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龍因有唐瑩這個籌碼在手,自是有持無恐,聞言蘇塵封說話。冷森森道:“蘇塵封!“辰神龍教”本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為了所達目地,攜持一個女子,這也是算不的甚。”辰溪龍此言一盡,卻是引以為傲得意再笑。
蘇塵封聞言,強壓心中怒火,問道:“辰溪龍!唐姑娘現在何處?還有你怎樣才可放她?”蘇塵封這一急之下,隻覺說話也是急促幾分,不過怒燒的雙目,卻是和辰溪龍的冷森,行成一股強烈的對抗之勢。
唐世壁見辰溪龍提到愛女唐瑩,這才道:“辰溪龍!你最好放了瑩兒,有什麼事,盡管衝我唐某人來?”唐世壁這一急之下,要不是兩名莊丁,眼尖手疾將他扶住,隻怕他是會在急氣之下,難以站住受傷的身體。
蘇塵封見唐世壁激動,安撫道:“唐莊主!你莫要心急。”而後看辰溪龍一眼,又問:“辰溪龍!你倒底想要怎樣?”蘇塵封這一急之下,要不是因唐瑩被抓的原因。隻怕非得長劍出鞘,好好會會這位“辰龍教”的教主辰溪龍才是。
辰溪龍不依為然,冷笑一聲,隻說:“唐莊主!要想令千金活命,你最好交出“淩雲七劍式”才是?”辰溪龍心知蘇塵封不信,唐世壁在開封城外,身穿夜行衣趁勢奪走“淩雲七劍式”,這才在舊話重提之時,故意將“淩雲七劍式”這幾個字,說的甚是重音幾分。
唐世壁聞言,臉色變的鐵青,又是推開扶自己的莊丁,語氣堅定反駁道:“辰溪龍!你少血口噴人,唐某身為正義之人,怎會幹下這種雞鳴狗盜的小人行徑。”唐世壁這話一出,卻是直看蘇塵封,似想讓他莫要受到辰溪龍的蠱惑。
蘇塵封雖聽唐瑩說過,奪“淩雲七劍式”的黑衣人聲音似曾熟悉。昨夜還聞的上雲大師,對唐世壁略有懷疑之心。可唐瑩的話蘇塵封並未放在心上,況且上雲大師對韓若雲行的齷齪之事,他現在又被唐世壁失手錯殺,他的懷疑之言,在蘇塵封看來,想必隻是一片誣陷。至於辰溪龍兩次尋的唐世壁生事,在蘇塵封來看,不過是他想要入主中原武林,欲替自己除的一些障礙罷了,更是不會信以為真。
蘇塵封略微有的思索,隻說道:“唐莊主!你莫要和他爭辯,你兩次救的菲菲脫於險境,又幫了韓姑娘免受上雲的非禮侮辱,又怎會是奪“淩雲七劍式”的黑衣人。”蘇塵封這話言盡,已是衝唐世壁淡然一笑,似想讓他心中別要生的芥蒂才是。
辰溪龍聞言,卻是冷森大笑,搖頭道:“奪命殺手”蘇塵封,想不到你今日讓唐世壁這般戲弄,卻還是處處維護於他,也是好笑至極呀!”辰溪龍這話一出,肆意發笑更是大上幾分。
蘇塵封見辰溪龍得意模樣,心中隻覺氣不打一出來,怎乃他已派“五龍護法”抓走唐瑩。蘇塵封隻的用上懇言。說道:“辰溪龍!你明明看見“淩雲七劍式”,已被黑衣人奪走,為何還一口要咬定是唐莊主所為?”蘇塵封雖是重言責問,可他話中語氣,卻是軟的幾分,生怕自己一時激怒於辰溪龍,而惹的唐瑩有性命之危。
辰溪龍冷笑一聲,說道:“蘇塵封!你若是不讓唐世壁交出“淩雲七劍式”,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辰溪龍這番言盡,臉上盡然現的冰冷。
唐世壁稍有動怒,破口罵道:“辰溪龍!你這個無恥小人,冤枉唐某還抓走小女,我和你拚了。”唐世壁此言一出,已是雙拳緊握,兀自欲向麵無半點表情的辰溪龍打了過去。
