斥滿恨意,滔滔殺機浩瀚如海,雖無大能力,卻也手撕牙咬,盡皆發泄胸中深怨大恨。
一個冤魂,自然不可怕,但此間黑白人所麵對的不是一個,而是整整十萬!
這十萬冤魂,便是強如王不凡都不敢硬觸其威,尤其是這十萬冤魂都積滿了無盡的咒怨。
沒有絲毫意外的,那自始至終都不曾有機會出手的黑白人,徹底被十萬冤魂生撕,連其血精魂力都被徹底飲盡,沒了半點複生的機會。
十萬冤魂的戰力自然驚人,非真仙存在無以抵擋,但卻不可用以攻擊手段,如今之所以被王不凡放出將黑白人所生撕活吞,隻是因為那十萬冤魂與天道的因果存在而已。
“以陰陽之道來戰我?”
王不凡當真是連嗤笑的欲望都欠奉。
將十萬冤魂全部收回八卦鏡後,王不凡立身原地,將原本積聚在昆侖山內的元力全部吞噬入體,於數息時間內恢複最強戰鬥狀態。
“還有何種手段,盡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