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來賀壽的客人終於全都離開了,雪瑩也累了一天進入夢鄉,月如拉著破魂問長問短的,雪楓與羽諾站在欄杆前看著夜景,這時封魔帶著李仙兒出現在二人視野中。
“沒想到最先結婚的竟然是老黑。”雪楓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不是很尷尬的話題。
“或許原本應該是你我的。”羽諾似乎沒有打算放過雪楓。
“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給你們主持!”月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兩個人身後,笑道。
雪楓想要解釋些什麼突然發現羽諾不知不覺抓住自己的手,然後用力捏了一下,雪楓的心一下子軟了,雪楓伸手拉住羽諾的手,帶著羽諾跪在月如麵前高聲道:“請大姐成全!”
“哈哈哈…小白,你的臉竟然紅了,不過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跪下,你就敢確定羽諾肯定能答應?”封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雪楓麵前,善意的嘲諷道。
“嗬嗬,是啊,羽諾,小白說請我成全,但是不知道是要成全他什麼呢?”月如站在一旁挪揄道。
羽諾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低低的說道:“請大姐成全!”
“唉,你們啊!跟我來吧!”月如搖了搖頭,雪楓、羽諾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兩個人平日裏伶牙俐齒,但是到了雙人的情感上全都成為啞巴,甚至不如啞巴。
紅樓,暖香閣。月如帶著封魔等人進入暖香閣,月如回到自己的床上,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封魔帶著李仙兒站在月如左手邊,破魂站在月如右手邊,雪楓拉著羽諾跟著進入房間,羽諾試著甩了甩雪楓的手,但是雪楓抓得緊緊的,哪能甩得開。兩個人進入房間之後來到圓桌前,雪楓單手擺出兩個茶杯,然後將茶壺內的茶倒進茶杯。雪楓這時終於鬆開羽諾的小手,兩個人同時端起茶杯,就地跪下,兩個人膝行到月如麵前,雙手捧著茶杯舉到月如麵前。
“大姐!今日雪楓(羽諾)願結為連理,希望得到大姐的祝福!大姐,請喝茶!”
“好!大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月如說著已經哭了。
“謝謝大姐!”雪楓與羽諾拜謝,兩個人手牽著手哭了。
“祝福你們百年好合!”封魔、李仙兒、破魂也全都哭了。
“走吧,這麼多年了,你們也應該知道了。跟我來!”月如費力的扭動著床頭的機關,象牙床下出現一個大洞,月如由破魂扶著進入密道,雪楓起身拍了拍封魔肩膀,拉著羽諾跟了進去,封魔友好的笑了笑,在床上找到機關的位置,然後扭動機關,迅速拉著李仙兒進入密道。密道緩緩合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封魔帶著李仙兒來到密道盡頭,月如早已坐在一張舒服的椅子上,雪楓、羽諾、破魂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月如周圍,封魔帶著李仙兒站到破魂旁邊,也恭恭敬敬的站著。
月如看到封魔帶著李仙兒到了,臉上笑了笑,突然間破魂鬼魅一般飛到李仙兒身後,揮拳打向李仙兒後腦,李仙兒怪叫一聲躲到封魔身後,同時雪楓伸手抓向李仙兒,封魔將破魂逼退接著揮掌拍向雪楓麵門,雪楓轉身躲過封魔的攻擊而同時羽諾手中飛出一根銀針,李仙兒應聲倒下,封魔怒吼一聲雙拳用盡全力打向羽諾,而雪楓一步走到羽諾麵前冰玄神功在麵前豎起七層冰牆,但是一瞬間就被封魔擊碎,雪楓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夠了,封魔。”月如的話打斷了封魔的攻擊,封魔一拳打向空氣,空氣出現一個明顯的波動,很難想象這一拳打到人身上是怎樣一種後果。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事關你們的身世,李仙兒知道反而是害了她,你知道一切之後可以選擇是否告訴她。都過來,接下來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帶入棺材的,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恨,或許會成為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是如果麵對三十年的愛,什麼恨,都是浮雲。我要說的秘密有三條,希望你們能夠承受的住。”
第一條秘密:天柱山的秘密。
