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上八點多沈月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她捂著發暈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兩條胳膊酸的要死,渾身都不舒服,吸了吸鼻子有些迷糊的低聲囔到,“怎麼還感冒了。”
沈燕剛從廁所出來看著她的一係列動作,就差沒上去打死她。
“沈月你是豬嗎?要睡覺不會去床上睡,躺在浴缸你都能睡著,要不是有人發現,你現在早就在醫院躺著了,有沒有命活還是一回事。”
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沈月一哆嗦,驚恐的張著嘴巴,“姐……你怎麼在這。”
她竟然還好意思問,沈燕上去揪著她的耳朵,“要不是你大半夜在浴缸睡著,要不是你大半夜昏睡不醒,我這會正躺在自己溫暖的大床上,你竟然還好意思問。”
“疼,疼……姐放手,快耳朵快掉了。”沈月哭喪著臉拚命的拍打著沈燕的手臂。
見她難受沈燕才放開手,心裏還是窩火的很。
沈月仔細想了想昨晚好像泡了個澡,然後發生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不會真的在浴缸睡著了吧!那姐姐豈不是陪了她一個晚上。
“姐。”沈月吸了吸鼻子喊道。
沈燕轉過身懶得理她。
“姐,謝謝你,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她抱著沈燕的胳膊撒嬌的說,小臉蛋不停的在她臉上蹭著。
“哼!下次在這樣我可懶得管你。”沈燕說著往外麵走去。
“趕緊收拾收拾下來吃早飯。”她站在門口喊道。
“好膩,馬上就來。”沈月笑嘻嘻的揮揮手,感覺有這麼個疼自己的姐姐真好。
一番收拾過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邁著歡快的小步子跑下樓。
“喲!我們家月月什麼事這麼高興。”沈父調侃的說著。
“爸,早啊!”
沈父笑著點頭。
女傭為她拿過餐食,沈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做了個夢。”沈月偏著腦袋賊兮兮的說。
沈父也學著她的模樣,將頭伸了過去小聲問道:“什麼夢啊!”
沈燕坐在一旁白了他們一眼,嘲諷道:“架起來都是八九十的人了,幼不幼稚。”
沈月倒是在意,沈父尷尬的笑了笑。
“我一大早就看見有這麼疼我的姐姐,還有這麼寵我的父親,感覺就跟做夢一樣,自然高興啦!”沈月看著父親挑了挑眉日。
沈明森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沈燕別過頭低聲說道:“惡心。”她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掩飾不住笑意。
”略略略……。“沈月吐了吐舌頭,埋頭吃著早餐。
“月月聽說你要弄個工作室,又眉目了嗎?”沈父突然問道。
沈月搖搖頭。
咕嚕一聲吞掉嘴裏的東西說,“我正在找地方呢,不知道哪裏合適,我剛回國對國內的市場不太了解,人脈也少。”沈月想著都覺得頭大,她在國外學了兩年的珠寶設計,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死娘炮就是其中一個。
她本來想自己開個工作室,總感覺又欠些火候,就像她的老師告訴她的一樣,你的設計很好看,可是沒有靈魂。一件沒有靈魂的設計,就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罷了。
沈燕也知道這件事,沈月有自己的思想她也就沒怎麼過問,看沈月一臉憂愁難道是遇上麻煩了。
“要不你直接來爸爸公司吧!正好公司缺個經理。”沈父試探的問,他遲早要退休的,沈燕是不會進公司了,他隻能指望沈燕。
沈月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爸,你就放過我吧!我學的跟房地產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我也不是那塊料啊,你還是讓姐姐去吧,她學建築的說不定能幫上你。”
沈父將頭轉向沈燕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沈燕白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我才不去無聊的很。”
“咳咳……咳咳。”沈明森捂著胸口難受的咳嗽著。
“爸,你沒事吧!”沈月總座位上起來跑過去扶著他,擔心的問。
沈明森擺擺手,”沒事,沒事,老毛病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走以後沈家的就看你們了,你們可千萬不能讓沈家沒落啊!“
“爸,你別這麼說,你可以很久很久呢,我不許你說這些喪氣話。”沈月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爸是真的快不行了,公司最近遇上麻煩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爸……。”沈月說著就哭了起來。
沈燕……。
“我去,我去,行了吧,大把年紀了還學別人裝可憐,你也不覺得害臊,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沈燕被他們煩的不行,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沈父臉上瞬間沒有難受的表情,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像一個快不行的人。
