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水喝下不到一刻鍾就感覺頭腦有些暈乎乎的,於是她轉頭對坐在旁邊看她化妝的霍景睿說道:“睿哥哥,我怎麼感覺自己有些頭暈,是不是在國內的感冒還沒好?”
“易悅,你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好,可能是坐飛機有些累了,要不你我扶你上床休息一會兒。”霍景睿一邊說著一邊摟住安易悅的肩膀朝臥室的大床走去,在這個過程中安易悅還不停的在他胸膛來回的蹭著,意識有些模糊,還沒有走到床邊她就已經毫無意識的睡著了。
霍景睿看到懷中已經沉睡的她,立刻像扔什麼髒東西一般將她重重地扔到床上,然後轉身衝進衛生間,將全身的衣服都褪去整整細細的洗了一個澡,因為他不想要那個女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點點的氣息。
他洗完澡套上白色的襯衫走出浴室,走到大型衣櫃前將那套黑色的名牌西服套在身上,然後轉頭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間朝酒店樓下走去。
此刻林蕭已經開著黑色豪華轎車在酒店的樓下等候,他走上小轎車對林蕭說道:“去機場。”他說話時你去冰冷。“總裁,我已經派人去機場接夫人了,你大可不必擔心。”林蕭看著後視鏡裏麵那張英俊的臉說道。
“我必須親眼看著她下飛機,否則我會睡不安穩的。”霍景睿一臉冰冷的說道,還好他這樣陰冷的表情林蕭早就已經習慣,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會被他這樣的陰冷給嚇住。
午夜淩晨,從國內飛往巴黎的飛機,在巴黎機場慢慢的降下,安曉曉牽著慕嫣的手跟隨著人群走下飛機,她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周圍,一邊在慕嫣耳邊輕聲問道:“慕嫣,我們下飛機後是要直接去舅舅訂的酒店嗎?”
“當然了。”慕嫣轉頭看了安曉曉,看到安曉曉此刻的老太婆造型忍不住偷笑:“放心吧!就你現在這副模樣即便是霍景睿就站在你麵前也不一定會將你認出來,現在我倒不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從溫氏集團那邊下手破壞。”
“慕嫣,你的分析不是沒有可能,霍景睿在巴黎擁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光是神話集團就足以在巴黎獨占鼇頭,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小心謹慎。”安曉曉轉頭看著身邊這個嬌俏老太太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明天你還是聯係一下在這邊拍戲的顧子宸,你也好久沒見他了,也隻有我能理解你這思念的心情。”
“曉曉,現在溫氏集團簽約的事還沒有開始,我哪裏有心思去見他。”慕嫣嘴巴雖這樣說但心裏的思緒已經飄遠。
“慕嫣,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瞧你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跟丟了魂兒一般,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和我來巴黎不是為了想見他?”安曉曉看著慕嫣有些飄遠的思緒假裝生氣的說道。
“曉曉,不過這件事情你倒是提醒了我,爸爸早就斷定過這一次的簽約不會一帆風順,現在我倒是覺得我們是應該和顧子宸取得聯係,最起碼關鍵時刻也能有個照應。”慕嫣突然想起兩個人現在所處的局麵,神色嚴肅的說道。
“慕嫣,一會兒到了出站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好好待在我的身邊知道嗎?”安曉曉不放心的拉過慕嫣的手。
“你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這才剛剛到機場,和溫氏集團那邊還沒有接洽,別人的消息哪有這麼靈通。”慕嫣微笑了一下說道。
兩個人走下飛機朝出站口走去,但在這個過程中安曉曉也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她知道想對付她的人昨天就已經登上了來巴黎的飛機了,而且身邊還帶了那個讓人討厭的女人,應該是準備在她落魄的最後時刻羞辱她的吧!
“曉曉,你也太緊張了,即便是有人想對我們做什麼我想也不會選擇在機場的。”慕嫣看著已經將笑容隱去的安曉曉,“你放鬆一點,或許我們這一次的簽約可以很順利的。”
她到現在為止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一是因為那些黑暗的鬥爭她並未經曆過,二是她覺得霍景睿應該不會達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畢竟他們兩個曾經也是夫妻一場。
“慕嫣,你別傻了,霍景睿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放過我!”安曉曉歎了一口氣說道。“曉曉,你怎麼就如此確定他不會念在你們曾經的夫妻之情上放你一馬?”慕嫣天真的開口問道。
“慕嫣,不要這麼天真了,昨晚霍景睿就已經帶著安易悅來到巴黎了,他們的目的可想而知,我覺得他這樣做不僅僅是想破壞這次的簽約,更重要的是他想在關鍵時刻用那個愚蠢的女人來羞辱我。”安曉曉一臉黯淡的說道。
“曉曉,你不要傷心了,既然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我們這一次的簽約還是要更加的留心了,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們還是趕緊去爸爸事先打電話為我們預訂的酒店會比較安全一些。”
慕嫣聽到安曉曉的話,她原本很驚訝,但是在此時此刻作為閨蜜,她不願意在安曉曉麵前提起太多關於霍景睿和安易悅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這樣做隻會讓安曉曉更加的傷心難過。
兩個人走出出站口,看著巴黎機場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兩個人漂亮的眼眸不斷的在人群中徘徊,以此來探查機場有沒有對自己不利的人,可巡視了一番,廣場上就別說沒有他們熟悉的麵孔,就連一個黑頭發的也沒有,於是兩個人才放心的走上廣場旁邊去打出租。
……
機場旁邊的鍾樓裏,兩道頎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口,看著廣場上一副老太婆打扮的兩個女人,霍景睿嘴角露出了極深的笑意,心想這個女人實在是的讓他意外,這樣自保的招數也能讓她想出來了。
他微笑過後臉上又出現了黯然的色彩,心想要不是自己給她帶來這麼多的困擾和災難,她又怎麼會將自己打扮成現在這個樣子,想到這些他心裏的某個位置如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