“首先就說的是另外四位掌櫃的死因,他們的死其實是天柱山主人一手造成的。你們每年都會跟隨我進入天柱山頂給主人賀壽,主人每年都會賜給我們一些駐顏延壽的丹藥,而這些丹藥實際上也是毒藥。”月如看了一眼四人,繼續說道:“眾所周知,天柱山主人高默在古川獲取了當年懷王長生不老的秘密,三葉鎮幾位掌櫃的都是人中龍鳳,他們就算不依附於高默在江湖上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為了能夠獲取高默長生不死的秘密,幾代人伺候高默,為的就是獲取這個秘密。當然,高默也不是俗人,他洞悉了所有人的心思,在守住自己秘密的同時每年都會為五位掌櫃的發放多種混合服用的丹藥,這些丹藥都有著益壽延年的功效同時也是一種慢性混合毒藥,使得每一個掌櫃的都離不開這些丹藥從而真的依附於高默,受高默控製。當年任天行獨自挑戰高默的原因就是被毒藥折磨的受不了,才放手一搏。十年前天柱山主人失蹤,幾位掌櫃的因為得不到新的丹藥痛苦不已,而且生命力迅速的流失,他們用盡了各種方式阻止這一切,可惜他們都失敗了,五年前他們先後死去,死的時候我全都在一旁,看著他們幹癟的身體,你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僅僅五十多歲的人的身體。”
“大姐為何沒事?”破魂忍不住開口道。
“你們沒發現我也蒼老了許多嗎?”月如低聲笑了笑。
“大姐,難道?”雪楓突然間一步踏到月如麵前,伸手抓起月如的胳膊,認真為月如把脈。過了半響,雪楓緩緩地退了回來,輕聲道:“大姐,並未中毒?不對,是中毒未深,大姐自己將毒逼了出?。”
“嗬嗬,不配是藥王穀傳人,小白都猜對了。我初入紅樓,什麼都不懂,主人對我也不是特別信任,因此開始並沒有賜予我丹藥,後來你們先手為主人立功,主人也單獨召喚我並且賜予我長生不老之藥。當時的我沒有任何安全感,即便主人也無法給我安全感,因此他每次賜予我的丹藥我隻服用了一半。”月如說著將腳下的墊腳玉枕拿起來,伸手將玉枕拍開,裏麵滾出不少一半的丹藥。“就是這些藥物,你們都拿去研究一下,或許對你們有所裨益。”
破魂率先走上前,很快就將丹藥按照不同種類分開,然後自己每一類藥都拿了兩丸,羽諾捅了捅雪楓,雪楓走上前每一類藥物拿了四丸,然後將一半分給羽諾,封魔最後一個走上去,將剩下的所有藥丸全都裝回到玉枕之中,重新放到月如腳下。月如拍了拍封魔的肩膀,繼續說道:“這第一件事,對你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接下來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承受得住。”
第二個秘密
:紅樓五少主身世之謎
“這段回憶我努力規避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來我仇恨一直支撐著我,可是在你們幾個臭小子離開的這十年,我的心碎了,仇恨在愛麵前,永遠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月如說到這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雙手用力的擠壓著自己的腦袋,許久,月如緩緩的抬起頭,聲音中帶著嘶啞,緩緩地說道:“在遙遠的東北聖雪山中住著一個神秘的家族,聖雪龍族,聖雪龍族中每一個成員都是天生神力,非同一般,但是這個家族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女子沒有任何生育能力,因此他們為了家族的延續,聖雪龍族每年都會從外界擄走少女作為家族‘產奴’飼養,‘產奴’到了生殖年齡就會作為日常用品送到聖雪龍族各個家族中。”月如說道這裏停了停,似乎回憶起很恐怖的事情。
“可恨的家族,他們為什麼不用婚姻的方式而是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封魔忍不住說道。
“因為他們曾經失敗過。據我所知,最早聖雪龍族原本每一名男子的成人禮就是離開家族並且帶著一名懷有自己孩子的女子回到家族,但是有一次出現了意外。老族長的兒子並沒有的約定的時間裏回到家族,眾所周知,老族長的兒子能力非同一般,肯定不會出現死亡、重傷這樣的意外,因此老族長被罷黜,並且責令老族長在限定時間內將兒子找到,哪怕是屍體。老族長帶著族內一眾弟子踏上了征程,但是最後回來的隻有一個人,這個人隻帶回一條消息就死了,這條消息使得整個聖雪龍族動蕩不安。族長的兒子並沒有回到聖雪龍族,而是在東方堡的幫助下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領地,那就是聚龍山莊。”月如再次停了下來,端起身旁的水杯,似乎在給自己壓驚,但是說了這麼多都沒有涉及到幾個人的身世。
