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下

墨長老壓製那山河圖,沒有辦法騰出手來,隻能苦苦支撐。

另外一邊,老嫗一人應戰四人,也是巋然不懼,氣勢上麵越打越盛,可是,讓誰都看得出來,雖然老嫗的氣勢很盛,但身上的暮氣卻越來越濃了,隻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明眼人都看到出來老嫗堅持不了多久,可是她隻是在拖延時間,不需要堅持多久,隻需要山河圖爆炸就行了。

在她眼裏,墨長老是沒有那個實力,去阻止山河圖的爆炸,就算他有古樸油燈也不行。

墨長老可不信這些,自然在用這個古燈,與山河圖較量。

而和老嫗一起來的兩個人,此刻都一起蹲在角落之中,他們無意再去參與他們之間的戰爭,至於老嫗給他們服下的毒藥,這個可以再說,隻要這次能夠活下來就行了。

老嫗一人對戰四人,那四個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仿佛像是直麵大成期的修為?

可是,這老嫗身上的暮氣越來越濃了,身上的氣勢竟然也開始下降了。

他們四人一看,得理不饒人,皆都上前壓去。

老嫗氣勢降了之後,也是節節敗退,正當那老嫗堅持不住的時候。

正在一旁抵抗山河圖的墨長老,突然噴了一口鮮血。手中的古燈燈光,也開始慢慢退散,山河圖更是劇烈躁動起來了。

四人皆都收了手,疑惑地看著墨長老,可是墨長老怎會有機會管他們。

墨長老手持古燈,連忙縮向了一旁,古燈的燈光,更是縮成了一團。

這個時候,一旁的老嫗,眼睛深深陷入眼眶裏麵,頭發已經是蒼白的一片,臉上更是掛滿了皺紋。

可是,她卻大笑起來,望著他們說道:“走不出去的,這山河圖可不是凡物,隻是這次可惜了,不過,能讓你們一起埋葬在這裏,也不算埋沒了你們。”

這四個人已經完全懶得理這個行將就木的瘋婆子了,有些人不畏懼死亡,你也不應該以死亡來威脅她。

沒有辦法了,他們四人想要在找墨長老尋求庇護,也不可能了。很明顯的是,墨長老也不想給他們提供庇護,或者無力為他們提供庇護。

沒給他們多少時間,山河圖又開始劇烈激蕩起來了,老嫗跌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幕,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眼中反而充滿了悲傷,她看著眼前風景,那些山河圖的風景,一幅很懷戀的樣子。

沒有多少時間給她懷念,下一秒山河圖就猛然破裂開來了,下一瞬間仿佛空間都被撕裂了一般,露出一個虛無的空洞。

眾人感覺那個空洞之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眾人尚且還能抵擋一番。

可是,生機已經快消散的老嫗,卻抵抗不了,被卷走了。

被卷走的時候,老嫗竟然還會感受到一絲溫暖,將自己葬在這山河圖裏麵,也是一個好的歸宿吧!

這山河圖是她的一個故人送給她的,多年未見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是否還和記憶之中一樣,白衣勝雪,高頭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