辰溪龍眼見唐世壁,身體肆意打晃,緊握雙拳向自己打來。冷笑一身,抬起右腳重重踢向唐世壁小腹。不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簡單是自尋死路。”唐世壁本已受傷,被辰溪龍踢中後,口中鮮血重新湧出時,整個人已是重心難穩,隻聽“噗通”一聲,唐世壁難以站住,硬是重重摔了一跤。
蘇塵封剛才未想到唐世壁會出手,見他吃了辰溪龍大虧,心下一驚。上前扶起唐世壁,說道:“唐莊主!你沒事吧?”唐世壁雖被踢中,口湧鮮血,可並未有的性命之憂。大口喘的氣息,瞪辰溪龍一眼,氣息似難接住,說道:“我……我……沒事……”
柳菲菲一直未曾言語,現下見唐世壁這般。上前一步,竟向蘇塵封道:“封哥!唐莊主對我有恩,辰溪龍這般傷他,你可要替他出氣才是。”柳菲菲這激火之時,卻不忘杏眼圓睜,朝辰溪龍恨恨瞪上一眼。
辰溪龍又傷唐世壁,讓蘇塵封心中已是略有動怒,加上柳菲菲言語相激。蘇塵封示意兩名莊丁扶住唐世壁,豁然起身道:“辰溪龍!你未免太狂妄了。”蘇塵封言語的同時,右手拇指盡然輕彈,青光四射的長劍,早是全然出鞘。
辰溪龍眼見蘇塵封欲對自己動手,心中略有驚色。退的幾步,說道:“蘇塵封!今日我暫且先不和你糾纏,要想救那丫頭性命,最好讓唐世壁交出“淩雲七劍式”,方為上策。”
辰溪龍知道要是和蘇塵封纏鬥下去,怕是占不的上風,這才在將話放出之時,故意用唐瑩的性命說話,好讓蘇塵封不至會輕舉妄動,他這話盡完時,輕身已是一躍,伴隨著陣陣怪笑卻是自行離開了“唐家莊”。
辰溪龍兀自離去,蘇塵封好不怒火,本想去追他一番,可一來唐瑩尚在“五龍護法”手中,就算追上辰溪龍,也隻是於事無補,二來唐世壁已然受傷,自己這般冒然離去,隻怕“辰龍教”的人,會在趁勢對唐世壁和柳菲菲不利,也是大大的不妥。
蘇塵封思緒未定,忽聽柳菲菲叫道:“唐莊主!你怎麼了?”這一聲驚叫中,盡然充滿幾分不安,讓尚在思緒中的蘇塵封心中生顫,趕緊回頭,卻見唐世壁因為受傷緣故,口中又是湧的一口鮮血。
蘇塵封上前,將唐世壁扶住,見柳菲菲尚有擔憂。安慰道:“菲菲!你莫要太過擔憂,唐莊主不過是因為受傷,這才會吐血。”
柳菲菲聞言蘇塵封的解釋,這才略有鬆氣,點頭道:“封哥!唐莊主對我尚有恩德,你一定不可讓辰溪龍傷他才是?”柳菲菲這一番話盡,卻是雙目充的柔色。
蘇塵封衝柳菲菲點頭應允,說道:“菲菲!你盡管放心好了。”蘇塵封怕唐世壁會生性命之憂,說話間的功夫,早已和兩名莊丁一起,將唐世壁扶回房間休息。
蘇塵封將唐世壁扶回房間,將他安置好之後,總算鬆的一口氣。問道:“唐莊主!你覺的怎樣?”唐世壁雖有受傷,可畢竟是習武之人,身體也是硬朗十分。咳嗽兩聲之後,說道:“我……我沒……沒……”
蘇塵封見唐世壁說話尚有吃力,未等他最後口中的“事”字說出。安慰道:“唐莊主!你莫要在說話,還是好好休息才是。”蘇塵封這說話間功夫,剛才同隨進來的柳菲菲,已是兀自替躺下的唐世壁蓋好了棉被。
唐世壁又是一咳,口中鮮血盡然又湧,微弱道:“唐某還算命硬,這點傷卻也死不了?”說到此處,唐世壁自顧欠了欠身,接著又道:“對了!也不知韓姑娘怎樣了,你還是去看看吧!免的她會被“辰龍教”的人所擾。”唐世壁將話說完,受傷的身體隻覺一顫,喘氣之聲明顯也是大了許多。
蘇塵封一直憂慮韓若芸安危,剛才讓辰溪龍這樣一鬧,盡是有所忽略。現在讓唐世壁這一提醒,心中登時生出不安。看了柳菲菲一眼,說道:“菲菲!你先照顧唐莊主,我去看看韓姑娘才是。”蘇塵封這話說完,向唐世壁漸然一笑,這才推門離去,想看看韓芸是否已醒。
