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喊釋千能二哥的,除了冰皇釋萬能,自然唯有詩神王爺釋全能。
而此際釋萬能已然進入幽邃通道,那麼來人是誰,可想而知。
側頭望去,果然,正是那位戰力不弱的詩神王爺,隻不過其後還跟隨著西域老將阿布達。
王不凡單手虛伸,以靈力幻化囚籠,將釋千能的頭顱鎮封其中,順帶著連其嘴巴也給封印。
“混賬東西,放了我二哥!”
釋全能由遠及近,十丈外停駐腳步,對王不凡怒吼斥罵道。
王不凡微微蹙眉,“詩神王爺,你跪下來求我我都不見得會放他,你竟然還敢如此罵我,可是與你二哥有大仇,在迫我殺他不成?”
釋全能當即住嘴,此際似乎也沒了詩性,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老將阿布達經曆的多,人也淡定,“不凡先生,有話好說,還請冷靜。二王爺畢竟是冰皇陛下的兄長,此事不疑結成死仇。你既然未動手,必是有所需,還請盡管開口。隻要我與四王爺現在能夠做到的,必然照做。”
“還是老將軍明事理。”
讚歸讚,但王不凡卻是半點放人的心思都沒有。
誰若是殺他至僅剩一個頭顱,然後還拿狗身戲弄,一旦被他逃活,必定瘋狂報複。以己度人,釋千能也必是如此。
縱然他無懼釋千能的報複,但誰會恨自己麻煩過少?
因而,釋千能必死無疑。
“無需再談,今日釋千能必死。”
王不凡話剛出口,釋全能陡然怒吼道:“你這無膽小人,隻敢仗著我二哥在你手中,以此為要挾。若然你敢放了他,我必親自斬殺於你!”
王不凡嗤笑,“詩神王爺,我建議你還是好好作詩的好,切莫學人家那激將法。因為激將法一旦用不好,就會有反效果。譬如說,我完全不必放了你二哥,而是將他斬殺。”
“嘭~!”
話音落,靈力所化囚籠爆碎,血液碎骨濺射,釋千能死得不能再死。
有微風起,荒草隨風搖曳,血霧隨風飄舞,煞是淒美。王不凡相信,此際詩神王爺絕對有興致作詩,但前提是死者得是別人,而非他二哥。
老將阿布達懵然,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不凡竟然真的敢動手且毫無糾結,當著他們的麵將釋千能給擊殺。要知道,那可是他活命的憑仗。
將釋千能給當麵爆顱而殺,且殺完之後依舊立身原地,滿臉陽光燦爛般的笑意,這讓阿布達這位老將不由覺得心寒,恍若被冰雪所覆蓋。
王不凡,其人大凶!
“二哥!!!”
陡然,荒野大佛前響起釋全能的痛聲嘶嚎,恍若妖獸喪子那般,淒厲入人心。
下一瞬,如同獅子炸毛,釋全能長發飛揚,驟然殺向王不凡。
“砰砰砰砰~!”
大日炎陽,金光霍霍,戰力悍然,好似金仙蒞臨人間。
紫府上境的釋千能都被斬殺了,身為同境的釋全能,又怎會是王不凡的對手。
‘轟’的一記暴拳過後,釋全能被轟飛,王不凡欲侵身而追殺,將兩兄弟齊葬於此,沒想到阿布達瞬間補位,揮拳襲來,若黑蛟出深水,凶勢凜凜。
“來得好,我便感受下你這老將,到底有何大手段!”
王不凡戰力激昂,若長劍擎天,不僅毫無畏懼,反倒大為興奮,似是為戰而狂。
“咻!”
化身為流光,被轟飛的釋全能再度侵身而進,意與阿布達聯手,將王不凡合力擊殺。
殺一人是殺,殺倆人也是殺,反正都是殺,我管你來幾人!
王不凡威勢暴漲,欲再度開啟日月相合演化陰陽之道。
隻是,就在他準備施展手段的霎那,阿布達突然將釋全能攔下,而後疾飛狂逃。
被攔阻並強行帶走的釋全能憤然大吼,“你為何阻我,與我殺了他,為我二哥報仇!”
“有人來了,夾擊必死!”
極遠處,淩蓉與褚琉興疾疾趕來。
王不凡了然,難怪阿布達會急切逃命,若被己方三人包圍,他們二位可真是必死無疑,連逃走的機會都欠奉。
顯然釋全能也看透了此一麵,因而他不再掙紮,與阿布達疾速而逃。
“今日嗜兄仇,全能銘記心,他日再相見,我必取你頭!”
逃遁之中,詩神王爺終究是沒有忍住,詩興再發。
淩蓉與褚琉興轉道追擊,但此地之大,根本追無可追。
於是在一炷香的工夫後,二人再度歸來。
“怎的,你們為何還不曾離開?”
王不凡笑問二人,褚琉興道:“還是淩仙牧機敏,憑手段遠遠追蹤著二人的蹤跡,唯恐他們再度歸來,對你展開襲殺。”
王不凡大為好奇,望向淩蓉,“哦,你又如何知道選擇戰鬥之人是我?”
“是誰都得救,是雪帝陛下,褚將軍得回救,是聖女,我得回救。若然是你,我自然更得回救,我可是還指望著有強力的手下能夠追隨於我,譬如說,你。”
淩蓉麵帶笑容,如是回道。
王不凡‘嗬嗬’一笑,驀地,他收斂笑容,正容道:“淩仙牧,你該不會是對我心有所屬吧?”
淩蓉一怔,明顯有些心神慌亂,隨即強自鎮定笑道:“這怎麼可能,我可沒有給人做妾的打算。”
王不凡苦悶搖頭,“那可真是悲哀了,我還準備給你留一個妾的位置。”
王不凡的話,讓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淩蓉隱隱有複燃之勢,但終究被她自己給強力壓下。
她心中清楚明白,王不凡很多時候隻有嘴而已,並不長心。若然當真,受苦的終究還是她自己。
玩笑過後,三人又略微聊了些許。
當得知釋千能被王不凡所斬殺後,淩蓉與褚琉興盡皆驚愕。尤其是褚琉興,他可是雪野冰原之上土生土長的修士,對於敵方強者的存在,他了然於胸。
釋千能是個怎樣的存在,他又怎會不知?
麵對褚琉興的驚歎與誇讚,王不凡隻是擺手,淡然道:“巧合而已。”
淩蓉笑道:“你這謙虛的可是有點過分了。”
三人又談了些許,而後便分散。
淩蓉與褚琉興在此地尋機緣,而王不凡則獨自邁入洞窟,前往了僅剩的、也是居於正中的那條幽邃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