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人 上

此時,齊雲正在太清宮外麵走著,這是太清宮勢力的邊界地區。

可是太清宮近年來積弱已久,對太清宮的邊界控製力度也差了很多,旁邊的幾個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了,倒也顯得不安寧起來了。

齊雲送走了孟誌堅之後,在外麵辦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畢竟在外他可是有了不少勢力,現在他的勢力還剛起步,他離開久了可不行。

有些事情,也隻能交於他處理,這一處理,就花了他將近一年時間,他那邊才穩定下來了。

好在,過不了多久,他就已雷霆手段鎮壓了自己手上的勢力。

現在好了,齊雲拿起了手上的儲物袋,從其中掏出一個東西,像是一個海螺,白色的海螺還帶著青褐色的斑紋,一點一點的,顯得有些破舊的樣子。

齊雲看著這個東西,無聲歎了一口氣,拿起來,對著嘴邊,利用神識,無聲地說道:“青鋒山的眾弟子,速回太清宮!”

說完,齊雲臉上卻浮現了笑容,他抬頭,望起天上白茫茫的天空,天上還掛著小雪,卻像極了塵世的一句話――瑞雪兆豐年!

齊雲他們,可是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倒是挺想念的!

此時,青鋒山上,清遠真人正在喝茶,可是他卻突然停了停,看向了窗外,這麼久都沒有見麵了,是該聚集起來了。

想著,清遠真人臉上浮現起來了笑容,挺好的,也該聚聚了。

他們是清遠真人從小看著他們長大,我看著他們一步步成長起來。

說起來,倒是挺快的,他們都長大了嘛!

而另一邊,魏淩雲也結束了修煉,收回了劍意。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海螺,此時這個海螺正發出瑩白色的光芒,他把它放在耳邊,聽了聽,聽到齊雲說道:“青鋒山的眾師弟,速回太清宮!”

魏淩雲聽到這句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嗬嗬,終於要回來了嗎?挺好的!”

說完,他也沒我繼續下去,而是繼續盤腿修煉起來。

這個時候,雍州一個偏遠地方,正有一個白衣男子,獨自麵對十幾個人的圍攻,卻巋然不懼。

他一襲白衣,此時已經染上了不少血跡,卻沒有一處血跡是自己的。

他就提著劍,斜斜地垂下來,眼神有些迷離,顯得極為慵懶的樣子。

他周圍的那些人,可就沒有他一樣輕鬆了,皆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顯得十分防備的樣子。

他們的緊張,和白衣男子的隨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們的實力遠不及白衣男子,隻是憑借人多的優勢,才能不入下風,要是退走,他們這幾個人怕是一個人都活不下來。可白衣男子卻可以隨時可以走,但是雙方都沒有出手攻擊,他們明知道白衣男子在拖時間,想拖垮他們,可也沒有人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場麵一下子就僵持了下來,火藥味卻愈加濃厚了。

白衣男子突然神色,隻若無人地拿出一個海螺,輕輕放在了耳邊,身旁那些人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輕易出手,畢竟那人可是在這裏以狡黠聞名的,怕又不是什麼圈套。

白衣男子把海螺放在耳邊,突然耳邊傳來齊雲師兄的聲音,裏麵傳來:“青鋒山弟子,速回太清宮!”

那白衣男子聽到這句話,小聲說道:“齊雲師兄嗎?”

接著他抬起頭,對著周圍那些人笑了笑,當著去初冬的太陽,極為的明媚!一掃當初的邪魅、妖異的樣子,就如同鄰家的小哥哥,溫和而又清秀。

他抬起頭,對身邊的那些人笑了笑,說道:“你們走吧,今天我心情好,我不殺你們了!”

那些人麵麵相覷,不知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接不敢放鬆防備,緊張地看著他。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沒有管他們,自顧自地走了,他從容地離開,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任由他走了。

場上的那幾個人,都很疑惑,莫非是魔頭改性了,竟然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等到白衣男子真的走了,他們才敢放鬆起來,緩緩舒了一口氣。

那男子,正是清遠真人的二弟子,宋白。

心智近妖,一手劍術,詭異至極,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物。

但相貌堂堂,平日裏麵也極為溫和,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近些年來,在雍州闖蕩,倒也闖出來一些名聲,被稱作笑麵書生。

他此時自己一個人走著,他走在路上,雍州的天氣與青州極為相似,隻不過現在雖然北風凜冽,卻也沒有下起雪來。

他走在路上,來到一個小屋門前,這小屋十分破舊,在凜冽的北風中,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