蘇塵封急步快行,來到韓若雲房間之後,忽聞一陣急躁的摔打之聲。蘇塵封聞聽之下,心中登時驚顫,怕韓若芸生出危險,也是顧得許多,急促推門快進。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蘇塵封見平日之中,一向安靜乖巧的韓若芸,現下卻是披頭扯發,衣衫全然不顧整齊的肆意摔打東西。平日中那一雙溫柔妙目,現下卻是呆癡無光,本來紅潤嬌嫩的臉龐上,因為昨晚唐世壁為她放血緣故,隻是蒼白的嚇人,還掛著一副傻笑表情,更是極不對稱的從她口中隨意所發。
蘇塵封眼見韓若芸變成這般摸樣,心中隻覺咯噔一顫,上前拉住將要亂摔東西的韓若芸。關心道:“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韓若芸昨日被唐世壁服下“毀魂丹”之後,心智早已被“毀魂丹”所侵蝕,這才會變的癡傻不明。
韓若芸本要摔的手中花瓶,被蘇塵封這一拉扯,卻是雙目暗然亂看,伸出尚有汙垢的右手,傻傻問道:“你……是……誰……”
韓若芸這慢不斯條的言語一出,整個腦袋卻又是肆意晃動一番,目光呆癡亂朝蘇塵封全身一掃,接著又從口中,隻發出一陣咯咯怪笑。
蘇塵封簡單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心瞬間中痛的十分,失落道:“韓姑娘!你怎會變成這般摸樣?”蘇塵封這說話間,隻覺心中似被東西塞滿一般痛心疾首。
韓若芸心智早被“毀魂丹”所破壞,現在整個人猶如一個毫無思緒的傻子,別說能聽懂蘇塵封的說話,就是連她自己是誰,隻怕也是難以清楚。這不見蘇塵封拉扯自己手中要摔地的花瓶,停的怪笑聲,呆癡的雙目向蘇塵封看上一眼,語無論次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拿我東西?”
韓若雲本是一字一字而說,可雙手努力想要奪回,被蘇塵封拉住的花瓶,這一急之下,後麵的言語這才一氣說完。
韓若芸的一舉一動,無凝猶如一把鋼刀,直直刺入蘇塵封本已疼惜的內心。見她使盡全身力氣,奪的花瓶不成,蒼白無色的臉上現出焦慮。蘇塵封隻覺心中多有不忍,這才歎的一氣鬆手。
韓若芸奪過花瓶,傻傻看的一番,瘋言道:“你是個壞人,我要打死你。”韓若芸這話一出,雙手已是舉起,隻聽“啪”的一聲響,本來好好的花瓶,這不瞬間又是被摔的滿地碎片。
韓若芸摔破花瓶,忽如一個小孩一般,竟是手足舞蹈,蹦蹦跳跳道:“好呀,好呀!你是壞人,我可算打死你了。”韓若芸口中此話說出時,卻是手指地上被摔碎的花瓶。
蘇塵封看在眼裏,心中十分不忍,竟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去做。隻好歎的一氣,雙目緊閉,似乎他不想看到韓若芸這般,而讓他心中在會引起痛惜之意。
蘇塵封心中不知韓若芸,為何會變的這般摸樣,突然想到柳菲菲提過。上雲除了給韓若芸服下“春心凡”後,又給她服過別的藥丸。蘇塵封心道:“莫非是上雲怕韓若芸將他的醜事抖出,這才用藥將她所害不成?”
蘇塵封想到此處,隻覺心中為之大顫,雙手捏拳直直作響,似乎他此刻的心情,已是無法在用言語所表,或許隻有將上雲的屍體,狠狠鞭打無數之下,尚可熄的他心中的十足怒火。