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筱驚訝的立在原地,因為突然撲向自己的小孩她的身體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等她站隱之後卻不知道做何反應,是她聽錯了嗎?為什麼這個小孩叫她媽咪?
夜暄抬起眼淚汪汪的雙眼,“媽咪你回來了,你回來找我了是不是?”
靳筱反應過來忙拉開夜暄的雙手,退後了幾步,“你是誰?為什麼要叫我媽咪?”
“我是小暄啊,”夜暄看著靳筱對自己的冷淡急切的說道,“媽咪我是你的孩子啊,我是夜暄。”
“夜暄?”靳筱重複著這個名字,可是腦海裏除了再次閃過幾個無用的畫麵就什麼也沒有再剩下,靳筱搖了搖頭,“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咪。”
“你是我媽咪!”夜暄緊緊的抓著靳筱的衣服,可憐的看著靳筱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你就是我媽咪。媽咪,為什麼你不認識我了,你知不知道小暄好想你,好想你。小暄已經八歲了,小暄長大了以後我可以保護媽咪了。”
靳筱無可奈何的看向歐陽言洛,“歐陽先生我想你應該對他好好解釋一下。”
“解釋?”歐陽言洛冷笑,“連我都認為你就夜初陽,你要我怎麼說服他?你可以恨我,可是你不能連他都不認,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靳筱揉了揉了額頭,“歐陽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說過我不恨你,我隻是討厭你把我不顧我的感受把我當成夜初陽。至於這個小孩我並不認識,我有孩子,一個剛剛一歲半的小女孩,而不是這個八歲的男孩。”
靳筱說完果斷的推開夜暄走到路邊想要攔輛車。
“媽咪不要走。”夜暄死死的抓著靳筱的手,瞪著楚楚可憐的雙眼看著靳筱,哭泣的開口,“媽咪我不會再做錯事情了,以後我一定會全聽媽咪的話。媽咪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不要清清阿姨,我隻要你。”
靳筱垂下頭看著眼前小孩痛哭流涕的模樣,隻覺得心髒一陣陣抽痛,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腦海裏是某個模糊的小小身影奔走的情景,爽朗的笑聲灑落在陽光裏,令人聽著都覺得好幸福。
靳筱撫著頭,頭痛的好像要爆炸。靳筱身形有些不穩,歐陽言洛見狀忙上前扶住靳筱,關切的問,“你怎麼樣?”
“我不用你管!”靳筱用力的推開歐陽言洛,“歐陽先生你夠了,不要太自私。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認識你們,我不是夜初陽!如果你再繼續下去不要怪我不客氣。”
靳筱隨後攔停下一輛出租車,不顧夜暄的哭鬧聲直接坐上車報了一串熟悉的地址。
歐陽言洛抓住還在不斷掙紮想要追上去的夜暄,靜靜的看著那輛車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初陽你到底怎麼了?明明這麼肯定就是你,現在卻有些猶豫了。如果連在夜暄麵前你都表現的這麼完美無瑕那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人什麼事才能讓你露出點破綻。
靳筱無法承認自己逃一般的離開了那個叫夜暄的男孩。比起歐陽言洛他帶給自己的刺激是最大的,腦海裏的畫麵第一次那麼清晰,居然連男孩的笑聲都能聽得那般清楚。
兒子?三年前難道她真的有一個兒子?
靳筱回到家以後直接走進了單子皓的書房。
單子皓和郝俊雙雙看向靳筱。郝俊有些驚訝,“筱你回來了,怎麼沒有打電話讓我們去接你。”
“郝俊關於夜初陽的資料你沒有給全吧。”靳筱說的是中文。
單子皓看著靳筱一臉凝重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郝俊隻能用英語做了次翻譯。單子皓看向靳筱,“筱,你知道了什麼?”
“她有一個孩子,三年前夜初陽就有一個五歲的孩子。”靳筱看著單子皓,“你的表情讓我明白你也知道這件事情。”
單子皓微微點了頭,對著郝俊點了點頭。郝俊走到桌旁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我們一直在討論這件事情到底該不該讓你知道。”
靳筱接過文件袋迫不及待的拿出裏麵的資料和照片,照片上小孩的模樣和剛才自己見到的小孩太像了。三年的時間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小孩的容貌,靳筱可以肯定自己剛才見到的就是他。
資料上寫著他是夜暄,是八年前夜初陽嫁給第一任丈夫邵京後所生的孩子,所以剛才小孩說他現在八歲。
靳筱手中的資料掃落一地,她退後數步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下,一臉的茫然。
郝俊關切的上前,“筱。”
“我沒事,”靳筱對郝俊強撐著露出抹微笑,“我隻是在想我居然會忘了自己的孩子,以前那個夜初陽到底發生過什麼樣可怕的事情才會讓她忘了這麼多的事情這麼多的人,我們所看見的應該隻是一小部分吧。”
“筱,對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我們並不是真的想瞞著你,隻是怕你承受不了。”郝俊有些解釋的意味。
靳筱笑笑,“沒關係你放心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現在我沒有什麼承受不了的,對我來說夜初陽隻不過是一個陌生的人,我隻是在看著她的故事罷了。”
靳筱又看了眼手中的照片,“郝俊,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郝俊不習慣靳筱的客氣。
“我想去看看這個叫邵京的墳墓。”靳筱說。
郝俊看了眼單子皓,隨即無奈,“筱,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怕你對過去接觸的太多會讓你想起以前的一切,到時候夜初陽的一切對你來說就不隻是過去了。”
“放心吧,我說過我不再是夜初陽了,我隻是有些好奇曾經的她到底嫁給過什麼樣的人。”靳筱說的坦然,其實她心裏還是有疑惑的,夜初陽不是和歐陽言洛關係密切嗎?怎麼又會嫁過給別人,還為別人生了孩子。
單子皓看向郝俊,“幫筱查一下吧,到時候讓手下的人開車送她去。”
“恩。”郝俊點頭。
靳筱對兩人露出滿足的笑容後離開了書房。郝俊有些擔憂的看向單子皓,“皓,或許把公司移到中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