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心知上須頗懂一些醫理之術,見他要為蘇塵封號脈,心中卻也是喜的幾分。在他看來,如果蘇塵封並無傷勢,那說明自己肯定是有所誤解。可是如若蘇塵封真是有傷在身,那麼剛才行凶於“明休院”,和殺死院中幾名弟子的人,也定然就是他蘇塵封所為了。
上須見蘇塵封遞過手臂,雙眼微閉之下,已是安然替他所號脈搏。心音見上須師叔號的片刻,心中生急。隻問:“主持師叔!不知……”
上須主持號的蘇塵封脈搏後,見他氣息平穩,血流通暢,那會是一個受傷之人。剛想拿開右手,卻聽心音問到,不等他將話言出。卻是搖頭道:“蘇施主脈像平穩,體格更是……”
正愁聽罷上須言語,心中登然生愣,不等上須後話說出。自言道:“那就奇怪了,即然不是他所為,那為何……”
上須主持心知師叔正愁困惑。插言道:“師叔!可否聽弟子一言?”正愁點頭道:“上須!你有話直講無防?”正愁正為心中奇怪,聽上須如此道來,自是願意聽他說了。
上須這才不忘行的佛家禮數,雙手合十道:“師叔!你可知少林寺要召開武林盟主大會一事?”上須之所以這樣來問。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師叔正愁雖為少林寺僧人,可他多年來一直隱身於少林寺後山的“明休院”,對於寺中的大小事務,這位師叔祖平日也是很少過問。
正愁愣的一下,隻說:“上須!這和少林寺要開武林盟主推選大會,有何關係?”正愁連少林寺要召開武林盟主大會,這等大事都是不屑一顧,看來他卻是對寺中的事情,並不是有的多大興趣。
不過他在後話之中的緊張,卻是讓自己的問言停止時,隻用一雙蒼老炯神的目光,直愣愣看著上須,心想他為何會突然如此來問。
蘇塵封眼見正愁發問,不等上須主持言語,上前一步,隻說:“正愁大師!少林寺要召開武林盟主大會,全是因為……”
正愁剛才為錯怪蘇塵封,心中多少有些異樣,這不見他出言解釋。礙於錯怪於他的情麵,又不願有所承認,隻怕丟的自己老僧顏麵。不等蘇塵封言盡,沒好氣道:“這件事情,現在還未查明,你休要多言才是?”正愁此言出口,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異樣,隻是轉身了過去。
上須早看出師叔正愁的異樣,隻好雙手合十,衝蘇塵封淡然一笑。才道:“蘇施主!你莫要見怪。”上須眼見蘇塵封隻是點頭,知他並無怪罪之意,這才略有放心。
上須見師叔正愁不願聽寺中事情,隻得苦笑一聲,爾後在向師叔正愁道:“師叔!今日之事,我懷疑和“辰龍教”的人有關係?”上須此言出口,已是在無奈之下,盡然自顧搖了搖頭。
正愁雖多日隱身於少林寺後山的“明休院”中,可是對於“辰龍教”還是有些耳聞。現在聽上須如此一說。回身道:“上須!莫非你剛才口中所提的武林盟主大會,就是要為對付“辰龍教”不成?”
正愁心知“辰龍教”乃是頗有幾分厲害,隻不過多年以來,“辰龍教”並未有入主中原之心,現在忽聽上須如此言語,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上須見師叔正愁問起,隻得行的佛家禮數。說道:“師叔!最近“辰龍教”的教主辰溪龍,野心勃勃,意在直取我中原武林。我少林寺貴為武林泰山北鬥,豈可坐視於不理。我這……”
正愁剛才還略有幾分興趣,突然聽到一半,也不隻是何緣故,竟是斷言道:“罷了罷了!老僧已隱身多年,什麼“辰龍教”的,“辰蛇教”的和我統統無關,你隻說今日之事罷了?”正愁這般言語出口,竟是不知何故,又是自顧扭身過去。
上須心知師叔正愁多年隱身,他的脾氣自是還有幾分怪異,眼見他如此言語。上須卻也是隻好道:“師叔!我懷疑今日之事,定是“辰龍教”教主,為了讓武林盟主大會,難以定時召開,這才派人來我少林寺搗亂,好嫁禍給蘇施主。”上須主持此言出口,隻是對著轉身過去的正愁師叔,苦容搖頭一番。
正愁聽罷上須言語,回身道:“這麼說,今日我卻是冤枉他了?”正愁此言出口,已用手指著蘇塵封,心中雖有一些謙意,可他畢竟乃是老僧,況且心性倔強,這才在臉麵之上,他自是不願有所表現出來。
蘇塵封眼見正愁如此言語,心中已生幾分釋懷,上前道:“正愁大事!其實今日……”
正愁心中本就對蘇塵封有些謙意,見他上前,更是覺的臉上少了光彩。這還不等他將話言全,整個人已是極不自在道:“罷了!就當老僧今日錯走眼了。”
正愁出言之後,不等蘇塵封說話,看上須一眼,又道:“上須!今日我“明休院”錯死幾名弟子,你可要……”
上須主持心中自知,自己的這位師叔正愁,定是要讓自己給他一個交代。這不還未等他言語出口,上須已是雙手行的佛禮。點頭道:“師叔!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定會給你“明休院”一個交待才是。”
正愁聽罷,心中這才略有寬慰,接著又道:“對了!今日發生這些不光彩的事情,你可莫要想外人所提,不然我“明休院”的名譽丟了是小,可要是真的連累了江湖同道,恥笑我少林寺這千年古刹,隻怕是萬萬有的不妥呀!”
