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陳千禾的身上轉了幾圈。
這位陳少他可是聽說過,家裏是軍區的執行,年紀輕輕就得了鬼才聖手的稱號,和川蜀的楚家又是親戚關係,有了這樣一尊大佛保駕護航,魏琳以後的路,怕是順暢得多。
想到這裏,劉樟的笑意更濃了。
“陳少找我們琳琳是有事要談嗎?”
“嗯?”陳千禾聲音壓低了許多,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下意識裏他不喜歡眼前這個看上去賊眉鼠眼的男人,不過看在魏琳的麵子上,他並沒有太過於表現出不喜,隻是懶懶的瞥了一眼劉樟,隨後目光自動忽略過劉樟,看向坐在他身後的魏琳,薄唇抿了抿,遲疑了一會,陳千禾才開口:“你的手腕怎麼回事?”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想問,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現在事情已經弄成這樣,陳千禾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魏琳撇開頭,沒有回答陳千禾的問題。
倒是一旁的劉樟,絲毫沒有被陳千禾怠慢的尷尬,反而笑嗬嗬的說:“陳少你不知道,咱們琳琳這次可是吃了大虧,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綁了琳琳還把琳琳的手腕上的經脈給弄傷了,醫生說了,這手怕是毀了,一輩子都不能用力和過度使用......”
“夠了,劉樟閉嘴。”魏琳冷著眼喝道。
她不想陳千禾知道這些事情,這些肮髒不堪的事情都與這個男人無關,更不需要他的憐憫和幫助,以前她沒有靠著他,現在依然不需要,她魏琳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這份自尊不能丟。
劉樟被吼的閉了嘴,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魏琳。
陳千禾沒有注意劉樟的眼神,現在他滿心都是魏琳被綁架過,還被人弄傷了手腕,他低頭看著那纏滿紗布的手腕,滿心都是心疼,下手得有多狠,才會把一雙手給廢了,作為醫生的陳千禾,心裏一清二楚,他向前走了幾步,心疼的看著魏琳。
“琳琳。”
他的琳琳那時候該有多麼的疼啊!
陳千禾有些恨自己,恨為什麼不在魏琳的身邊。
也恨為什麼不能替她做什麼。
後者一臉清冷的神情,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好像喊的人不是她一樣。
劉樟見魏琳又是這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當下急了起來,怕陳千禾一個不高興,那麼這棵好不容易主動湊進來的大樹,又不翼而飛。
他皺著眉頭,朝魏琳使勁的使眼神,希望魏琳能見好就收。
偏那個人理都不理會他的眼神,直接漠視了病房裏的兩個人。
聲音涼薄又拒人的響起:“陳醫生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休息。”
“琳琳?”
“我不想提,你也別問,讓我好好待一會。”
陳千禾閉上了嘴,帶著滿心的疑問離開了病房。
許久沒有抽過煙的人,此時居然來了煙癮,他在荷包裏摸了許久,也隻是找出了一個打火機。
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陳千禾站在了走廊盡頭的窗子前,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裏麵有病人也有醫院的醫生,護士,他們每個人或是一個人或是兩個人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