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雄 上

不說蘇啟塵這邊了,另外一邊正有些事情發生,和他也有不少的關係,正是關於那帶他過來的說書人。

蘇啟塵不知道的是,讓他來兗州的說書人,也在兗州了,沒有去其他的地方,他選擇了兗州,也選擇了蘇啟塵,至於其中的道理,旁人無人知曉,說書人到底在打什麼盤算,這件事恐怕隻有說書人一個人知曉了。

說書人如今呆在兗州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裏,裏麵都是些凡人,沒有任何有靈力的人在。如往常一樣說書人說書的時候總是一張八仙桌,一把椅子,一塊醒木,一身長衫。這就是他說書用的道具,本來還有一把折扇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柄折扇就完全不能用了,也就沒有了折扇。

他如此打扮,說書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可是,說書人也不甚在意這些東西,似乎對於他來說,隻要能夠說書就行了。

說書人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總是穿著一身長衫。他有兩件長衫,青色長衫和白色長衫。晴天的時候,穿著白色的長衫,既顯眼,又亮堂大氣。陰雨天的時候,就穿著青色長衫,既養眼,又舒服耐髒。然而,這衣裳竟然隻是普普通通的衣裳,沒有半分特殊之處,再看其上下,竟然都沒有半分特別之處。

他現在,就算是蘇啟塵一眼看過去,也絕對不會發現和普通的人,有多少分別。

他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圓滿了,看起來沒有真氣,實際上是返璞歸真,布衣著身。

他現在在這兒說書,實際上也是一種讓修行圓滿的方法,方法有很多,他是以說書入道,自然選擇了說書。

說書人說書的地方,也是有一直固定的位置,就在村裏麵的小路交彙處的地方,隻是那個地方,雖然熱鬧,卻非常的潮濕,冷風也常常在那裏拐角。夏天的時候還好,要是到了冬天,冷風就一陣陣劃過來,著實讓人有些難熬。

不過,他是修真之人,也不會太過在意這些東西。

他修煉快圓滿之後,就一直呆在這裏,鞏固自己的修煉,近些日子來,他的心頭,總會有一些不安的念頭,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卻又找不到其中的原因。

這幾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但說書人的熱情沒有半分消減,他說得是那麼精彩,是那麼氣勢磅礴,似乎這淅淅瀝瀝的雨聲,都化作濤濤江水的怒號。他已經完全沉入其中,感受這故事的奇妙。

他的聲音,不知為何,一字一句都那麼吸引人,仿佛是至理名言一般,觀其形態,有如上古聖人講書一般。

可是,這一天,他的桌前卻來了一個黑衣鬥笠的奇怪男子,看著他,聽他講評書,卻將一把劍放在了他的麵前,說道:“你來這裏了,不,你不該來這裏了,這東西不是你可以沾染的,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了!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