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搖頭,“不知道,應該是消息走漏了。可是按道理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是賣命的兄弟,每個兄弟也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根本就沒可能會說出去。”
“除非有內奸,”另一名手下突然說。
“內奸?”一名手下想了許久,“不可能吧,重新組合到一起的兄弟都是交情好得不得了的,怎麼可能有內奸,如果真這麼猜測的話那兄弟們一定會很生氣被懷疑了,到時候恐怕事情就會鬧大了。”
歐陽言洛一直沒有說話,他想起半個月前夜初陽送領帶的那天,他想起夜初陽看了桌上的那些資料,他想起了夜初陽五年前的背叛!
“這件事情誰也別說出去,誰走漏了消息我一定會找出來的,到時候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歐陽言洛每個字都帶著恨,夜初陽你要是敢背叛我第二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過得這麼逍遙!
兩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去。歐陽言洛忙迎上走出來的醫生,“醫生,他怎麼樣?”
“他身上的傷不少,最重的是靠近心髒的一刀,要是再深個半毫米恐怕他早就過去了。現在他是搶救出來了,可是危險期還沒有過。他必須在重症室裏再呆上四十八個小時,如果這四十八個小時內他的情況一切平靜,那才真的救活了。”醫生表情凝重。
歐陽言洛陰暗的眼眸裏帶著幾分肅殺,該死的女人!該死的一切。
“救活他,否則我讓你們整個醫院做陪葬!”歐陽言洛瞪了醫生一眼,死寂的眼神沒有任何生氣。
醫生後背一涼,被這種目光看一眼,就好象整個身體都陷掉進了冰冷的海水裏。
歐陽言洛一路無語的回到屋子裏,他什麼話也沒說帶著幾個手下走進夜初陽的房間裏。
門突然被踢開,淺眠的夜初陽坐起,剛要發問刺眼的燈光亮起,屋子中央已站著幾名黑衣人。夜初陽大驚,“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給我搜,一個地方也不要放過。”歐陽言洛從黑衣人身後走出,凜凜目光直射夜初陽。
夜初陽愣愣的看著歐陽言洛,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初陽你現在沒有資格提問。”歐陽言洛目如刀尖一束束刺進夜初陽。夜初陽看著歐陽言洛,他的身上好象籠罩著一層強硬的寒冰,刺骨的冰塊裏包裹著最灼熱的火焰,不管是哪一樣都能夠將夜初陽傷得體無完膚。
可是夜初陽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麼,會讓歐陽言洛這麼的失控。
黑衣人們照著歐陽言洛的說法將她的房間全都翻了個遍,所有的東西全被翻了出來,整個屋子裏已經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望著狼籍的一切夜初陽連反抗和提問的機會都沒有。
“言少,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手下們幾乎拆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對他們來說有用的東西。
歐陽言洛的目光落在夜初陽的手機上,輕輕一點頭,黑衣人就了解的上前拿起夜初陽的手機交給歐陽言洛。
歐陽言洛冷然,“密碼。”
“你生日。”夜初陽根本不知道歐陽言洛突然這麼大費周章的在幹什麼,對於她來說,現在歐陽言洛所做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夜初陽分明看見歐陽言洛在聽見夜初陽的答案之後嘴角的嘲笑。
歐陽言洛翻遍了手機卻找不到一點痕跡,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空白的短信上問夜初陽,“為什麼這條信息是空白?”
“空白?”夜初陽看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歐陽言洛冷笑著將手機交給手下,“去查一下這個號碼和近半個月內手機裏所有的通訊記錄,把每個人號碼的歸屬地都給我查出來。”
“是,”手下拿著手機就走了出去,
“言洛你到底在幹什麼?手機裏的信息是我個人的隱私!”夜初陽開始有些氣憤,歐陽言洛這樣不說一句話的衝進來,搜她的房間,看她的手機,令夜初陽感覺好象是自己被支解了一樣,沒有任何遮掩的被架在歐陽言洛麵前,令人怎麼會覺得好受。
歐陽言洛嘲弄,“隱私?夜初陽麻煩你搞清楚現在你的身份,在我麵前你隻是一個供我玩弄的人偶,一個暖床的工具,這樣的人你覺得還會有什麼隱私可言?”
夜初陽憤怒的看著歐陽言洛卻又無言以對。
歐陽言洛轉身,“把門鎖上,找人守著,再結果沒有出來的時候別放她出來。”
“是。”黑衣人點頭應到。
“歐陽言洛我不是罪犯!”夜初陽想要衝上去卻被黑衣人擋在房間裏,夜初陽隻能呆在房間裏安靜的等著歐陽言洛的判刑,甚至她連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
歐陽言洛回到自己的屋子,將自己藏於黑暗之中。齊鷹現在的狀況讓他想到了那些在他眼前生命垂危的手下,讓他的記憶好象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裏。
因為自己寵上天的一個女人的背叛,他的兄弟們一個個在他麵前慘死。他們眼裏有恨有怨,可是卻從來不曾告訴過他,因為知道最痛苦的人是他!
他們用自己生命的犧牲救了他一命,讓他活了下來,可是卻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所有的一切。回憶永遠淡不去,痛苦永遠都在心裏橫著。
現在五年前的一切好象又要重新上演,希望他的判斷是錯誤的,希望那個女人沒有再一次背叛自己。
歐陽言洛雙手交叉的頂著腦袋,縱然平日裏有冷漠做為遮掩,可是現在的他真的是無助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重傷的齊鷹,實在是無法再去接受任何人的離開。
夜初陽不要再背叛我了,真的不要再背叛了,否則我連騙都沒有辦法騙自己再原諒你。你可知道自欺欺人是一件非常非常辛苦的事情,別讓我心裏隻剩下對你的恨。
歐陽言洛和夜初陽分別在自己的房間裏坐了整整一夜,毫無睡意的一夜。夜初陽好象在等待著宣判的囚犯,隱隱約約之中也好象意識到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