正愁大師忽出此言,隻不過是怕別人知道,自己的“明休院”被人襲擊,還殺他“明休院”弟子,他不擔沒有抓住行凶之人,還一味的錯冤別人,要是讓別人知道,隻怕自己麵色之上,丟的大大顏麵才是不好。
上須主持乃是自己師侄,況且他又是佛門中人,自是不會對別人提起。正愁剛才雖是對上須所言,可他的話中之意,卻是盡然在給蘇塵封所聽罷了。
蘇塵封聽罷正愁言語,心中卻是生出一笑,在見他話盡之時,雙目卻是不經意向自己看上幾眼。蘇塵封心中多少明白幾分,向正愁行的一禮,隻說道:“正愁大師!今日之事,卻是……”
正愁見蘇塵封忽言,以為他沒懂自己話中之意,隻覺心中略有小愧。怕蘇塵封萬一會質問自己,那豈是大大不妙,這也是不等他將話言盡,擺手道:“就算那黑衣人不是你,可……”
蘇塵封見正愁誤會,隻得苦笑一聲,插言道:“正愁大師!我想你是誤會了?”正愁聽罷,一時難解,卻問:“蘇塵封!你此話何意?”正愁此言出口,卻是心凝團團,竟一時難知蘇塵封他心中是何意?
蘇塵封心知正愁乃是上須主持師叔,他剛才雖對自己心生誤會,可自己畢竟要求上須主持為韓若芸醫病,自是不可讓正愁大師臉上,因為誤會自己而深覺無光。
蘇塵封想到此處,看正愁一眼,這才道:“正愁大師!我是說,今日還要感謝於你才是?”正愁心中正在困惑,不知蘇塵封要出何言,聽他如此一說。雙目直看,問道:“你這話……”
蘇塵封見正愁言話時,麵色之上,尚有凝慮未曾盡然所消,怕他又一次會誤會。這不正愁話剛出口,蘇塵封略壓笑色,解釋道:“正愁大師!“要不是你發現“辰龍教”的人行凶,隻怕我會有的危險才是呀?”
上須主持心知蘇塵封乃是,為緩師叔正愁的顏麵之色,才會有意哄他高興。可眼下見蘇塵封話中,提起他會有危險一事,卻是滿臉正色,這讓上須隻覺心中詫異。還不等師叔正愁言語,他心中一急,問道:“蘇施主!你這後話怎講?”
上須此言出口,雙目也是直直看向於蘇塵封,似乎對於“神龍教”的人,在少林寺腳下出現,已成他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愁本來還以為蘇塵封要出言,讓自己麵色之上,難堪一番。忽聽他言語最後之時,竟是正色定語說到,話中意思還對自己生出感激,這讓正愁心中卻自覺生樂。
正愁本想順話在言下去,豈料被上須插言,這讓他心中隻覺生出失落。可上須畢竟乃是少林寺主持,他這急言發問,也是為了寺中安危所憂。
正愁想到此處,也隻得安下心中剛才情緒,順著上須所問言語,再問:“對了!你這後話到底是何意思?”
正愁此言問出,這才尚覺此事,絕非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剛才那還有所顧慮,不太願正視蘇塵封的雙目,在此言問出之後,卻是盡然向蘇塵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