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大病初愈,能吃那些東西……。“
“你去買些粥回來。”
他指著保鏢說道。
保鏢看了看譚澤卿見他點頭才轉身離開。
沈月撅著嘴瞪著雙眼怒視著柳風。
“老公我要吃肉,我不要喝粥,你別聽那個千年王八的話,他壞死了。”
柳風身子往後靠了靠,一臉臥槽,這他媽都是什麼毛病,他為什麼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隻見譚澤卿特別溫柔的摸著沈月的發頂,安慰著,“乖,老公也是為了你好,你傷還沒好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老公等你傷好了,再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好不好。”
沈月猶豫了一會,很不情願的點頭。
左一個老公又一個老公,柳風隔夜飯都快被他惡心出來,這他媽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譚澤卿嗎?著尼瑪就是一寵妻狂魔,不對,應該是一個智障。
他靠近譚澤卿身後,細細的打量著床上的女人,眉頭微微皺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沈月有些害怕的往譚澤卿的身上靠了靠,她受了傷也不能挪動太大的位置,隻是頭往譚澤卿這邊靠了靠。
譚澤卿借勢抱著沈月的胳膊,他咬著牙根低吼道,”你什麼情況,一邊呆著去,嚇到我老婆了。“
“我去你大爺的。”柳風一腳踹過去。
“譚澤卿你是不是瞎,這尼瑪那點像沈月了,著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女人好嗎。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 這女人既不是沈月也不是安宛忻,很有可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連他都能看出的端倪,譚澤卿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隻是……!
他也是怕刺激到沈月,所以配合著他演出,絕對不是因為她嬌滴滴的叫著他老公。
“……”
“你說你到底叫什麼,沈月還是安宛忻。”柳風質問的看著病床上嬌滴滴的女人。
聽到他說出的名字,女人的瞳孔明顯的微縮了下,隻是一瞬間很難讓人發現。
盡管她藏的很深,柳風還是發現了端倪。在他叫安宛忻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女人的瞳孔發生了變化。
難道!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床上的女人,難道安宛忻的人格蘇醒了,那麼她醒來,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記得是為了什麼。
柳風突然想到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可能性,有沒有可能埋藏在沈月心底,安宛忻的人格失憶了,而眼前這個人格是安宛忻演變出來的。
他緊皺著眉頭,這種想法似乎有點不太可能。他也是今天才接觸到‘解離性失憶症’,以往從沒聽說過,也沒關注過類似的新聞。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查一查類似的案例。這種病真的是太他媽有意思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於他的質問,女人一臉不懂的模樣,她歪著頭看了看身旁的譚澤卿,很委屈的說,“你們不是說我叫沈月嗎,為什麼突然又問我是不是安宛忻,我到底是誰。”
她說完一副痛苦的模樣,一隻手抓著頭發,不停的重複著,“我是誰……我是誰……安宛忻是誰。”
譚澤卿伸手緊緊的抱著她,眼裏閃過心疼。
他眸子深情的看著她,“沒事的,不要去想,沒事的,有我在。”
聽見他的聲音女人平靜了不少,卻還是一副痛苦的神情。
譚澤卿回頭,半眯著眼睛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柳風尷尬的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生怕眼前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一個衝動把他給打了。
細細一想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不是,他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
約莫十分鍾後,女人趴在他的懷裏,好像沒了動靜。譚澤卿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輕輕的將她身後的枕頭拿開,讓她躺下。他的動作輕柔,生怕傷到了懷裏的女人。
看著安靜的閉著雙眼的女人,譚澤卿神情變得嚴肅。他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發了條消息,讓人催促美國的教授快些過來。
譚澤卿平靜的走到沙發旁坐下,點了支煙,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柳風坐過去坐在他側邊的位置。
房間突然變得安靜,兩個大老爺們就這麼幹坐著。這讓話癆的柳風很是難受,分明有事卻要憋著。
“嘿,你倒是說句話啊。”他敲了敲桌子。
譚澤卿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眼神看向別處。
半響後譚澤卿才低聲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當然是……。”話到嘴邊柳風突然愣在。
他想讓他說什麼來著,被他這麼一問反倒忘記了,可也不能就這麼幹坐著吧!