“接下來的事情,那麼的讓人不可思議,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忘懷。在我滿十二歲的時候,我被送到聖雪龍族現任族長家中,在那裏經曆了三個月的非人生活之後我終於解脫了,也就是懷上了族長的孩子。但這並不是我要說的重點,那一天我見到了他,偉岸、英俊、玉樹臨風、令人神往。他一個人闖進族長家中,並且揚言要將所有的‘產奴’接走,這在聖雪龍族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他真的做到了。一人獨鬥聖雪龍族十大高手,最後還安然的將我們帶了出來。”月如說道這裏臉上竟然帶了些許緋紅,月如絲毫沒有在意,繼續說道:“我們五個人跟著他來到東方世家領地,同時也來帶一路上他一直告訴我們的聖城——聚龍山莊。來到聚龍山莊我過上了如同神仙一般的生活,救我的那個男人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我就像小公主一般躺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甜言蜜語,我整個人都醉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很害怕,擔心他會就此離開我,但是他竟然不介意,而且他還鼓勵我,他會愛著我的一切,甚至讓我將孩子生下來。那時候我早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麼了,他說的一切都成了聖旨,我都會赴湯蹈火的拚命去做。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一晚我懷著激動而且興奮的心情進入產房,我知道隻要從產房出來我就可以獲得重生,跟他重新開始,過上幸福的生活。但是這一切竟然隻是一個夢!”月如突然間換了個人一般,整個人似乎都瘋了一般嘶吼著:“我撕心裂肺的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但是當這一切都過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特殊的感覺中,那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見一見自己的孩子,可是穩婆告訴我,我因為難產,孩子已經死了。”月如說到這裏整個人都崩潰了,如同瘋了一般在椅子上暴跳如雷,封魔、雪楓趕忙走上前將月如摁住,同時雪楓點暈了月如,月如終於安靜了。
封魔將月如抱了起來,放到一張小床上。“抱我回去!”月如突然間睜開眼,看著封魔冷冷的說道,封魔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抱起月如,重新放回到椅子上。
“我知道孩子死後心裏反而帶有一絲絲安慰,沒有了孩子我至少還有他,我們可以更好的生活。當晚他就過來看我,說了很多寬心的話,我感到自己幸福的就要融化了。之後一個月裏他每天都會來找我,陪我說說話,並且為我把脈喂我服藥,調理我的身子。一個月後我每天都會誰的很沉,而且早晨起床都會感覺很累,而且我感覺那些伺候我的傭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曾經問過他,但是他總是說我多心了,直到那一天。那一天我本來打算喝藥的,但是突然間感到惡心不小心把藥打翻了,就在這時他推門進來,我故意騙他說自己已經將藥喝了,之後他扶我睡下,然後自己離開了房間。那一晚我總是感覺有事情要發生,因此我總是睡不著,突然間我聽到房門被推開了,接著兩個人走到床頭,我嚇壞了,我知道不是他,而且府上的人絕對不敢私自進我的房間,我以為是聖雪龍族來抓我了,嚇得縮在被子裏不敢動。‘嗬嗬,這麼漂亮的小妞便宜那幫畜生了。’一個人淫笑著說道。‘小點聲,等早晨送她回來的時候也不是沒你我的好處,趕緊的動手!’另外一個人說著就用被子將我卷起來,然後我就感覺自己如同飛起來一般,接著我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而周圍竟然是跟我一起被就出來的幾個女子。”月如絲毫沒有停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那一晚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一夜,另外的四名女子似乎被灌了催情藥,每個人都如同母狗一般被無數人奸汙,我一瞬間明白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同時也隻能假裝服用了催情藥一般任人奸汙,那種感覺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一輩子也忘不了。”月如雙目呆滯沒有一絲生氣,仿佛她說的並不是自己的悲慘遭遇,而且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雪楓、封魔、破魂相互之間看了看,他們知道大姐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但是沒有人敢上去阻止月如回憶這份痛苦,幾個人感到自己的心痛碎了,幸好聚龍山莊已經覆滅,否則單憑他們對月如說的這些已經足夠他們死一萬次了。
