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啟塵回來之時,就看到小火啾爬在樹上,用翅膀遮住腦袋,獨自一人在那睡覺。
蘇啟塵可不打算打擾它,偷偷爬上樹,將寧沐婉送給他的信取了下來。
小火啾似乎被打擾了,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蘇啟塵,還好小火啾還是挺有分寸的,倒也沒有劃傷蘇啟塵。
蘇啟塵打開那封信,一看,還是如往常一樣,上麵寫著:啟塵親啟,今日可好?我……
接下來的一大串,就和以前的差不多,無非是抱怨秘法多麼難學,想象學好之後,和蘇啟塵一起出去玩。當然也有不少是,他們修煉時候,遇到的一些小樂趣。
這些瑣碎的事情,卻都是他們枯燥乏味的生活之中,一絲慰藉與開心。
蘇啟塵一口氣把那封信讀完之後,笑容不禁掛上了他的嘴角。
隻要是與寧沐婉有關,就算隻是平常一些小小的事情,蘇啟塵也會覺得有無窮的樂趣。這對於寧沐婉來說,也是一樣的,隻要是關於蘇啟塵的,她都是很樂意知道的。
蘇啟塵想要提筆,給寧沐婉回信,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倒讓蘇啟塵感覺有點無從說起。
想了好一會,蘇啟塵才提筆磨墨,寫道:沐婉親啟,多謝掛念,今日一切安好。隻是一個星期之後,誌堅師兄就要去太清宮外,去進行自己的曆練,這讓我有些不舍。
誌堅師兄昨夜曾說,舍不得青鋒山的菜肴,今日我特意去青鋒山的店家,要了些菜肴。
誌堅師兄,乃是戀家之人,此去路途遙遠,歸來之日還遙遙不定。想來心中定是有些不快,昨夜,誌堅師兄曾獨自一個人在青鋒山的最高峰,獨自一人飲酒,我去尋《鎮山棍》的雄渾莽蒼之意,途中遇到誌堅師兄。叫他一個人獨自飲酒,我又不知如何勸慰他,隻好陪他一起飲酒,夜半才歸還。與你說了許多不快的話,心情倒是好了許多。望你以秘法為重,早日習得那道秘法,重獲自由!
寫完後,蘇啟塵就將那封信綁在了小火啾的腿上,小火啾似乎不滿蘇啟塵這麼快的寫完,“啾啾啾”的叫著。蘇啟塵摸了摸小火啾的羽毛,替它理了理有些雜亂的羽毛。
小火啾半眯著眼,顯得很舒服的樣子,過了一會,小火啾突然振翅了。雖然它不想離開,想多休息一會,可要是回去晚了,指不定寧沐婉又該怎樣欺負它呢!別看小火啾似乎很聰明的樣子,可實際心智,也不過十歲兒童大小,倒也顯得老實。畢竟小火啾還小,遠沒有達到成熟的境界。所以,現在還小,比起鬼精鬼精的寧沐婉,自然差上了不止一個境界。
小火啾在天上盤旋了幾圈,算是和蘇啟塵道別。等到飛了幾圈之後,就徑直向遠處飛去,化作天邊的一道流影,消失在了天邊。
而另外一邊,寧沐婉正在愁眉苦臉地修煉著,正在與秘法不懈地奮鬥著。她這秘法,對於精神力的需求極高,寧沐婉也僅僅在學第一步,去用精神力,掌握每一份靈力,將靈力外泄,分別打向十個不同的位置。
這十個不同的位置,也都不是固定的,而且必須要十個一起打到才行。
也許聽起來,不是十分難,可是真正做起來,卻是十分困難的,畢竟靈力外泄,是金丹期才能掌握的,況且要外泄十份,還要打向十個不同的位置,更是難上加難。就算寧沐婉天份極高,又修有頂級的功法,從小開始修煉精神力,也尚且做不到。
做不到,寧沐婉的父親和母親都不準他出去。不過,程琳仙子和寧真人也都不是真打算,讓寧沐婉一下子學會這等秘法,也僅僅隻要求她學會最為基礎的東西罷了。
等到寧沐婉苦著小臉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片清脆的叫聲。寧沐婉一聽,原本苦著的小臉,頓時綻放了笑容。推開門,連忙跑了出去。小火啾看到寧沐婉了,啼叫了一聲,向著下麵飛去,落在了寧沐婉的肩膀上麵,溫順地用嘴,親呢地碰了碰蘇啟塵。
寧沐婉摸了摸小火啾,就迫不及待地取下了那封信。
等到她看到那封信上的內容時,臉上的笑容和興奮的表情突然消失了,反而抹上了一層淡淡地憂傷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