“你打算怎麼辦。”他問。
譚澤卿抬了抬眼皮,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沈月啊,好像是安宛忻。”柳風快被自己搞糊塗了,扯著嗓子喊道,“反正就是床上的這個女人。”
譚澤卿撇了撇眉,滅掉手裏的煙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他能怎麼辦,他又不是醫生。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他問。
柳風愣住。
他要是知道怎麼辦還用問。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打算跟她在一起吧!我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哪天醒來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萬一她突然有天醒來,抱著別的男人叫老公,你就等著頭頂一片綠吧!”
譚澤卿眼神動了動卻沒有說話,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他覺得這似乎不太可能。就算沈月有其她人格,也不可能完全將他忘記,剛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是叫他老公嗎。
“走一步看一步唄,現在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辦,我又不能強迫她想起過去,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你隻是同時叫了她兩個名字,她就已經變成那副模樣,我要是強迫她找回過去,或者強迫她知道自己就是安宛忻。她若是受不了,瘋掉了,你他媽賠我一個老婆嗎?”
這個柳風還真辦不到,三年前得知安宛忻去世,這個男人就崩潰的頹廢了好久。後來得知安宛忻可能沒死,他就一直瘋狂的尋找。
好像有一次幾個人去私人會所,柳風有意為譚澤卿塞女人,最後喝的迷迷糊糊,反倒被譚澤卿給藥了。那件事到現在還是他的心裏陰影,媽的,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女人,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要不是他激靈跑得快,下半身能不能用都不一定。柳風皺著眉頭回想,他那次是怎麼解決來著,好像在會所裏隨便找了個人。他依稀記得那女的長得挺白淨來著,白的發光,就連頭發也是純白色,貌似是個短頭發來著。
至於那人的長相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就記得眼睛疼了好幾天,被那女人給打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反正都是一夜春宵他也懶得去找。
“要不你換一個女人得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我認識很多名媛千金,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柳風賤兮兮的說著。
譚澤卿抓起桌上的水果扔了過去,罵道,“你他媽以為我是你啊!整個S市就沒有你沒撩過的女人,小心嫖斷吊啊你小子。”
柳風不以為然,“老子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懂個屁。”
他接著譚澤卿扔過來蘋果咬了一口,模糊的說,“老子這是多重選著,不像你,隻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男人嘛!還是得像我,太他媽用情隻會被女人害死,你不聽哥的,遲早會吃苦頭。”
譚澤卿嗬嗬一笑。
如果讓他像柳風一樣,三天兩頭被女人追著打,他可能會選著自宮。
“你還記得你給我下藥的那次,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嗎?”他突然想起那個女人似乎長得不錯,說不定還能發展發展。
譚澤卿白了他一眼,嫌棄的說,“我他媽怎麼知道,送你個女人你不要,偏要跑出去找,老子還能跟著你不成。”
額!
“……”
那他媽也能算女人,如花都比她長得好看,一百七八十斤啊!就那分量,那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嗎!那種女人他可沒那個福氣。
“對了,韓怒雄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韓家為了家族名聲,怕是不會就這麼算了。”柳風突然想起這件事。
譚澤卿嘴角上揚,抬了抬眼皮,眉眼覆蓋著一沉陰霾,“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幫我聯係韓家的人,下個星期一我請他們吃飯。”
柳風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點頭應了。反正都與他無關,他隻需要靜靜的等著看好戲便是。
…………
兩人聊了大概一個小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沈燕處理完事情知乎,急衝衝的走進來。她先是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然後 走到譚澤卿的跟前,用眼神詢問著。
“她剛睡下。”
沈燕點頭,坐在旁邊的位置,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
“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譚澤卿問道。
倒不是他好心,如果要跟沈月在一起,沈燕對他來說有可能是家人,一直以來沈燕幫他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