“你們……。”沈燕才反應過來又被套路了。
沈月抹了把眼淚埋頭扒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反正她是不想去爸爸的公司,隻能委屈姐姐了。
沈家的傭人已經習慣了他們相處的套路,早就見怪不怪,隻是每次看見大小姐受憋,都覺得很好笑。
“月月你可以先找家工作室實習一段時間,了解一下國內的行情,或許能學到不少東西,爸爸對這方麵不了解,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是告訴爸爸,爸爸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謝謝爸!”沈月乖巧的說,她之前怎麼沒想到找家工作室實習,世界那麼大比她厲害的設計師不知道有多少,說不定真的能學到些什麼。
用完早餐沈月來到書房,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索,看哪家工作室比較靠譜。幾個小時過去也沒看到有合適的,唯一幾家好著還不錯,人家都不需要實習生。
沈月煩躁的揉著發絲,怎麼找個工作這麼麻煩,還不如自己開個工作室來的直接。
“啊!要瘋了、要瘋了……。”房門外女傭打掃衛生聽到裏麵的聲音,自覺的悄悄離開,怕被裏麵的人發現,又那她開刀。
書房裏沈月煩躁的來回走動,突然想起一個人撥通了號碼。
“喂!誰啊!”電話裏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死娘炮都幾點了你沒睡醒。”沈月扯著嗓子喊道。
電話那頭一個激靈,怎麼又是這個死丫頭,上回說的好處到現在都沒給他,竟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老子不叫死娘炮,老子叫席白。“席白反擊著吼回去。
沈月張嘴差點就要吼過去,想著自己有事求他,放低了聲音,“知道啦,知道啦!洗白大設計師。”
席白還在想她今天怎麼突然變得沒脾氣,反應過來後吼道:“老子不叫洗白,叫席白,二聲知道嗎,你語文老師沒教你嗎?拚音會不會。”
沈月咬牙強忍著怒意,“知道啦!席白大設計師,都一樣啦,都一樣。”
“不一樣。”席白反駁著,這對他來說很不一樣。
沈月懶得跟他囉嗦。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知道今天席白大設計師有沒有時間啊,我請你吃飯啊!”
席白一愣渾身都開始緊張起來,“你要幹嘛,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國內,我可是半個名人,出什麼意外你跑不了的。”
我去什麼跟什麼,沈月有些無語。
“我就叫你出來吃個飯,那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嗎?”
“嗯嗯……一點都不想。”席白對著手機使勁搖頭,這麼暴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想。
“別他媽廢話,讓你出來就出來,一個小時後紅月西餐廳,不來老娘弄死你。”
“好的,姑奶奶……。”
電話裏傳來嘟嘟聲,席白一臉懵逼的看著手機,我擦他為什麼要答應。房間裏傳來他抓狂的聲音。
“給你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哼!”沈月對著手機憤憤不平的吼著。
一個小時後紅月西餐廳,沈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已經喝了幾杯紅酒,她一直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忍著不能激動,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她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很好’,席白這個龜孫已經遲到半個小時。
虧她打完電話怕遲到,簡單的收拾之後便連忙趕過來,提前二十幾分鍾在這裏等著,打了三個電話那家夥都是同一句話,“等一下,我馬上就到了。”這都四十分鍾過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你好女士需要點餐嗎?”一位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個子高高的長得挺白淨的,模樣還行。
沈月翹著二郎腿不停的抖動著,嘴裏含著在路邊買的口香糖,痞痞的問道:“你覺得呢!沒看到我在等人嗎?”
這種高級西餐廳,小夥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沈月這樣的女人,露出兩顆虎牙笑著說道:“那你需要記得叫我。”
沈月想了想說,“那你等我多給我那幾把刀叉過來。”
“請問女士幾位。”小夥禮貌的問。
“兩位。”沈月冷冷的說。
“那你需要幾把刀叉。”
“越多越好。”
………
服務員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她。
“老娘今天要吃人肉。”沈月看著正懶懶散散走過來的人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