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的船艙內。
靳寒宇快速將林婉兒身上的已經濕了的衣服褪下來,用擰幹的熱毛巾為她擦拭身子。
他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身下躺著的女人是個易碎的珍愛之人。
他必須小心翼翼……
傾注自己全部的愛意才行!
盡管剛才林婉兒已經被他竭力搶救回來,可她太虛弱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此刻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根本就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經回到她身邊了。
此時正在為她擦拭身子。
待靳寒宇給她擦完身,又讓人找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這時候剛才那艘遊輪上的私家醫生,也被他的手下用快艇帶到這艘遊艇上。
靳寒宇立即讓醫生給林婉兒仔細檢查一番。
醫生查完後欲言又止:“幸好搶救及時,這位小姐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過……”
“不過什麼?”靳寒宇急忙追問。
“這位小姐墜海之前,曾被人下了藥!”醫生判斷道。
靳寒宇剛毅冷峻的臉立即變得凝重起來:“什麼藥?”
他是說以林婉兒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對付不了曹運成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家夥。
原來曹運成早就卑鄙地給林婉兒提前下了藥。
醫院回道:“這藥倒不嚴重,等她睡一覺醒來自然就沒事了,隻是會讓人四肢無力,陷入昏迷,意識不清!”
靳寒宇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林婉兒。
難怪他救醒了她後,她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隻不過曹運成竟然敢給他的女人下藥?
靳寒宇漆黑的目光不禁變得冷厲了起來。
渾身散發出陰戾危險的氣息。
他攥緊了雙拳,起身,迅速離開這間船艙。
甲板的一端,曹運成被倒掛在海麵上。
他嘴裏被塞著布條,發出嗚嗚驚恐地叫聲。
可甲板上靳寒宇的手下,全都麵無表情,肅穆而立。
根本不理會他。
直到靳寒宇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
見到他的那一瞬,曹運成叫得更大聲了,目光中透著幾分不可置信。
靳寒宇俊臉寒冰,眼裏斂著一層暗色的風暴。
他直接大手一揮。
那根吊著曹運成的繩索又被放低了一些。
曹運成的腦袋幾乎都要滲進海麵了。
他嚇得更加尖叫,眼裏滿是恐懼。
靳寒宇厭煩地皺眉,用手捂了下耳膜。
就聽見一聲警告的槍響。
曹運成直接被嚇尿,臉色煞白。
再也不敢發出一聲叫喊聲。
就這樣他被倒掛在海麵上,足足有五個小時之久。
曹運成早已經嚇破了膽,隻感覺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
靳寒宇突然示意手下把他拖出海麵,扔在了他的麵前。
曹運成趴在靳寒宇麵前的甲板上,大口地喘著氣,好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薄寒宇,你竟然沒有死?”
他震驚又憤怒地瞪著他,實在是氣不過:“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他好歹是公職人員,他竟然敢這樣對他?
曹運成簡直懷疑,薄寒宇是不是失蹤久了,腦子出問題了?
靳寒宇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居高臨下地冷睨著他,下顎線條緊繃成線,如刀刃般淩厲。
這樣的他,如撒旦般危險。
曹運成心裏一陣發怵。
靳寒宇眼裏掠過一抹銳利的寒光:“知不知道你剛才已經動了我的女人?”
曹運成老臉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你的女人?難道……林婉兒是你的女人?”他反應了一會才終於反應過來。
靳寒宇鐵青著臉色,聲音異常嚴肅:“她不僅是我的女人,還是我的妻子!”
“什麼?你的妻子?”
曹運成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妻子不是盛晚婷嗎?”
自從薄寒宇跟盛晚婷的婚禮視頻流傳出去後,外界一直都在傳他們倆已經結婚了。
薄寒宇就是為了帶盛晚婷私奔,才直升機失事下落不明的。
這個林婉兒是什麼時候跟他扯上關係的?
靳寒宇整張臉如冷風過境般,矜冷的薄唇緊緊抿起,根本不屑跟他解釋。
“你剛才用那隻手摸了她?”他突然蹲下身子問道。
對上他狠戾的雙眼,曹運成心下一顫。
他下意識地搖頭辯解,右手卻不著痕跡地往身後縮了縮。
“我、沒有,都是誤……”
會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靳寒宇已經手起刀落。
直接廢了他一隻手。
甲板上傳來曹運成殺豬般的哀嚎聲。
靳寒宇深邃的目光格外冷冽,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顯得寡情而冷漠。
“把他扔進海裏,自生自滅!”
他低沉的嗓音,強勢地命令道。
說完已經轉身離去。
曹運成直接癱倒在地上,全身顫抖,麵上血色盡褪。
靳寒宇回到遊艇的船艙裏,眼底的那抹冷戾很快被溫柔覆蓋。
他來到還在昏睡的林婉兒身邊。
伸手下意識地撫上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漆黑的眸子裏掠過一抹疼惜。
林婉兒睡意迷蒙間,隻感覺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熟悉溫熱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靳寒宇,是你嗎?”她嘴裏囈語著,輕輕地問道。
靳寒宇沒有回答,而是任由她抓緊了他。
“你回來了?我好想你!”林婉兒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
靳寒宇目光流露出柔軟:“婉兒,我也想你,可是我不能……”
說出後麵幾個字的時候,他的俊臉驀然變得幽暗了下來。
他的聲音極低,帶著一抹壓抑。
林婉兒仿佛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過去:“你在說什麼啊?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靳寒宇聞言俊美的臉色再次變得柔和。
他伸手將麵前床上躺著的林婉兒,緊緊地摟進懷裏。
他將下頜頂著她柔軟的發絲上,閉眼靜靜地享受著她在他懷裏的每一秒。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令林婉兒分外地安心。
她很快在靳寒宇懷裏又熟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這艘遊艇也靠岸了。
有手下走進來跟靳寒宇稟報:“Boss,時間到了,我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