“那一晚他們宣泄完獸欲之後全都離開了,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厄運還沒結束,果然,十個料理後事的下人們再次將我們奸汙,然後細細的為我們清理完身子,才將我們送回房間。之後的一個月裏我都是捏著鼻子硬生生將催情藥灌下去,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那種感覺。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我懷孕為止,我欣然接受他給我的一切安排,而且當他來恭喜我懷孕的時候我臉上甚至有幸福的笑容,但是我心裏無比的惡心,我,隻不過是他們的產奴罷了。懷孕之後我再次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假意接受了這一切,卻一直在尋找一個逃跑的機會。終於,那個拯救我的人出現了,那一天,是那個人的生日,我們所有人都去為他祝壽,在宴會上,一個白衣白發男人抱著一個孩子出現了,那堅毅消瘦的臉龐,我終生難忘!當時我看到他滿身的光華,就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我奮不顧身的撲倒在他的腳下,哭訴著自己的遭遇,他聽完之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他輕聲問了一句:‘是真的嗎?’他也沒有做作,當場承認了,並且取出自己的兵器,遙遙的指著他。他也沒有顧及什麼,懷裏抱著孩子抬手示意他不要客氣。”月如已經語無倫次了,她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誰是誰。
月如突然間抬頭看著雪楓,輕笑道:“小白,你很像他,我有些時候甚至懷疑你就是他,可惜,你不是。那一場決鬥之後他將我們五個全都救了出來,然後分別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而我卻死死的跟著他,把他作為我的真命天子。相信他也是愛我的,一直就讓我這麼跟著他,沒有驅趕我,讓我一直跟著,甚至還會教給我一些防身小技巧。我私下裏把腹內孩子墮掉,但是這時候竟然出現大出血,我嚇壞了,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時他救了我,我嚇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趴在他的懷裏哭,我輕輕地撫摸我的頭,我便認定了他,我死也不要離開他,死也不要。可是他卻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了。突然有一天他渾身是血的回來了,我嚇壞了,我努力地為他治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越弄越糟,到了晚上他自己醒了,我高興壞了,但是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告訴我他的孩子被偷了,他去聚龍山莊追查卻被打成重傷,他臨死前求我把他的孩子救回來,我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點頭,然後他就欣慰的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確定他真的死了,我才知道什麼是生離死別,什麼是欲哭無淚,什麼是孤立無援。我花了整整一天將他埋葬了,但是我不敢給他立碑,我害怕他會來把他的屍體毀掉,我隻能在他的墳前磕了三個頭,然後想辦法把他的孩子救回來。可能是上天眷顧我吧,我到達聚龍山莊的時候聚龍山莊竟然一片大亂,原來我們幾個人被搶走他又回到聖雪龍族,這次他的目標直接就是聖雪龍族的孩子,他的行為徹底激怒了聖雪龍族,聖雪龍族九大長老同時出動,誓要將聚龍山莊連根拔起,我趁亂從聚龍山莊偷了四個男嬰出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隻能拖著四個男嬰來到懸崖口。”
“啊!”盡管封魔等人已經知道結果,但是聽到這裏全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嗬嗬,不錯,這四個男嬰就是你們,當我到達懸崖口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站了一個人,那就是羽諾你的母親,在那裏我們談了很多,最終我選擇活下去,而你的母親將你交給我之後跳了下去。”
羽諾站在雪楓身旁一言不發,雙手不知不覺中掐進雪楓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