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郡主都是在為我,為我們容侯府做考量,但是郡主想想,要是我真的和郡主退了親,那世人會怎麼看我,怎麼看我們容侯府?我們容侯府不是什麼喜歡阿諛奉承,扒高踩低的人家,郡主隻管安心嫁過來就是,容潛保證,在容侯府裏,絕對不會有人對郡主說三道四。”
既然容侯府當初應下了這門親事,那這就是一個承諾,元箏這個未婚妻對容潛來說也就意味著一份責任,元箏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何必要承受這些,她既是容潛未過門的妻子,那容潛就一定會盡力護著她的。
元箏這段時間確實是受到了許多風言風語的傷害,就算她是皇太後所疼寵的孫女,就算她依舊還有父兄護著,但是外麵的流言蜚語是如此的肆無忌憚,傷害著她,每個人都在說她會走上母親的老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可是元箏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元箏也知道自己要是現在嫁入容侯府,一定會給容侯府帶來一定不好的影響,所以元箏鼓起勇氣請了容潛過來,元箏本來已經做好了容潛會跟她退婚,說抱歉的準備,沒想到從容潛嘴裏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元箏的鼻子不由得便有些酸,一行清淚馬上就落了下來。
其實她真的還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什麼虧心的事都沒做過,卻要被人們指指點點,這樣的痛苦,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元箏也可以搬出自己郡主的身份壓住底下的人,甚至去跟皇太後和宸王告狀,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元箏卻沒有這樣做,她就算真的能讓那些人閉嘴,也不能控製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是如何鄙夷她這個罪人之女。
也許,母債子償,這本來就是他們這些做子女的應該承受的。
許久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暖心的話,元箏終於有些忍不住落淚了。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你別哭啊!”元箏哭了,容潛卻是有些手足無措了,雖然之前他也經常帶著容悅,容悅哭了他也會哄,可是哄妹妹和哄未婚妻完全是不一樣的,容潛也沒有學過這個,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隻能手忙腳亂的掏出袖中的帕子遞過去。
元箏今天還真的沒帶帕子在身上,把連哭花了確實是不太好,隻能接過了容潛手上的帕子,容潛的帕子繡著鬆枝圖案,上麵還有一股好聞的問道,和她們姑娘家平時用的熏香都不太一樣,連容潛的身上都是那種好聞的問道。
元箏待情緒稍微平複一點才道:“要是容世子是擔心外麵的流言,我可以去跟皇祖母說……”
元箏就是不想連累到容侯府,所以她也早就想好了,這門親事是她要退,不是容侯府明哲保身非要退的。
“郡主不必說了,安心嫁過來就是,母親的年齡漸漸大了,以後府中的中饋還要有勞郡主。”
容潛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就是這種笑讓元箏覺得十分的安心,一個男人願意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娶你,不在乎外麵的那些閑言碎語,托福中饋,那她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